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炎看着那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徐耀祖,认命似的苦笑了下,脸上却无比认真地说道:“徐耀祖,你跟了我吧,以后我护着你。”
他说的不是什么天长地久,更不是地老天荒。
只是一句简单的跟着我罢了。
外面阴沉许久,终究是等来了那场台风。
徐耀祖脑子一片空白,胸腔里快速跳动的心脏就要破膛而出,他找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然后哑声说了句,好。
可这个好字在心里憋闷太久,伴着外面的狂风大作,根本就没有任何音量。
徐耀祖滚动着喉结,那灌了铅似的双腿终于乖乖听他使唤,带着他奔向那个让他血液急速流动的那个人。
“唔!”江炎被徐耀祖一把抱住,在他还未反应时,嘴巴已经被那人的牙齿磕出了一个小口子。
江炎脑子哄的一下,被冲了个一干二净,他感受到口腔里除了那淡淡的铁锈味儿,还有股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他下意识的扣住那人的后脑勺,闭着眼睛回吻过去。
徐耀祖单手勾着他的腰,另外那只粗粝的大手顺着那笔直的脊梁不断往上摩挲,他像一个迷失在沙漠里的旅人,偶然碰见了片甘霖,小心而又贪婪地喝了个痛快。
俩人动作幅度逐渐变大,江炎不在满足他曾经日思夜想的唇,他揪着徐耀祖的衣领把他放倒在身后的单人床上,欺身而上。
他跨坐在徐耀祖的腰际,附着身子,细密的吻轻轻浅浅地砸在徐耀祖身上。
与之相反的是他那略带颤抖的手,此刻正毫无章法地撕扯徐耀祖那湿透的卫衣。
江炎被冲昏了脑子,可徐耀祖还保持着一份清醒,他微抬起了点身子,抓起江炎的头发让他看向了自己。
江炎一愣,脱口而出,“你...你反悔了?”
徐耀祖看了下现在的形势,哭笑不得,他还能反悔么?
他哑着嗓子问道:“你会么?”
“哈?”
江炎彻底傻住了,会...吗?
也是,虽然之前没有经验,但他观摩的可不少,可仔细一想,看的都是男女的,这回要提着真枪上的战场却是一个未知的领域......
江炎呆愣愣地反问道:“那你会么?”
徐耀祖看着他傻愣可爱的模样,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继而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朝他挺直的鼻梁吻了下,带着笑意哑然道:“见过猪跑。”
“嗯?”
徐耀祖不给他反应机会,轻拍了下他的臀部,留下一句,“等着。”便朝浴室走去。
江炎愣着神儿看他去了浴室,这才有了自己的思考时间。他捏了自己的大腿根儿一下,嘶,真他妈疼!
这不是在做梦!他半撑着身子,摸着还留有余温的双唇,回忆了下刚刚那始料不及的一切。
他那抱着要打一架的心态而没有考虑过后果的‘告白’,还有那不仅没打他,反而给了他一个热烈拥吻的徐耀祖......
操!看这反应,这小子应该早就对他动了心思吧!
他妈的,他竟然一点儿都没发现,丫还挺能装!
徐耀祖把自己那湿衣服脱了个干净,在水底下冲了冲就扯过一旁的浴巾裹在了身下,他往前走了两步,瞥到了一旁的沐浴液......
江炎看着又复跨在自己身上的徐耀祖,用手指怼住那又想落下来的嘴,哼笑着质问道:“说,什么时候开始打我主意的?”
徐耀祖没想到他杀了这么一个回马枪,先是啊了下,然后握住他的手,双唇一直从他的脸颊滑到耳边,轻笑道:“早就想这样了。”早到早就忘了日期。
妈的!白让他忍这么久!
江炎正打算踹他两脚解解气,但徐耀祖接下来的动作让他心中的气消了一大半儿,他压抑着嗓子,磕磕巴巴道:“等..以后..再找你丫算账......”
徐耀祖本着给别人上课顺道自己摸索经验的态度,内敛而含蓄的把他那疏浅的才学倾囊相授。
但奈何江炎这学生,虽然在学校课堂上经常走神儿遛马,但现在却兴致盎然地吸收了所有。
也或许是男人天性使然,反正江炎把自己所学的都在徐耀祖身上实验了一遍,好让‘老师’检收成果。
江炎自觉他这个青胜过了那个蓝,他这波浪比‘老师’那一波更猛烈。
至少,江炎是这么以为的。
甚至他还能来个举一反三变着花样儿的来,那荤话说的直让徐耀祖挂不住面儿。
徐耀祖记得也没教过他啊,怎么就说的这么溜?所以他不得不捏住那人的下巴,来个以嘴还嘴,堵住那源源不断的话。
俩个毛头小子此刻就像发现了从一种未吃过的糖果的小孩儿,蹲在那个神秘的蜜罐儿旁,你一口我一口,意犹未尽......
这次的台风来的快去的也快,风卷残涌后留下一片狼藉,有的商户干脆关了门儿,打扫起这经历了暴雨的乡石街。
雨后的太阳终于被乌云释放,所以把自己那憋了一天的光亮全撒向了人间。
江炎趴在床上,被外面跑进来的阳光扰了睡眠,他睁了下眼睛,由于太亮很快又闭上了。
他向旁边摸索着,想找到那个人,但左右都摸了摸,连个余温都没有。
他睁开眼睛,揉着有些酸疼的脖颈,嗓子有些痒,喊出来的话也干涩沙哑,“阿祖?”
没人理他,他清了清嗓子,拿起床前那杯已经蓄满水的玻璃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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