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窗外的阳光就直直撒了进来,难得在深秋的一个艳阳天,先是项磬被刺眼的阳光照得有些难受,睁开眼就看到面前躺着的人。
任昱川睡着了很安静,较长的眼睫还在轻颤,他的肩膀上还有项磬昨天留下的齿痕和抓痕,这让项磬又想起了昨天最后发生的事情。
他身下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已经没有昨天那么鼓鼓的一包,已经平坦了不少,他长呼一口气却被任昱川按住了头往怀里揽,嘴里还在嘀咕,“起这么早,再睡会。”
项磬就这么被动地被卡在怀里,手还撑在任昱川的胸口动弹不得。
这会儿电话忽然响了起来,铃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尤为明显,还带着震动滋滋地跟茶几做着接触。
项磬赶紧推开了禁锢,一把跳下床去客厅里找叫唤的手机。
来电显示是爷爷,本应该高兴的项磬忽然背后一凉,他有点忐忑地接起电话,那头却没吱声,像是在等待项磬先开口一般。
“喂?爷爷。”
“嗯。”任晟应道,“都几点了,你才起?”
项磬看了看时间,十点多了,没想到一下子睡太沉连生物钟都忘记了,他有些支吾地应道,“嗯……我今天没课就多睡了会儿。”
“今天没课啊?正好,来我这儿吃个午饭吧。”任晟一点也不意外但还是顺着项磬的话说道。
“嗯?去您那啊……”项磬的眼睛往自己房间里瞟过去,还没回答就听到老爷子在那边轻飘飘地说,
“家里还有个人吧,把他一起拎回来。”
“啊?”项磬一下子懵了神,“您知道……”
“我知道。你把他带回来吧,臭小子回了国也不来看看我,没用的东西。”任晟说着还在那边怒骂道。
“哦……好。”项磬怀疑自己早起脑子还不清醒,还偏头看了看通话界面,“那我们中午来。”
“行,别迟到啊,不然你们面儿上可挂不住。”任晟说着挂断了电话,独留项磬在电话这头看着手机发呆。
“谁啊,一大清早的……”房间里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任昱川就大喇喇地啥也没穿挠着头就出门问项磬。
项磬转头一看就红了脸,下意识闭着眼朝他道,“你你你穿衣服去!”
任昱川不但没回房间,反而朝项磬这边走来,问道,“怎么了?就你能放飞自我,我就不行?”
项磬一低头,发现自己也什么都没穿,赶紧呼哧呼哧地拨开挡在路上的高大男人进房间找衣服穿了。
刚把内裤套进去,他就发现任昱川靠在门框上看着他,项磬恶狠狠地瞪了回去,“干什么!换衣服去,爷爷叫我们回去吃饭!”
任昱川没说话,连意外都没表示一点,只是耸了耸肩回了自己房间。
项磬穿好衣服这才感觉到昨天用过的地方好像有些湿润,他有些生气,又有些无措,最后还是砰砰砰地敲打着刚刚关上的客房门。
门一打开,里面复杂的味道就传了出来,他看见里面的人衬衫穿到一半,纽扣都没有扣上,里面除了线条优美的肌肉还有昨天留下的各种痕迹,把项磬的脸又染了点绯红,他有点难以启齿地问道,“昨天……”
“昨天。”项磬本就已经很难以启齿了,那人还恶劣的跟着项磬重复说着话。
“昨天我不会怀孕吧!?”项磬上前捂住了任昱川的嘴,任他睫毛扑闪,自顾自地把自己要说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
那人眼睛一下子就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项磬感觉自己手心被亲吻了一下,他松开手迷茫地看着那人,“你不是说不想生吗?”
“我是说不想生啊。”项磬重复道。
“那就不会怀。”任昱川还在笑,有些期待地准备看项磬接下来的反应。
项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怒骂道,“你是傻子吧?你没上生理课吗?你都……你都……怎么不会怀孕!我让你不要这样,你还偏这样!”
项磬说着还动起了手,朝任昱川的胸口锤了两下泄愤。
“生理课教我这叫永久标记。”任昱川握住项磬的手,放在自己唇上吻了吻。
“你放屁,我的生理课怎么不是这么教的!”项磬抽出自己的手继续骂道。
任昱川没有接这个话,只是神色温柔地看着项磬,“哥,你真的不想要孩子吗?”
从小就看不惯他这副攻势的模样,项磬声音一下子小了三度,眼睛到处乱瞟,“也……也不是,我只是嫌麻烦。”
他忽然被一把抱住,头被摁在了任昱川的胸口,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擦不掉的喜悦,“我也嫌麻烦,小孩还要跟我争宠,我也不喜欢。”
项磬一下子没懂这其中的逻辑,那人有放开了自己,望着自己的眉眼都耷拉了下来,“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情。”
说起坦白,项磬又想起昨天任昱川跟他说的那些,心里还有点发毛,他把手挡住任昱川的脸,深呼吸了一口,才朝他道,“你说吧。”
“哥……”任昱川牵起他的手,“你这个病,我研究过很多资料,我也问过很多很多的学医的朋友,也找过医学界的泰斗。”
项磬心里升起一股不祥预感,那人攥着项磬的手捂着他的脸,“你这个病……很可能不能怀孕了。”
眼看着项磬的脸一下子就染上一层阴翳,他一直觉得虽然他是个omega,但是生孩子只是他的选择,而不是alpha的选择,更不会是身体被动地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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