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33.
吴怀聆把昨晚大概情况和徐缱叙述了一遍，有些细节还是咽进肚子里比较好。
徐缱头顶慢慢浮现出一个问号和叹号，“所以就是说，你们四五年没见，第二次再见面的时候就睡了？”
吴怀聆抿唇，点点头。
徐缱：“那林老师呢？”
“现在还没和我联系。”
徐缱打量一番她，笑了：“你看着一点也不难过啊。”
“她要是主动和我联系才有鬼。”说实话吴怀聆下午醒的时候看见身旁的空无一人，心里是很淡定的，浑身清爽愉快的退了房，慢悠悠的回来了，
徐缱觉得以后要对吴怀聆改观了，默默无闻把那份感情压抑了近十年，没想到竟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就好比柜子上祝溪送来的那瓶梅酒，徐缱白天走之前它还是没开封的，晚上一回来就空了。
空了？
徐缱拿起轻巧的酒瓶，确实空了。徐缱一脸狐疑的看向吴怀聆。
“和我没关系。”吴怀聆无辜的眨眨眼，“我刚回来。”再说她醒酒没多大一会儿，哪有力气再灌自己一整瓶酒，尽管是梅酒。
徐缱记忆回笼，不好意思的笑了：“想起来了，我用来做梅酒冻了，在冰箱呢。”
于是两人的宵夜就是每人一小碗梅酒冻，清凉酸甜，和沁人心脾的酒香。
临睡前，吴怀聆窝在沙发上刷手机，另一只手捧着碗，“幸亏我昨晚没来。”
徐缱放下手中的活儿：“？”
“你想啊，我要是在场，你可能就不会和祝溪摊牌了。”
徐缱轻哼一声， “是啊，你也就不会和林老师开房了。”我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吴怀聆旋即眉开眼笑：“那倒也是。”说罢，犹豫了一瞬，偏过头在徐缱看不到的角落里嗅了嗅右手那两根手指，忽然想起来早上的时候看到枕边人的眼睛都哭的肿了些。吴怀聆耳根一红，问：“她会不会生气？”
“你觉得呢。”
吴怀聆下意识的开始咬手指甲，斟酌了许久，直到睡前才给林绘发出去一条信息。
【还疼吗】
半夜十二点，林绘躺在自家床上，握着手机满脸黑线。
什么叫“还疼吗”，她瞧不起谁呢！
深深呼吸几下，林绘关掉手机，合眼准备进入梦乡好好补一觉。
一闭眼，周围陷入黑暗，柔软的床榻，烫人的温度。林绘脑子里不合时宜的出现一幅幅少儿不宜的画面，放在前一天，林绘想都不敢想画面里的主角是谁。
但事实就摆在这儿，她和以前的学生发生了关系。
尽管这个学生不一样，但林绘难以置信的是她居然就这么纵容了，任那小孩儿造次。所以这本就是成年人之间你情我愿，若是说林绘生气的点在哪，那就是吴怀聆那个混账东西像个没吃过肉的狼狗，林绘算是知道了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以及从昨晚就从未消散的，羞耻感。
林绘表情凝重了些，闭上眼努力入睡，不敢再去想了。
次日一早，吴怀聆睁开眼先看一下手机，但聊天框里依旧是空空如也。吴怀聆任凭自己像条咸鱼摔回床上。
徐缱还要上班，已经准备出门了，“给你留了早饭。”
吴怀聆脑袋埋在枕头里闷哼一声，算是回应。
几分钟后，吴怀聆从床上一骨碌爬起，点进某知名问答社区，抱着随便问问的心态提问：和几年未见的老师滚床单了怎么办？
一个上午，评论区就多了近百条回答，吴怀聆每一条都看了，虽然没什么实质性的帮助。还有一页评论都是清一色的“牛逼”二字。
［道歉吧］
［接着往下说，我差这点流量吗］
［感觉怎么样？］
吴怀聆刷到这条，认真的想了想，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声音：就当是一场梦……
［淦！我也想和老师不可描述！］
吴怀聆：“……”什么玩意儿。但转念一想，自己也没资格说人家，她当年在高中也馋过穿着小西装或者白衬衫的林绘。
白衬衫…
昨天林绘穿的好像就是白衬衫。
吴怀聆一阵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喝那么多酒，细节都记不清了。
亏了。
中午，吴怀聆从药店走出来，约摸着时间准时到了餐厅。若不是她看到了门口林绘的车，她应该不会进去。
餐厅一楼，林绘一脸严肃，而对面的人笑眯眯的。
宋清秋认识林绘多年，早就摸透了林绘的性子，越是正经，心里便越藏着事，况且今天林绘再怎么严肃都掩饰不了那种春光满面。宋清秋打量她一番，揶揄道：“不就是和一个女孩儿睡了吗”宋清秋目光停留在她脖子上几秒。“这么严肃干嘛。”
林绘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因为她是我学生。”
宋清秋：“……”她低估林绘了。“牛哇，是那个以前喜欢你的女生么，叫吴什么来着…”
林绘声音小了几分： “吴怀聆。”
“对对。”宋清秋眼里仿佛闪烁着光。“嗳，怎么样？”
林绘：“？？”
“她活儿怎么样？”
“……”
宋清秋向后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轻叹一声：“现在连这点事都不愿意和爸爸说了。”
林绘嘲讽的笑了：“还要不要老脸了？”
宋清秋：“姐妹，你看看你衣服。”她一脸鄙夷：“衬衫扣子都没了，为老不尊…”
林绘低头一看，才发现衬衫第一颗扣子不见了，领子微敞着。林绘皱眉，扣子还能自己长翅膀飞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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