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昱川抱得项磬更紧了，索性在他的肩头蹭了蹭，声音闷闷的，“去换一件衣服。”
项磬无奈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那你不哭了好不好啊？”
肩膀忽然一阵刺痛，项磬下意识地轻拍正张嘴咬他的人，“你是小狗吗？”
“你见过搂得住你的小狗吗？”任昱川松开嘴，抱着项磬的手臂跟着紧了紧，“小狗能吗？”
项磬在他怀里挣了挣，发现徒劳就忽然笑了，“小狗能啊。”
“啊？”
“你不就是吗？”项磬伸手捏了捏任昱川的脸，没等他说话就继续说道，“小狗快快穿衣服，不然待会儿爷爷要骂人了。”
眼看着任昱川马上就龇牙咧嘴的脸，项磬赶紧在他脸上轻轻糊了一巴掌把自己从他怀里推开，然后把门关上，“快点的。”
当项磬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了一杯温热的奶，旁边还有两片吐司。
任昱川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餐桌前看手机，听见开门的声音就转过头去，朝桌上的热奶努了努嘴，“赶时间，先垫垫肚子。”
项磬叼了一片吐司就转身去了橱柜翻东西，任昱川本还想坐在项磬对面端端正正看他吃饭，那曾想这人一下就走开了。
任昱川坐在桌前坐了半分钟，见项磬还在那翻箱倒柜，他上前去环住项磬的腰，“你在找什么？”
刚环上就被拍了一下手背，项磬狠狠要下一口吐司把剩下的半块塞进任昱川手里，索性两只手一起翻找，一边嚼着一边说道，“别闹，之前给老爷子准备的东西，怎么还找不着了……”
“你怎么还是丢三落四的……”任昱川把那半块吐司又塞回项磬的嘴里，直接抱着项磬的腰把他提到了餐桌前，“把这个吃了，我去找。什么东西？”
项磬嚼着吐司，喝了口奶，“就一个木盒。”
任昱川在橱柜里一边翻一边整理着，不大不小的雕花木盒很快就被找到了，他拿着盒子放到餐桌上，“是这个吗？”
“是是是。”项磬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拿了张纸巾擦擦手打开了盒子，里面有分隔，莹润的玉石一颗颗被左右分隔开来，一边是深色一边是浅色。
“你上哪弄的？”玉石的成色很好，一眼就看得出是用心挑选过的。
项磬的手在一颗颗棋子上面抚过，下意识道，“上次夏昭去缅甸……呃，就是在缅甸那里看到一块很好的玉种给重新加工过的。”
任昱川眯了眯眼，没有说话，手覆在项磬的手上一起摸着玉石，肯定着，“是好玉，爷爷肯定喜欢。”
项磬还想说话，任昱川却强硬地把手指伸进了他的指缝扣住他的手，整个人从身后拢住了身体有些僵硬的人，在他耳边轻声说，“夏昭哥有心了。”
“是他想给爷爷，但是觉得爷爷不愿意收。”任昱川的大度表现反而让项磬有些慌，他解释道。
“我知道。”任昱川松开项磬，理了理他刚刚找东西弄乱的头发，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走吧，爷爷该等我们了。”
在车上的时候项磬一直转头看着驾驶座上的任昱川，他表情一直很平静，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反而是项磬一直盯着他看把他看笑了。
“怎么了？今天我长得不太一样？”一个十字路口任昱川把车停下，顺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笑道。
“没有……你居然没生气……”项磬小声嘀咕道。
“你希望我生气？”任昱川看了眼项磬，在他说话前继续问道，“那你怎么不问我爷爷怎么知道我在你家？”
“那你肯定是提前说过了啊……”项磬自然地回答道，“但是你没有告诉我。”
“但是你没有问，因为你信任我。我告诉爷爷的时候就直接说了，我想要跟你在一起。我不想让你再左右为难一次，所以我先提出来了。”这个红绿灯不长，信号灯很快就变换了，任昱川说话的时候很平静，都没有看着项磬。
“我知道你不喜欢夏昭，而且他心思也没在你身上。我也信任你，在这边，我一样不想让你在这件事情上左右为难。”他说话很轻，车上没有放音乐，几乎只有两个人轻微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
见项磬没说话，任昱川苦笑了一下，“你的事情……我都知道。跟你有关的也是。害怕了吗？我应该昨天就问的。”
“不害怕。”项磬忽然开口，声音还有点嘶哑，“你把我当什么，只有你的喜欢是喜欢，我的就可以被忽略是吗？任昱川，你说我们算不算在一起。”
开车的人没说话，忽然一个转弯把车靠了边，开门就下了车。
项磬坐在车上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感觉全身都冷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腺体处的齿印已经结痂，车门关上的声音就好像这两天的事情都是假的一样。
他开车门正准备走，就看见任昱川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拦住了他，“你想去哪？”
“我……”被标记的omega忽然被安全感包裹住，鼻尖都泛着酸，“下车走走。”
“走什么，要赶路了。”任昱川把人塞回车里，还往他手上塞了一个袋子，捂了捂项磬冰凉的手，“外面那么冷，走去哪啊？”
“那你去哪啊……”项磬看见上了车的任昱川在搓手，他翻开袋子里面是两个白生生的梨和一小袋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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