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缱躺在宿舍的床上,窗外只有几盏路灯亮着,和月亮一样,柔和的光照亮周围。
寝室其他七个人睡的正熟,徐缱翻了个身,本来就去个卫生间,现在被折腾的一点都睡不着。借着窗外的光看清了闹钟上的数字,还有三个小时才能起床。
她完全搞不懂的祝溪的想法,奇奇怪怪的。
奇奇怪怪的。
祝溪整个人都奇奇怪怪的。
想什么呢这女孩。
徐缱不是没有听过别人对她的看法,再加上最近几次的接触,说她是不懂事,其实她心里还有点数。说她满身都是不良嗜好,但她成绩还是不错的。说她是不乖,那肯定是真的不乖。
徐缱揉了揉眼角,闭上眼努力进入梦乡,毕竟想再多也没用。
第二天,是吴怀聆把她摇醒的。
“妈耶,徐缱你要迟到了!”吴怀聆已经一边往书包里塞东西一边喊她,宿舍其他人都在水房洗漱,吴怀聆速度这么快纯属是过去两年被徐缱催的。已经形成了习惯。
吴怀聆没想到,还有她叫徐缱起床的一天。
徐缱终于睁开眼睛,大概也是肢体记忆,手上利落的把衣服穿好,叠被子。
脑袋却摇摇晃晃的,眼睛睁开一道缝。估计还在半梦半醒中。
吴怀聆拉开窗帘,昏暗的房间霎时充满阳光,暖融融的。怀聆看向窗外,已经有零零星星几个人走向食堂了,她回头催促道:“快点,昨天睡的也不晚吧你。”
忽然晒进来的阳光刺的徐缱不舒服,皱着眉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嗯…”
洗漱完徐缱清醒了不少,但还是有难掩的倦意。
食堂,徐缱小口小口的喝着碗里的粥,在此之前吃了一根油条和两个包子。
吴怀聆还在啃她那根油条,心想这女的果然不一般,困的都眼神放空了,吃的还是挺多,饭卡空的那么快也就见怪不怪了。
临走前还带走了一杯豆浆。
好在时间还够,两人不疾不徐的走向教学楼。
正值秋季,清晨凉飕飕的风吹过来,徐缱的眼睛里才逐渐清亮起来。
吴怀聆压不住那颗好奇的心,凑过去问:“昨晚干什么了?”
徐缱想了几秒,一五一十的把昨晚的事告诉她,除了祝溪掀她衣服那段。
就算吴怀聆不笑话她,徐缱自己也有点羞耻,况且吴怀聆肯定会跟她打趣。
“噢。”吴怀聆总觉得哪不对头,“你怎么总碰到她?”
“……”
吴怀聆觉得没有比这更不对头的事了,一脸不可思议:“还是在凌晨的高三女寝厕所里?”
徐缱被她的语气逗笑了。“她说是怕被宿管发现嘛。”徐缱很想说可能那女生脑子不太好使吧。
“宿管阿姨不到十一点就睡的像头……”吴怀聆和徐缱高一的时候宿舍就紧挨着宿管的房间,她们和宿舍里其他人对那令人后怕的鼾声早有领教。
“我知道的。”徐缱打断她的话,“你纠结这个干什么。”徐缱不是不知道吴怀聆对祝溪稍微有点意见,除了祝溪令人迷惑和不满的行为,还有她一贯的作风。
凭吴怀聆那种直来直去的性子,很难对这种人产生好感。
回到教室,徐缱撑过一个早自习。
第一,二节课政治连排,就出现了徐缱最担心的一幕。
“徐缱?休息一下。”政治老师是个相当和蔼的女老师,对徐缱和其他老师一样,一万个放心。
刚刚看到徐缱眼神放空的样子,政治老师眼神中闪过讶异。随即又恢复正常,心想高三了嘛,学的累点也是难免的,这孩子昨晚肯定熬夜用功了。
吴怀聆也有点犯困,但她看着政治老师嘴角那种了然的笑容,不禁翻了个白眼,心想老师你大概想不到,昨晚徐缱在厕所遇到了变I态。
二十分钟后。
“徐缱,要不站起来清醒清醒?”老师看不下去了,她有点担心徐缱的脑袋会不受控的砸到桌面上。
于是徐缱在高中里头一次被罚站了。
但后面的课确实清醒了。
课间,吴怀聆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向她走过来。
吴怀聆:“祝溪的锅。”
“嗯。”徐缱表示赞同,如果不是她,不会今早困成这样。这锅她得背。
“但是。”吴怀聆从食堂回教室的路上就想问她了。“祝溪在厕所抽烟,就算你被吓到了,也不至于一晚上都想这事儿吧。”
“……”怎么又扯回来了。徐缱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因为被吓到了啊,所以回来后不太敢睡,快天亮才睡着。”
吴怀聆点点头,暂且相信。
到了中午,徐缱加快进食速度,几乎提前二十分钟回到宿舍的床上,赶紧补一觉。
通过这次事件,徐缱决定以后在晚上,能不去厕所就尽量不去。
下午,徐缱精神满满。
第一节正好是英语课,林绘上课前把徐缱叫到身边,语气有点不肯定:“听张老师说,你早上上课犯困了?”
“嗯。”徐缱有点不好意思。同时余光里瞥见吴怀聆悄悄走到她旁边,毕竟林绘在这。
“就算学的晚了,还是注意休息,别影响第二天的课。”林绘柔声道。
“嗯知道了。”
旁边的吴怀聆表示不满并且强硬发言:“我打盹的时候你不是这么说的!”
林绘本来一潭静水似的表情,听见这番话,转头注视着吴怀聆,露出个带着小傲娇的笑容。
就像一缕微风吹的那潭清水泛起了阵阵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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