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归期问:“你是说,那个人是木甲人?”
若非这样,安宁也不可能发现。
“对,恐怕是你们在洞里打转的时候,混在里面的。”
晏归期跟着这群人出发的时候,安宁是在门口送过的,可以百分百地确定,当时能看到的人,只有晏归期。
而刚刚他看向对面的时候,除了晏归期之外,还有个人沉默地跟在后面,让他吓得几乎要惊叫出来。
他又怕出声示警会让晏归期陷入危险之中,只得呼救。
可刚刚那名冒充了小许的木甲人居然对晏归期毫不设防,轻易中招,这又让他有种很古怪的感觉。
“安宁,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安宁苦笑。他一直被人抗着,晕头转向,也不认识路,自然也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有人替他回答了,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自己身后:“这什么破地方,走了没几步就堵死了,我让人炸出一条路的。”
安宁二人也知道翟明的粗暴,倒没想过什么,隔水对面的人却骚动起来。
“有路了!可以回去了!”
甚至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跳入水中,奋力地向这边游来。
翟明将手一招,在他身后的百十名兵士举起了手中的弓|弩:“我让你们走了?”
已经游过深沟的人趴在水边不敢动弹,不知如何是好。
翟明没有去管这些不知所措的人,只低头问道:“瞎子,找到进去的路了没有?”
有晏归期在身边,又是在这种地方,估计翟明也不会轻易对自己动手,安宁踏实了许多。冷静下来就明白了翟明为什么留下了对面这些人。
“翟大人,他们不过是普通百姓,也有父母兄弟,能不能放他们回去?”
翟明冷哼一声,知道安宁看透了自己要拿他们探路的打算,也不说破,只讥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好心,还有心情管别人?先操心好你自己吧。赶紧找路!”
晏归期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只知道安宁落了下风,正要发作,却被安宁拉住。
虽然看翟明非常不顺眼,可他从来都很听安宁的话,也怕自己坏了安宁的事,天大的事也能忍下来。
安宁也没有跟翟明争辩的资本,只得让晏归期把水中的人先拉了起来,自己蹲在身边,将手伸了进去,感觉着水的流动。
他这边想着事情,不防备突然被翟明一脚踢在后背上,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惊魂未定地被晏归期从水面堪堪拉回来,吓出一声冷汗。
晏归期终于忍不了了,也不管安宁在拼命把他往后扯,恨不能一刀捅了翟明:“死狗你是不是疯病犯了!”
翟明当他是透明的,只皱眉看着安宁:“瞎子,你是在跟我藏拙装傻?”
“什么?”
“你之前的神通呢?再让我看看。”
“什么神通?”安宁听不懂。他只记得自己被吊在水车上,淹得死去活来,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路上了。
难道自己无知觉的时候,又做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翟明见他不肯说,也不再追问。对于他来说,知不知道这些事都无关紧要,只要他能把安宁揉捏在手中,其他都不重要。
这山洞的机关对于其他人来说高深莫测,对安宁来说就不是那么神秘了,可无论如何,他也要走上一圈,才能判断出哪里是机要所在。
郑直等人被驱赶在最前面,安宁走在中间,晏归期在他身边举着火把,低声问:“安宁,冯问祖的那张图里画的图,这个洞里都有,看来那个图指的就是这里。”
安宁刚刚来这里,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你是觉得这个甬道的入口跟这图有关系?”
“我哪知道,这山洞里画得乱七八糟,我光看着都头疼。”
安宁细想了想他的话,疑惑:“山洞里还有别的画?”
“有啊。”晏归期有些遗憾。这山洞不矮,就算自己扛着安宁,安宁也没法摸到那些画。
他将火把举得更高一些:“这边又有了,操,这细胳膊细腿的什么玩意?柴火棍?好像是两个小孩在跑着玩。”
身后的翟明嗤地笑了一声:“晏瞎子,有空往他脑袋里灌点好玩意,别让他整天傻了吧唧的。那是小孩吗?没看到后面还有几笔,那是两个人在逃避洪水呢。”
他们现在也勉强算是同盟,翟明又心情大好,居然上前主动牵了安宁另一只手:“来,还是让我给你讲吧,别被那个木头脑袋耽误了。”
安宁身体僵了一下,连路都不会走了。
翟明大笑:“这么怕我?”
安宁的确是有点怕了翟明了,看到这个人就觉得全身疼得要命,可这一次,他第一次牵到了翟明的手,却发现了别的问题。
晏归期之前曾跟他抱怨说,说翟明好像哪里跟他有些共鸣一样,恶心透顶。他当时心生疑惑,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而翟明刚刚一碰他的手,他悚然地发觉,这一瞬间的感觉,果真与归期十分相像。
他被昆仑木认做主人,又亲手制作了晏归期,自信这种感觉是不会错的。
难道还有另一块昆仑木?不可能的!
当年晏族分为三家,曾定了规矩,两块补天石和唯一一块昆仑木,三家各持其一。只不过随着后代子孙关系渐远,又因为很久前的一场变故,导致同族相残。
最后他的氏族吞并了其他两族,同时拿到了补天石和昆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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