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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沛沛一开口便是：“程涤非……”
这可把霍荫麒吓得不轻，与程涤非在夜色中对视了一眼，缓了几秒才开口道：“你打错了，我不是程涤非。”
梁沛沛迟疑片刻，反应过来：“我打错了，对不起表哥，是不是吵到你了？”
“没关系。你还有什么事？”
“没有，要不，你帮我给他打个电话吧，告诉他我准备好去作证了。就明天。”梁沛沛说话的语气忐忑不安：“我就不找他了。不想打扰他。”
“好吧。”霍荫麒挂了电话。
“她说她明天可以来作证。”
程涤非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光着屁股起身，到客厅拿了个烟灰缸进来。
霍荫麒说：“我这两天陪黎笙打球，把手都快打残了。他有点变态，虐我跟虐什么似的。我才知道，原来他还和好几个女人纠缠不清。不过表面上他完美无缺，扮演好领导、好丈夫和好爸爸的角色。所有人都被他骗了。”
程涤非吸着香烟，胳膊借给霍荫麒靠着，放松地说：“这样的人太多了。小霍，你好好认准我这张脸，又流氓又好男人的，就我一个。”
“哈，你怎么又叫我小霍了。”
程涤非也笑，不过是坏坏的笑容。
“操的时候，我会喊别的。”他的笑容被霍荫麒的手指终结了，鸡B被掐了一下，额头开始冒汗。
“我都喊你老公。”
“你现在喊一声来听听，我保证不笑。”程涤非一本正经地道。
“不要。我也只在床上喊，平常我没有这种爱好。”霍荫麒也想抽烟，但懒得再去刷牙，只好作罢。
两人聊些毫无意义的话题，霍荫麒今晚没吃饭，胃有些闹腾。他倚在程涤非的身上问：
“你不睡了？”
程涤非随手找了本书，翻了两页便把抽了小半截的烟掐灭：“我一醒就别指望再睡。读书给你听，哄你睡。”
霍荫麒从未见过他这样温柔的一面，心中无限感叹，连忙说：“嗯。老公。”
“你叫我啊？”程涤非问。
程涤非念了几页《费马大定理》，又停了下来。夜晚真静，蝉声一阵响，一阵轻，仿佛在叫着夏天的衰竭。光混混暗暗地照着他的侧影，他的手指搭在书页上，使霍荫麒想起了一首歌，是一个台湾歌手的歌，可到底是谁呢？又记不清了。远远地，霍荫麒听见一声如梦般的哨响。不知是哪个半夜不睡觉的人在吹。
“刑警的工作是不是太紧张了？”霍荫麒问。
“嗯。”
“那我们聊聊天吧。”
程涤非拿书敲他的头：“你不是要听我念书？屁事多。”
“我看你有心事。是工作吗？我觉得你应该和我学，下班是下班，上班是上班。”霍荫麒说是这么说，可也同时想起黎笙的那条骚扰信息，暗暗自嘲，他又有什么资格劝告程涤非？
“你被我操得哭了，是不是很痛？”程涤非又往他的屁股摸去，顺着他的腰线，动作放得很轻，落在他臀上便是调情式的一拍：“我怕你明天脱肛，小霍，你经不经操的？”
霍荫麒好笑，又有些奇特的，从未经历过的感动。
“……你在想这个啊。”
“在想你。”
心跳泛滥了。霍荫麒忍不住怀疑，这是一个梦。也许真的是一个梦。
“你猜我在想什么？”
程涤非将他搂了去，认真思考了一阵，最后说：“吴彦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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