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祖,发生什么事了么?我听你跟你那位朋友,好像吵架了?”
徐耀祖心思都在江炎身上,他听着焦黎的话,驴唇不对马嘴地说道:“没事儿,你吃先吃饭吧,吃完饭在吃药。”
焦黎看着徐耀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惨淡一笑,这院子还跟以前一样,在那一头说话,这边也能听个一清二楚。
焦黎紧盯着徐耀祖,心里揪成一团,他试探道:“阿祖,你要是不方便,我今天就回去吧。”
徐耀祖这才抬起头,看着脸色还未恢复的焦黎,回过神来,安慰似的笑笑,“没事儿,都半年多不见了,我也有好些话想跟你聊聊。”
焦黎松开了手掌,微低着头,松开要紧的牙关,抬起头来又是跟往常一样带着温暖的笑,他看着徐耀祖,调皮地说道:“那你今儿睡不了了,因为我这半年可攒了一肚子话。”
徐耀祖看着外面都黑透了的天,焦急地打着江炎的电话,没人接听。发微信也没有人回,他有些慌了,他看着焦黎,有些不好意思把他一个人扔在这儿,犹豫了下说道:“小黎,你跟我出去找个人吧。”
焦黎痛快地说道:“行啊,你等我换鞋。”
徐耀祖怔愣地看着对面关了灯的屋子,心里空落落的,连手机响了都没察觉。
是什么时候起,偷闲的时候望着对面的灯火通明成了习惯?
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听不到对面那时不时会传出来扬着声调喊阿祖的声音就会感到心慌?
“阿祖?”有人喊他,是江炎么?徐耀祖机械地转头,寻声看去,是已经穿好外套的焦黎。
焦黎看着失神的徐耀祖,指着他的口袋提醒道:“阿祖,你手机响了。”
徐耀祖掏出手机,避过焦黎,一个人去了院子接电话。
“喂,阿祖啊,你干啥呢?”古山元透过洗手间的门缝看了眼在客厅里跟他妈相谈甚欢的江炎捂着手机问道。
“没做什么,有什么事吗?”
古山元哼了声,虽然是询问,但话语间是百分百的肯定,“跟江炎那小子吵架了?”
徐耀祖纳闷儿,“你怎么知道?”
“哈...平时你俩他妈跟个连体婴似的,今儿江炎一个人跑我家来了,还说要赖我这儿一宿,我寻思你俩绝对干仗了。”
原来是去古山元那儿了,徐耀祖轻吐一口气,放下心来,叮嘱道:“那就好,对了,江炎他还没吃饭。”
“行了,来小山哥这儿还能饿着他?不过你俩咋了,这怎么还整了个离家出走?真打起来了?”
徐耀祖敷衍了下,“没打起来,就有些误会。”
“哎,你说你俩大老爷们儿怎么还这么磨磨唧唧的,跟个小学生似的,打完说开不就成了呗,还至于有这隔夜仇?”
“嗯,我明天一早会去接他,今晚就让他在你那儿睡一晚吧。”
古山元又顺着门缝看了眼江炎,看那高谈论阔的样子也不像有啥大事儿的,便应承下来,“成,你明儿中午来吧,顺道在我家这儿吃个午饭。”
徐耀祖嗯了下,挂了电话,返回屋内对着焦黎抱歉地笑了笑,“不找了,我给你铺床去。”
焦黎看着徐耀祖的脸上终于有了丝发自心底的笑,勉强自己也回笑了下,但等他转身那一刻,脸上在也挂不住,目光沉沉地盯着弯腰铺床的徐耀祖。
这个江炎,焦黎想着,该怎么把他从阿祖的世界里剔除出去呢?
江炎正在饭桌上跟古盼兰大谈特谈,“阿姨,您那时候是不是流行早婚生子啊,怎么那么年轻就生了古山元?”
“哪儿啊,生这臭小子的时候我都二十七了,在那个时候我这个算晚的了。”
“啥?我还以为您十八的时候生的他呢,这么算了您都四十多啦?一点也不像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儿子还抱怀里呢。”
古盼兰拍了下手掌,然后捂着嘴笑道:“哎呦,我这都快奔五了,话说都是抱孙子的年纪了,还抱什么儿子啊。”
江炎追加了句,“因为您显年轻啊,皮肤好呗。”
古盼兰从江炎进门叫了句阿姨后就没停止笑过,这孩子嘴也太甜了。
古山元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儿,“那是太胖给撑的,还想在抱个儿子呢,有人跟您生么?您啊,这辈子就我一个儿子了,认命吧!”
古盼兰提溜着古山元的耳朵,骂道:“兔崽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跟你说我还真想把你给换咯。”
古山元捧着碗,疼地呲着牙,“嗳嗳,妈您别揪了成么?我朋友还在这儿呢,您给我个面子成不成啊。”
江炎耸肩,“我没看到。”言外之意就是,你活该。
古山元瞪眼,“嘿,江炎你小子也太不地道了,你从徐耀祖那儿跑出来,我好心收你一晚上你还跟我妈合起伙来欺负我?”
古盼兰放过了古山元的耳朵,问道:“徐耀祖?”
古山元揉着被释放后的耳朵不断倒吸着气,“啊,就是阿祖,从小跟我屁股后面儿玩儿的那个小孩儿,就跟咱住一栋楼那个。”
古盼兰沉重地叹了下气,“我知道。”然后又狠狠地朝旁边啐了口,“那一家子都不是个东西!”
古山元:“啥?”
古盼兰想起当年的事儿也是生气,“那一家子,当爹妈的没一个为孩子着想的,但凡为孩子想一下,也不会干出那样的缺德事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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