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哦。
栗鹀莫名从这个字中看出了嘲笑，有些郁闷的收回手机，专注于课业。
下午加油干，多赶一点进度，那样晚上就可以和靳邀多呆一会儿而不用担心第二天交不了作业了。
晚饭靳邀问他吃不吃面，栗鹀觉得跟着他吃啥都行，连连点头，就怕靳邀觉得他不好养活。
于是两人去了一家面馆，有些偏僻，尽管是饭点人也没有多少。
靳邀怕他嫌弃，“这家主要是做外卖这块，所以店里一般都没多少人。”
栗鹀知道他的意思，看着进进出出的外卖小哥，捧场：“哇！那我今天岂不是有口福了。”
他看靳邀很熟练的点了面，还和他推荐了几种口味，栗鹀觉得他不像是有时间来店里吃的人，于是问：“学长经常点这家的外卖吗？”
靳邀笑了，“我在这家店打过工。”
栗鹀有些尴尬，自己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他从未有过经济上的窘迫，也知道靳邀一直在兼职，特别怕一不小心就踩着靳邀的点了。
靳邀看他那个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好笑，“没什么丢脸的，也没什么不能问的。我靠自己的劳动挣钱，为什么要脸红。”
“我不是这个意思。”栗鹀以为他误会了，更是着急。
“我知道，我只是想说，你不用这么小心，想说什么直说就是。”靳邀拍拍栗鹀的手，安抚他。
“好，学长也是，想说什么都能和我直说。”栗鹀也立刻表态。
靳邀正愁怎么问他最近的事儿呢，听到这立马就不客气了，“还真有个事。”
“你说。”
“我看你最近好像一直不是很开心，你愿意告诉我为什么吗？”
栗鹀的笑僵住了。
靳邀一看他的表情就后悔了，“对不起，当我没说过吧。”他其实也很谨慎，怕不小心侵/犯了他的隐/私，但他也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栗鹀不开心，他已经很久没露出那种毫无阴翳的笑容了。
“我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栗鹀的眼神有些复杂，手指不安地摩挲着。
“嗯？”
“所以学长想听我就会说的。”
“学长还记得，最近学校发生的事吧？”他不是要靳邀回答，只是通过这种方式理清思路。
“那位跳楼的戴学长我认识，我入校时，新生报到就是他带的我，后来我们也一直保持着联系，算是比较好的朋友。”栗鹀回忆时表情很柔和，看来那个“戴学长”真的是个挺不错的人呢。 靳邀有些酸酸的想。
真想问问栗鹀，他到底有几个学长。
“戴学长当时研一，他是帮女朋友顶班的。不然研一哪儿有时间去迎新啊。”
咦？女朋友？好的，戴学长真是个好人！
“因为我一直计划大三考研，所以我常常问他一些有关考研的事。”
“他当时和我推荐了他的导师——对了，我和他是同专业的——就是导致他跳楼的那个。”提到导师时，靳邀可以清楚地看见栗鹀的脸微微扭曲了一下——因为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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