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兴，你主动联系我了。”沈唯没觉得意外的样子，似乎就在等着这通电话。
楼谦的心往下沉了沉，“真的是你在跟踪苏蕴笑？”
“是。”沈唯一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大方的承认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
“你现在弄得她诚惶诚恐，已经在伤害她了！”
“那是她心虚！”沈唯一顿，提高声音道：“怎么，你心疼了？”
“我没有。”
“你有！上次见面你就处处维护她，今天还去帮她搬家，你对她这么好，是想旧情复燃吗？”沈唯冷笑道：“如果她不去找你，你根本没打算联系我，她在你心里的位置，比我想象的还要重得多！”
“你不要无理取闹！”楼谦被激的有些恼怒，“沈唯，我们还没有分手，我跟她也不会旧情复燃。跟踪她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只会令我们的关系更加摇摇欲坠。”
他沉声道：“沈唯，别把我越推越远。”
电话里传出粗重的喘息声，紧接着就被挂断了。
——
沈唯的车此时正停在苏蕴笑之前租住的小区附近，亲眼看着楼谦送她回来，又帮她搬走。
他气的肺都快炸了，但是却没有立场来指责任何人。他是个男人，警告过苏蕴笑一次就够了，即使嘴上迁怒于她，但不可能真的伤害她。
他不希望楼谦因此恨他，更不希望楼谦对苏蕴笑愧疚一辈子。
准备开车离开的时候，一个眼熟的身影再次闯入视线，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带着口罩，走进了小区。
这小区不是什么高档住宅区，管理一般，经常有出摊的进进出出，人员混杂。
沈唯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戴口罩的人了，从他第一次跟着楼谦苏蕴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过，有点印象，因为当时已经快十二点了，路上基本没人了。
在之后的几天，他总共见过这个口罩男三次，每次都是在苏蕴笑回来不久。
沈唯推开车门，跟着那个戴口罩的人进了小区。
——
在楼谦给沈唯打过电话之后，他以为事情应该到此为止了。
但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苏蕴笑告诉他，那种被尾随的感觉更加强烈了。即使楼谦一再保证沈唯不会伤害她，但苏蕴笑无法相信，她又气又怕，不敢出门。
她这两天给公司里请了假，学姐们劝她报警，她拒绝了。
她要等楼谦的一个处理结果。
冬天天黑得早，楼谦到达水云间小区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
敲门无人应，这个点沈唯还没回家，他几乎是有些气急败坏的拨打沈唯的电话，质问他是不是又在苏蕴笑的集体公寓楼下。
沈唯没有否认，“我说过了，我不会伤害她。”
“你已经严重影响到她工作了！”楼谦愠怒道：“我在你家门口，你马上回来！”
“现在不行。”沈唯的目光透过挡风玻璃，锁定在一个戴口罩的男人身上，“我有事，先挂了。”
“你除了跟踪恐吓一个柔弱的女生之外还能有什么事？”楼谦气的口不择言道：“我真难以想象你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逼她知难而退。”
沈唯呼吸一窒，“你说我……卑劣？”他操了一声，“我他妈什么时候对你或者你身边的人做过卑劣的事情？我动她一丝一毫了吗！你是没见过什么叫卑劣，你该庆幸你没有机会见识到！”
楼谦知道自己说的太重了，控制住情绪沉声道：“你回来，我们谈谈。”
“谈个屁！我他妈在你眼里就是个卑劣的人，老子也不稀罕装高尚！”沈唯气的把手机狠狠摔在副驾上，余光中瞥见苏蕴笑下了楼，立刻打开车门跟了上去。
这个小区就建在路边，下楼就是各个夜市摊位，烧烤奶茶便利店都有。往东走穿过一个晨练公园，有一家药店，二十四小时营业。
苏蕴笑有痛经的毛病，这几天诚惶诚恐、情绪压抑使得她痛经比以往更甚，师姐们今晚上都在加班，她只能自己出来买药。
就在她经过晨练公园的时候，身后又传来那种令她胆战心惊的脚步声，她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忽然一个耳熟的声音喊住了她，她愣了一下，回过头，一张浸过□□的手帕用力的捂住她的口鼻，她神色间满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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