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32.
夜幕一点一点降临，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仍是一片漆黑，仅靠月光和霓虹灯光堪堪照亮。
林绘扶着脑袋，眸中也露出些许迷离： “怀聆，可以了。”她轻敲了敲脑袋，聊天聊着就把两瓶酒喝完了，其实大部分是吴怀聆的功劳，林绘一睁眼一闭眼这人就像喝水似的灌下一杯。
现在都是这么喝的？
吴怀聆拨了拨头发缓解燥热，脸颊染上一层酡
红。
林绘闷声道： “开灯。”黑的她都看不清
“不要。”
“你快点。”
吴怀聆整个人已经飘忽忽的了，脑子都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固执的拒绝：“黑着挺好的。”
一道刺眼的光忽然亮起来，伴随着悠扬的音乐。吴怀聆皱眉，拿起手机盯着来电显示人的名字看了好一会儿，脑海里首先浮现的是热腾腾的鲫鱼汤，然后才慢悠悠的按了接通。
吴怀聆另一只手把玩着空了的酒杯，毫无遮拦的看着林绘。手一抖杯沿落在了桌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我一会儿就回去…”说罢便挂了电话。
林绘：“徐缱吗？”
“嗯。”
林绘还有点理智，不像这个小醉鬼已经快不省人事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回哪？”
“…你不知道？”
吴怀聆扶着桌面站起来，眼前房间里的一切像是失重一样，虚幻又真实。
“天…”林绘连忙扶住她，“路都不会走了。”
吴怀聆晃晃脑袋，眼前人的面庞逐渐清晰，近在咫尺。
林绘不经意对上她的目光，眼中的侵略性根本藏不住的溢出来，热烈放肆的死死盯着自己，林绘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还真要变流氓了？
林绘向后退了几步，问她：“还知道自己在哪吗？”
“不是在你身边吗。”
林绘沉默了一会儿，握着她的手腕去开门。身后那人却没反应，呆呆的站在原地。
“林绘。”
“叫老师。”
吴怀聆轻轻摇头，固执的说：“林绘。”
“没大没小。”
吴怀聆每走一步就像踩在云彩上一样，明明不远的距离却感觉走了好久才到她面前。吴怀聆忽然鼻子一酸，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确实走了好久，从年少开始，已经十年有余了。
都说毕业就好了，对老师的依赖感和好感很快就会忘掉。但吴怀聆每一天，每一年，这种情感像是在她身上生了根。或许被短暂的遗忘过，但她真的就是一直存在。
直到这一刻。
林绘揉了揉太阳穴，她得让厨房熬点醒酒汤，这么迷迷糊糊的连车都开不了。
忽然扑面而来的一股浓厚的酒气，还有温热的呼吸声。
林绘向后退了退，尽量躲开她的目光，像是燃烧着侵略性的欲I望，看的林绘都心颤。
“林绘。”吴怀聆微微低头，两人额头相抵。“我是不是很没出息。”
林绘默不作声，或许是酒精作用，她没有躲开，更像是被吓到一样傻站着。
吴怀聆垂眸，距离自己几寸远的红唇微动。然后她发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越烧越旺，快要将她也烧尽，一点一点的被吞没。
她好像，受不住了。
“Limerence.”是这家餐厅的名字，“有什么含义吗。”不是问句，吴怀聆清楚两人都心知肚明。
这名字是林绘取的，她当然知道，取这名字的时候倒也没有别的意思。但她现在不敢说出来。
几近粗暴的吻袭来，吴怀聆用行动替她很好的解释了这个词。林绘被迫抬起头承受，因为醉酒的缘故，会有比平时清晰百倍的感觉，唇瓣互相摩挲，偶尔传来刺痛感，是吴怀聆在咬她，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林绘一时忘了推开她。
只要林绘不拒绝不逃避，哪怕没有回应，吴怀聆都足够欣喜若狂，更加放肆的打开她的牙关，舌头紧紧的纠缠在一起，醉人的酒香在两人口中传递，几乎没给林绘喘气的机会。
夜里一片寂静中只有令人脸红的啧啧水声。
林绘实在受不了了，用力推开她。舌根都酸了，明明没喝那么多，整个人却都变得晕乎乎的，溃不成军。
若是开了灯，就会看到林绘耳朵连着脖子都变成了粉红色。
缓了一会儿，意识回笼，林绘不可思议的看着吴怀聆，其实那份诧异和羞耻更是对自己的，因为她没有及时推开吴怀聆。
吴怀聆喘了口气，再次上前，控着林绘的脑袋，在这个醉鬼没有完全失去了理智之前，林绘赶紧捂住她的嘴。
“你属狗的？”那一吻过后，林绘声音都软下来了，没有丝毫严肃可言。
吴怀聆握着她那只手腕从自己嘴上挪开，偏头去咬她的耳垂，脖颈。
林绘双腿一软，异样的感觉涌上来，不得不半靠在吴怀聆身上。
要命了。
林绘这个年纪，她骗不了自己，眼中的心思控制不住的露出来。但那种羞耻感始终萦绕在她周围，她很早以前就想过，如果吴怀聆不是她的学生，林绘一定会接受她的。
“你…别这样…”林绘若是再不制止她，那就真的到了覆水难收的那一步。
“林绘…”她的唇又挪到上面，贴着林绘的唇角厮磨，低声呢喃，不断的说那三个字，似乎是一时找不到更好的词来表达情感。
林绘深深吸了一口气，又不均匀的缓缓吐出。
餐厅一楼，小刘挺直腰板站在柜台后，挂着端庄的职业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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