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缱轻轻拍了一下吴怀聆的头顶,“别看啦。”镇定自若的又坐回座位上,拾起笔接着看那道做了一半的题。
吴怀聆看着徐缱,不作声,静静的观察被尴尬包围着的徐缱,嗯,都不敢抬头了她。
徐缱捏着笔,在卷子上胡乱的写了几个公式,心理活动更加胡乱。
我怎么就冲她走过去了呢…人家明显是冲着自己身后的张迎笑呢。
一想到自己身后还有张迎的那些男生在起哄,徐缱脸颊瞬间有点热,但愿他们没看到自己。
吴怀聆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放心,他们吃的是张迎和祝溪这个瓜,没注意到你。”
不管有没有注意到,徐缱这辈子都不想再做这种蠢事。
上课铃恰好响了,徐缱松了口气,人终于能走了。
祝溪松了口气,挣脱张迎牵着的手,她来之前怎么就忘了张迎也在一班呢。
“啧”吴怀聆简直不忍直视,“他魂儿都要跟着人家走了。”
学生都陆陆续续的回到座位上,张迎还抻着半截身子向教室外看去。
徐缱默不作声,一提起祝溪,就莫名的一种尴尬的感觉涌上来。
谁让她当时的眼神和笑那么…
徐缱回头瞥了一眼,张迎周围的男生都恨不得围在他身边,都伸着头竖着耳朵,脸上仿佛都写着两个大字:羡慕
这一幕,引来了不少女生鄙夷的目光。
课后徐缱向吴怀聆问起时,吴怀聆对这种现象表示正常:“谁都想和祝溪谈恋爱啊。”说到这,吴怀聆忽然凑近,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你不想?”
徐缱几乎是不可察觉的皱了下眉,刚想反驳,吴怀聆又来了一句:“高一好几个女生都等着呢。”
徐缱接着解释: “反正我……”
吴怀聆声音又压低了几分,徐缱只能听清几个字眼。
“大点声好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吴怀聆有点尴尬的直起身子,恢复正常音量,确实是自己小题大做了,吃到瓜的刺激感还没消退。
“厕所消息,祝溪好像是双。”
“双?”徐缱表示迷惑。
吴怀聆想想,换了一种说法:“男女通吃。”
“噢。”
过了几分钟,徐缱忽然冒出来一句:“看着不像。”
吴怀聆反应了一秒才知道她说的什么,下意识反问了一句: “那长什么样才像啊?”
“……”
一阵沉默。
徐缱盯着吴怀聆,眼神中逐渐浮现出“你觉得呢?”的意思。
而吴怀聆默默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徐缱,几秒后,脑海中有两个字就这么蹦出来:卧槽。
两人心中各自了然的看着对方,持续了近一分钟。
最后徐缱打破了这迷一样的氛围:“中午吃什么?”
吴怀聆一个“面”字还没说出来,就听徐缱又来了一句:“啊对我刚刚订了外卖。”
吴怀聆:“……”
她想多了,吃这方面什么时候需要她操心了,徐缱都安排好了。
之后的几周过的很快,徐缱照常按照自己的生活规矩,除了有点失眠其他好的不能再好。连食堂都不常见到祝溪。
大概是因为帮吴怀聆辅导后还要做自己的功课,熬夜多了。
徐缱不得不周末抽空买了一支鼻吸棒。
距离期中考还有一周。
早自习临时被政治占了,徐缱揉着眼睛拿出卷子。
清晨温暖阳光透过窗照进来,眼前一切都变得暖融融的。
不仅暖融融的,感觉都变模糊了。
困意上头,徐缱赶紧取出鼻吸棒。
反正熬过早自习就好了,过了困劲儿就精神了。徐缱只想快点考完,最好高考也快点结束。
周三,下午。
难得有节体育课,距离上课还有会儿时间吴怀聆就拉着徐缱往体育馆的方向跑。
欢快的像是疫情结束后跑出去撒欢的小孩子。
但是连楼门都还没出去。
身后一个清亮的女声喊住了她们:“徐缱!”
两人同时转身,是隔壁班的一个矮个子女生,徐缱上前几步,问道:“有事吗?”
“林老师让你去她办公室。”说罢那女生转头就急匆匆的跑走了。
徐缱一个“谢”字还没出口,一眨眼人都没了。
徐缱只好对吴怀聆说: “那我回头再找你。”
“那你快点!快上课了!”话音还没落下吴怀聆已经跑出楼门,还回头冲徐缱招手。
徐缱:“……”
怎么都跑这么快…
徐缱对这节体育课也是珍惜的很,加快脚步一口气爬到四楼。高三英语组的门像往常一样敞着,徐缱歇了歇调整下呼吸,轻轻敲了敲门。
林绘抬头冲她点点头,示意她进来。
林绘头也不抬,手中的笔偶尔落在卷子上批个错号,“最近有老师反应你早课总犯困啊,今早刘老师还看见你用鼻吸棒了呢。”
徐缱在来的路上也猜到十有八九是说这事。
“虽说是高三,但也要注意休息对不对?”
徐缱乖巧的回道:“嗯。”
“又给吴怀聆补课呢?”林绘抬手翻卷子之余瞥了徐缱一眼。接着又说:“最近她作业都不是整页整页的错号,这臭小孩就会考前恶补。”林绘眉间轻轻皱起来。
徐缱不作声,等着她下句。
“让她不会的问我,晚上给我打电话。你注意休息。”
“嗯知道了。”
“上课去吧。”
待徐缱走出去几分钟后,林绘才轻叹一声,摘掉眼镜放空一会儿。
“这两个小孩挺有意思的。”坐在林绘对面的老师笑着来了一句。是一位教龄比林绘大了十年的中年女人,胖胖的烫着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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