古夫人希冀的神色黯淡下来。
其余人黯淡的神色希冀起来。
不过很快有人对着古灵嫣：“只是这‘有一天算一天’的阵法，能试吗？”
谢玉书随着话语看其他人，听其他人的意见。
“……而且只是护着一个人的。”
“即使可以，且不谈逃犯，只说北域环境严峻的问题，凡人就已经受不了吧。”
北域天寒地冻，除了肉身承受不住外，凡人居住在那还要考虑食物问题：不兴种植，只靠捕猎，他们能捕到什么？
想到这些的人议论纷纷。
“——能试吗？”
想完之后，观察了一圈的谢玉书，把这会比较快给出的反应们记下来，转而对着赵泓明和师令华问。
问完，他又看向两人。
于是周围反应稍慢些的人，也看向了最近北域的万剑归一宗的师令华。
师令华愣了下，随之看向自家师叔赵长老。
赵长老被看了，旋即对着谢玉书：
“……我还未想好。真人有什么想法吗？”
谢玉书在问了一圈，却又是自己答话后抬眼：“有一天比一天都没好。住得下去，粮食问题不是大事：北域也有低阶修士靠采冰贸易为生，总可以试试。所以，我觉得可以。”
他点下头。
赵长老才：“那宗主可能也觉得可以一试。”
于是屏息等一个结果的人们哄然。
临时城主在有万剑归一宗背书后去先把需要注意的人统计出来，与舟谷不少弟子同行，纷乱低语里一些人大约是开始对这个想法半信半疑，又在这结果里四顾其他宗门。
周念清被拉着不让说话好久，这会才趁乱：“……前辈，你确定可以？”
他第一次听说迁凡人到北域。
凡人体弱，进不了太热或太冷的地方，也使唤不了灵力做什么。
这会不想他们没有灵力，以后采冰如何困难，只说阵法——阵法失效，本该死在灵月城的人因为没有灵力护体而死在了北域，那提出这个建议的前辈就算是害死人了，会被天道和修真界都记住。
插手即沾因果——真的可以试试吗？
谢玉书点头。
“……谢真人，真的确定可以一试？”
也有人犹豫了说：“北域冰厚，凡人恐怕难以采集。”
犹豫完了，见谢玉书只是看过来，身着白色法衣的修士就在犹豫后当谢玉书开始后悔退缩了，直言：“我问谢真人几个问题吧：凡人前往北域应如何前往？沿途又应怎样经转？进北域时候谁来护送？送完了又要谁持续观测与保护？”
“送人过去，千难万险，还无法确认他们能否活下来，又会不会在沿途暴起伤人，但要是留下来——
“凡人留在灵月城，我们可以让新城主代为约束，凡事灵月城自己解决，我们外人不需插手。
“也能在最近援手，让他们舒坦几日，言语中谈及有什么不放心的事可以代劳，稳定民心。
“等到受影响的凡人去世，我们抚慰其亲眷，这件事就结束了，灵月城一如往昔，城中居民照旧对修士心怀敬意，我们也依旧功德无量。”
他说着口吻逐渐强硬起来：“所以这事还是灵月城起灵月城终为好。我们此次前来灵月城，带来的都是门中初修炼弟子，并未做过其他打算。又有前几日域界裂缝在前，纷纷损兵折将，更是无人护送。谢真人想问题的时候不能只想着凡人能不能活，还需想想有没有人能够及时护送——谢真人？”
说着说着，见自己被盯着看了一会，他在表示反对后回看谢玉书，疑惑问一句：“我说的话可有问题？”
“前往灵月城北之时我未见到你，消除域界裂缝的那晚你也不在。”谢玉书被问了才慢慢说。
他一愣：“我不过初初金丹，修为不足，所以才没去。”
谢玉书仔细看完了回想前几天：“也没见过你们门下弟子前往北方。”
他又道：“我门中弟子多为炼气，帮不上忙才不去。”
谢玉书吸一口气，在自己刚才被几连问后，在这位道友说着因为修复裂缝损兵折将后，听到这里有些失笑，心里也愕然一瞬，便又听到他：
“我是在为在场其余门派考虑：像我们水灵宗这种三流宗门，定然是没实力参与护送的，不过是想着道友们也是损失惨重，才为其发声。”
与他身着同样制服的年轻炼气弟子闻言垂目。
谢玉书揉头：“即使真要进行护送，我也没想过要勉强何人，道友不必紧张。”
那名炼气弟子又头低一些。
谢玉书又摸着手中轻剑，感觉到自昨日再次施展万剑归一后，又为沈泽远疗伤一会，现在体内灵力若有若无，思索了：“只是真人刚才所说也有理。送人过去，自然是需要护送，而在场诸多宗门自前几日后多有损伤，现在再被要求护送是有些无理——当然，水灵宗不在其内——所以，我想了一些以前的事。”
他停下摩挲的动作，想着之前，抬眼看去时候冷静下来，回到以前教导或者训练其他人的状态。
水灵宗长老不去想水灵宗到底是不在被要求护送的名单里，还是不在有损伤的名单里，只在这会被意料中应该是软下来的谢玉书连怼了几句后：“谢真人想起什么……？”
“想起有谁欠您人情于是千里迢迢奔来，专门去北域守个七八十年了，等这批凡人都不在再了才重回修真界？还是想起有什么方法让这些凡人转瞬即可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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