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晔自沉睡中醒来。
这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似乎因为睡眠质量有些不太好，即使醒来了头脑也有些昏昏涨涨的。
刘晔用力地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精神一些。过了好一会，他的头脑才渐渐地清醒过来。
这时，昨天发生的事情也再次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中。
“唔，我昨天动用了仅有的源力，强行启动了香妃链的异能。”
“然后……香妃链生效了，我做了一个梦。梦的内容么……完全记不得了。这似乎是香妃链脱落的代价？”
刘晔努力地回忆着自身的遭遇，试图提炼出更多的信息。
“不管怎么回想，梦中的事情都一点儿也记不得了……”
刘晔叹了一口气，但并没有完全绝望。他既然知道香妃链有副作用，自然也提前做了些准备。
“幸好我入梦之前曾叫系统帮我记录情况，现在就看看系统里有什么记录。”
刘晔拉开系统面板，意外地发现上面居然刷满了信息。
【确认消耗1点源力，开启奇物·香妃链异能。】
【代行者陷入沉睡。】
【代行者意识开始进行记忆回溯……】
【检测到特殊残留痕迹！代行者记忆疑似出现异常！】
【香妃链异能持续作用，代行者真实记忆开始恢复。】
【检测到代行者的记忆中存在特殊角色**，目标身份为？？？？。经判定，代行者权限不足，部分信息不予显示！】
【确认，代行者记忆遭受不完全超限力量影响，正常条件下无法保持完整。】
【记忆回溯完毕，代行者开始苏醒。】
【代行者醒来。】
【代行者意识受到特殊力量影响，理性大幅度降低，感性开始上升！】
【代行者情绪崩溃中……】
【香妃链异能停止，系统吸收10点源力。】
……
刘晔看完这一系列信息，心里感觉老复杂了。
“我的san值降低了？妈耶，怕不是遇到了克总在线发糖？”
“嗯，应该不至于，不然我现在估计已经凉了。”
→_→
忽略掉某些令人尴尬的记忆，刘晔又发现了某个华点。
“这10点源力怎么来的？”
“系统，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吸收香妃链上的源力了吗？”
“并非如此，系统所吸收的源力来自于此次事件本身。代行者使用香妃链的时候，有源力凭空在香妃链上汇聚，系统就近吸收部分逸散的源力，并未吸取香妃链本身拥有的源力。”
系统虽然没有智能意识，但却明确表示不背锅。
听了系统的话，刘晔神色一怔。他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答案。
“凭空汇聚？这又是哪来的源力？”
眼神不经意间扫过手腕上缠着的手链，上面只有一颗宝石挂着，看上去极为孤单。
“每当找回一件东西，就会消失一颗宝石。而等到所有的宝石都消失后，这件香妃链就彻底的圆满了。这就是它的设定……”
这一刻，刘晔若有所悟。
“古物本身虽然是源力的承载物，但更重要的是它们所代表的意义，还有所见证的故事！”
“我参与了故事，所以就有了源力？”
刘晔现在还无法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但他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了。
他越想越是觉得这个猜测可能性极大的，眼睛也渐渐地明亮了起来。
原先还有些迷糊该怎么在不损坏古物的前提下收集源力，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大概的方向了。
“先不要浪，应该再继续实验一下。”
刘晔强行压下心中激动的情绪。
他是个很谨慎的人，生平最大的优点就是心里有A~C数，对作死从来不感兴趣。
“或许，该是我再去哑舍的时候了。”
……
经过慎重地思考后，刘晔准备妥当，便再次踏上了前往哑舍的道路。
昨夜一场好雨，驱散了空气中的躁热。今天的城市难得一见地一片清新，似是洗尽了浮华。
缓缓走在柏油铺就的马路边，身边不停地驶过各色车辆，整个世界充斥着某种鲜活的气息。
刘晔的心灵渐渐平静下来，原本还有些激动忐忑的心情慢慢化为一汪平静的湖水。
他租住的公寓距离哑舍并不远，只是短短十几分钟的路程。
走进哑舍那半掩着的雕花木门，略显昏暗的店铺里，两盏长信宫灯微微摇曳着橘黄色的光晕，为店里镀上一层薄弱的柔光。
这是为了保护店里的古物，防止太强的光线让店里的一些古物受到损伤。
哑舍老板照常地坐在檀木柜台后，神色悠悠地品着温茶，对于刘晔的再次到来似是一点也不意外。
“老板，我又来了。”
“哦，客人，欢迎再次光临。”
老板放下茶杯，抬头看向刘晔，嘴角挂着一丝浅笑。
刘晔总觉得老板似乎笑得别有意味，但却怎么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对于和这位活了两千多年的老妖怪斗智斗勇，刘晔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所以他直接就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老板，我这次来是希望买下一个合心意的古物。”
老板却并没有立刻答应。
他上下打量着刘晔，就在他的目光扫过刘晔右手腕的时候，忽然神色一怔，然后紧紧地盯着那里。
刘晔的右手腕上，仅剩下一颗宝石的香妃链静静得挂在那里。
“你用掉了一颗香妃链的宝石？”
老板轻轻吸了一口气，神色郑重地看向刘晔，似是第一次正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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