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搂着乔衍窝在他怀里，眼皮子懒懒地掀起，蓦地看见乔衍桌上刚才被他写坏的纸张时，心下一动，脚尖往上蹬了蹬。
温以宁仰着小脑袋，期期艾艾道了一句。
“乔衍，明天......明天是我生日。”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书房的安静，乔衍微一愣，手上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须臾才点头轻应了一声。
“嗯。”
温以宁攀着乔衍的胳膊，坐直了身子，正对上男人的眼睛。
窗外不知何时开始细细碎碎的小雪，屋里却暖和似火。
四目相对，最终还是温以宁先移开了目光。
她侧身，扫了眼窗外的雪景，眼前蓦地一亮，笑道：“下雪了。”
细碎的雪花从天而降，带来一丝丝凉意。温以宁靠在乔衍肩膀上，呼吸平和，她仰头，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落在男人脖颈上的手臂缩了缩，温以宁转身，原本以为乔衍和自己一样望着窗外，结果一抬眼才发现对方从始至终都是盯着自己。
男人双眸黝黑，黑曜石般的瞳孔之中只有自己一人的身影。
温以宁眨眨眼，她目光落在乔衍脸上，女孩轻轻仰起头，在他唇角轻轻落下一句。
“你别怕。”
明明出事的那个人可能是自己，却是她反过来安慰别人。
乔衍环在她腰间的手猛地缩紧，他用力地点了下头，微微闭上眼睛，复又睁开，牢牢盯着温以宁道。
“你会没事的。”
也不知道这话是在安慰自己还是温以宁，乔衍抱着温以宁的手越发用力，他靠在温以宁肩窝，声音难得的哽咽，道：“你不能离开我。”
温以宁的身子时好时坏，乔衍请了无数的医生过来，得到的回答却和许诺当初告诉自己的一样。
就像是温水煮着东西，除了等，别无他法。
乔衍的声音闷闷，连温以宁也注意到他的异样，她抬手在他背上拍了几下，忽而想到什么，轻声道：“乔衍，如果我......”
话音未落，男人的手指已经覆在自己唇角上，乔衍红着眼睛：“我不听。”
温以宁蹙眉，抬手将他的手指拿开，道：“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乔衍闷闷地点头：“知道。”
他抱紧了温以宁，靠在她肩上，缓缓闭上眼，无非是想劝自己重新找个女人，乔衍即便猜到了，也不想亲自听温以宁提起。
难得见乔衍孩子气的一面，温以宁微一勾唇，听着他的心跳道：“其实我不想的。”
曾经有那么一刻，她也渴望乔衍的怀抱永远只属于自己一人，她也想自私地留住他。
然而不可能。
一辈子那么长，她不能那么自私。
“我知道。”乔衍微一勾唇，脸上带了笑意，“你那么娇气，要是见我找了女人，你肯定会哭的。”
乔衍刮了刮温以宁的鼻尖，眸光蕴了一层坚决：“你放心，不会有别人的。”
“乔好家大业大，还怕找不出一个过继的子孙？再不然，我就真去外面领养一个就行了。”
屋外雪花纷飞，房间里只听得到两人的心跳声。
温以宁讷讷道：“那你呢？”
她挑起眼皮，“你总不可能一个人过完一辈子的？”
“怎么不可能？”乔衍反驳道，鼻尖对着鼻尖，他淡淡笑道，“以宁，我只喜欢你一个。”
温以宁眼睛一红，怕他看见自己落泪，垂首窝在乔衍肩上，有清泪从眼角滑过。
乔衍低头，薄唇在她睫毛上轻碰了下，安慰道：“你别想那么多。”
温以宁没回答，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房间光影交错，有影子倒映在玻璃窗上。
......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又恢复到刚才的模样。
只是屋内，男人看向温以宁的目光渐渐变了颜色，他呼吸急促。
正想着起身离开时，手腕蓦地被人攥住。
女孩扬起头，她声音极轻极轻，卷着夜色而来。
“乔哥哥，我想要一个礼物。”
乔衍的眼睛还猩红着，只想着逃离现在的处境，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
然而“好”字还没出口，却听女孩轻踮起脚尖，低低在自己耳边轻语了一个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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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坏哦，卡在这个地方嘻嘻嘻
三更不知道几点，我争取凌晨前发出来（握拳）
——来自一个坐在亲戚朋友中间苦巴巴写着**的作者
真是爱之初体验呐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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