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赛娜大叫一声,瘫倒在凳上,“博池的欢迎会才过几天?我要累死!”
野舟默不作声地看她一眼,一时半会还无法从低落的情绪走出来。
安吉拉对着智者说:“山口小姐这次也不来吗?”
智者:“是的。”
赛娜嘀咕几句:“哼,身娇体弱。”
博池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眼下询问不太合适,他打算找个时间问安吉拉。虽然对安吉拉的“降级”有一丝抱歉,但那未影响博池的心情,相反,他意犹未尽地品尝着餐点。温暖的牛奶包含其中,慢慢咬开,软甜味让他感到幸福。
“赛娜,你安排吧。”智者说道,身体化成蓝色粒子消失在空中。
“有时候真羡慕老头子是AI。”赛娜丧气道。
“安吉拉还是到水果园去,野舟,收收那死脸,去昆虫箱给我搞来蜂蜜,哎呀别瞪我嘛——至于博池,”她想了想,“也没时间教你,AI自己有工作……去D4室看一下你丈夫吧,嗯,等我告诉你再去。”
安吉拉浅笑着点头:“那我走了。”她脚步踩在地上没有声音,看着手表渐渐离开。
博池刚要答应,野舟怪声怪气地说:“我亲爱的赛娜小姐,有必要这么做吗?”他站起来:“我有脑子,和他一起走就是,不要浪费时间。”
赛娜作呕吐状:“可不要那样叫我,真恶心……随便你,我不管了。”她挥挥手,返身走到那群白衣人员之间。——这群人中的一个就是实验报告的作者。赛娜站在里面像团烧在雪地上的火。
野舟已经走去几步,叫住博池:“嘿,014!昆虫箱也在D层,走吧。”
博池没有迟疑,跟上去。
一路无话,博池盯着野舟,看来安吉拉在时他才多嘴。
野舟按了传送梯按钮,黑门关闭时,他回头看着博池:“其实,我该学学你吧。”
黑门卡入的声音略大,也许野舟特意选在此时说话,尽管如此博池还是听得清楚:“为什么?”
野舟啧了一下:“……没为什么。”
“您已到达D层。”
再次安静下来,D层的阴森更加凸显,嗡嗡声依旧,野舟按住耳朵,转向博池:“吵吗?”
博池:“挺吵的。”
野舟:“我也觉得。”他放下手。
博池:?
“安吉拉要是像你这么冷淡就好了……”野舟喃喃道,“不,我也……”
博池一言不发。
“喂,我们和解吧。”野舟停下,伸出手。
博池没有立刻回话,他看着自己的手:“你真像D4。”一样精神分裂。
“我知道你可没在夸我,”野舟没等到博池回应,嫌弃地收回手,脸色难以察觉地缓和下来,“安吉拉发信息叫我这么做的。”
博池:“好的。”
野舟挑眉:“你真木讷。”他指指旁边的门:“D4到了,可别再向安吉拉求救。”
博池颔首,野舟瞟他几眼,转头继续向前,本就一身黑的他不久就消失在黑暗里。
金星闪出淡光,博池摩挲着它,在D4门上输入密码。
黑门打开,他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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