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去前面看看!”远处有衙役的声音传来。
大汉原本迟疑的目光一凝, 坚定地踏了进去,迅速地背对着关上了门。做完了这一切地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巫贺的脸, 心里一惊,什么时候……原本坚定的目光又变得犹豫起来, 移动得这么快, 明明没有武功, 莫不是遇上了鬼吧?
可能刚刚没听清楚, 巫贺走进, 好脾气地再问了一次,“客官要什么酒?”当然,为了惩罚大汉刚刚的犹豫, 他特意用了轻身符“走”过来的。
“你——”大汉正要说话。
敲门声“砰砰”响起,“开门,快开门!”
大汉脸上一惊, 目光中的犹豫化为决断, 转身在门的一边站着,一只手按在背后的刀上就要动手。
突然眼前一黄, 一道黄符遮住了他的视线。他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更让他惊慌地是, 他看着店主打开了门。特别是, 他还在打开门的时候侧头对他笑了一下。
衙役在看到店内的布置的时候也一愣,恍若一股冷风从背后吹来。他们强自按下心里的凉意, 大声问道,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陌生的背刀的男人?”
“没有。”巫贺睁着眼说瞎话。
“这么晚了, 你还不睡觉在干什么呢?”衙役冷目看着他,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刀抓他入狱。
“我这酒馆今天还没有一个人上门,我想再等等,看晚上有没有人上门。”巫贺保持着足够让人内心发麻的微笑,说着让人心里发毛的话。
一群衙役中,有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什么人在晚上上门,这男人不会在等鬼上门吧?
“我们要进去搜查一下。”有年长的衙役注视着他。
“请。”巫贺侧身让他们进去,“几位晚上辛苦,要不要在小店喝点酒放松一下?”
“不了。”年长的衙役四处打量了一下,还让人到后院搜查了一下,的确没有。“走!”他看了巫贺一眼,挥手走了。
“让弟兄们多注意一下这家酒馆。”赫邬走在街上,看了一眼这一条街上这个时辰唯一开着的一家酒馆。
“赫头,”谈容凑上前,悄声问道,“有问题?”
赫邬哼了一声,“他脸上戴的,是□□!”
客栈里,
大汉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这是遇上奇人了。
巫贺将大汉额头上贴着的符撕下。
大汉抱拳,“在下沈威,多谢——”
“你欠我一条命,就留下做个伙计吧。”巫贺打量着他说。
大汉愕然。
巫贺双眼一眯,手放在门把手上,“你不愿意?”
沈威目光一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
巫贺点点头,扔给他一个抹布,“去把这酒馆打扫了。”
沈威这才发现,这个酒馆中,除了巫贺刚刚画符站的那块儿和桌子,就没有一块儿是干净的。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是第一个客人,这个环境,除了躲避追杀的他,谁会来?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落在了他的背上,他背上一烫,像是被火烧着一样。他连忙将背上的东西抖落。一张黄符从他背上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奇人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动起来。”
沈威认命地握着手中的抹布,开始打扫酒馆。一个魁梧的大汉,背上背着刀,拿着一块抹布蹲在地上打扫卫生,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巫贺将画好的符一张张叠好,将画废了的符烧了。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着看沈威干活,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江湖啊,他可是期待好久了。
当天夜里,巫家酒馆的灯亮了一夜,清晨才熄。
“赫头,这……”谈容看着这闭门的酒馆有点无语,这酒馆晚上开着白天停业是什么情况?还是说老板觉得昨天的生意太萧条了,干脆不开了?
“敲门。”赫邬皱着眉头说道。这些所谓的江湖人士,哼!
“是。”谈容上前敲门,“砰砰砰砰砰!”
巫贺被人从床上吵醒,慢悠悠地穿上衣服,走到门前,打开门,打了个哈欠,“今日不开张迎客。”
赫邬一双鹰目打量着他,“你昨晚干了何事?”
谈容被赫邬这样一上来就质问的语气吓了一跳,哪有人一上来就这样问的,活像审问犯人一样,怪不得从京城给调到这偏远的地方来。
“打扫卫生,”巫贺伸了个懒腰,“这打扫了一夜,腰酸背疼的,刚刚睡下,又被你们给吵醒了。”
在屋顶躲着的沈威听到这句话嘴角抽了抽,说这句话的时候,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你的名字。”赫邬盯着他问。
“贺从空。”巫贺答道,然后反问他,“你的名字?”
赫邬一愣。
“你问我的名字,我也问你的名字,礼尚往来,有问题?”巫贺耸了耸肩,脸上带着好奇的笑容。
谈容还真第一次见到这么跟捕快说话的。江湖人见到官府中人,不仇恨他们就算是好的了,最起码都得躲着他们走。
“赫邬。”出乎意料地是,赫邬回答了。
巫贺看着赫邬,这名字,他真的很想要啊。就是有个缺点,熟悉他的人一听就能猜出来他是谁。看在他名字的份上,他开口邀请道,“喝杯酒?”
居然邀请他们喝酒,胆子够大。谈容在心里想,不过赫头应该不会答应的,毕竟他们还在应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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