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杂面。”祁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孟辞走到厨房门口，伸手敲了敲门，他对着里边的人道：“两份牛杂面，一份不辣一份中辣。”
祁琅：“......”
“刚刚跳闸了，才修好。”孟辞站在椅子旁，侧过身子向祁琅解释他为什么还在这里。
祁琅：“......”
很快，老板就端了两碗面从后厨走了出来，放在了孟辞身旁的桌子上，“这点离空调近，一会儿学生多了就热了。”
孟辞笑着道谢，“知道了，谢谢婆婆。”
老人笑眯眯地他摆手，“不用谢，快点吃吧。”说着又回了后厨。
祁琅偏过头不去看他，反常太大，难以接受。
“你吃辣吗？”孟辞很自然地去消毒柜里拿了两份碗筷勺子放好，他坐好后抬头看向祁琅，语气丝毫不见生疏，“不过来吃面吗？”
祁琅无奈，只能走了过去。
桌子上的两碗面里一份红汤辣油，一份清汤葱花，加辣的放在孟辞面前，另一份放在对面。祁琅看着那份加葱花的下意识皱了下眉，他讨厌葱。
“忘了问你能不能吃葱了。”孟辞抱歉地对他说，正准备换碗的时候，他又想到了之前祁琅跟他说过自己不是很能吃辣，便问道：“你吃辣没问题吗？”
祁琅想起了这家甜味儿的麻辣面，肯定道：“没问题。”
孟辞伸手换了碗，他道：“这个有些辣，你要是吃不了辣就算了。”
这能有多辣？
祁琅不再说话，拿了筷子开始吃面，手工面被筷子夹着离开了红汤，沾染着红辣椒片，一滴滴的辣油顺着面条滴落回汤中，辛辣的香气刺激了味蕾，祁琅迫不及待咬了上去。
确实是香，也确实够辣的。
辣的祁琅一口下去后开始咳嗽。
孟辞赶紧给他倒了杯水，递到了他手旁，祁琅接过一饮而尽，然后自己起身又倒了一杯，刚放完杯子后祁琅就注意到那一碗看着更辣的面。他站着沉思了片刻，走到放水壶的桌子旁把水壶拎了过来。
“实在吃不了辣就算了。”孟辞看着他跟一碗面杠到底的架势，有些哭笑不得。
祁琅又吃了一筷子面后，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的眼角发红，似乎是被辣哭了，整个人一副被欺负了委屈模样。
祁琅确实委屈，他之前来面馆吃过麻辣面，味道明明是甜的！为什么这个牛杂面这么辣？！难道一家店里厨师对辣的理解也要按面分类吗？
他又喝了杯水。
正在祁琅喝第四杯水的时候，孟辞动了他的面碗。
两份已经换了位置。
那份清汤面里的葱花已经被悉数挑尽。
“没有葱了。”孟辞说道。
他似乎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妥，直接拿起筷子去吃面。
祁琅嘴里含着的水刚咽了下去，他脱口而出，“这碗我吃过了。”
——他在着急或者非常高兴的情况下，会忽视掉他正面对面地跟人说话，就没了交流障碍。
只是这次情况略微特殊，祁琅说完后就觉得喉咙发紧，他伸手扣着桌子，抿着嘴角。
孟辞内心想着他好歹也算是个网恋对象，吃同一碗面怎么了？但这话他只能在心里想想，没法说出来。
故而他装作一副“这种事稀疏平常”的样子，反应平淡地问祁琅，“怎么了？”
是他大惊小怪了？男生之间同吃一碗饭很正常？祁琅有些不知所措，他呐呐道：“没事。”
于是孟辞莞尔，“吃饭吧，快要凉了。”
祁琅有些食不知味。
一中的学生们下了课，虽说只有高三的学生在校，但这家面馆只有四张桌子，很快就坐满了人。
这次祁琅没有遇到问他能不能一起拼桌的。
因为这张桌子的另一个位置，已经有人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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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琅：我怎么觉得他在驴我？ （卡文严重，十点到一点绞尽脑汁也只写了一千字，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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