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广白打电话跟江景说不转学的时候,他爹白霖枫还在旁边骂了一顿他。
江广白回头看见沈砚红肿的嘴唇,喜不自胜,连被骂都觉得很开心。
江景则感叹,孺子不可教也。
“砚砚,好了,我不转学了。”江广白回头就跟沈砚报备,然后搬来自己的凳子坐在沈砚的身边问,“腿还软不?”
沈砚直接扯开话题,“那些牛奶……是你买的吧?”沈砚看见过江广白下去领牛奶,只是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班长的了。其实沈砚就是试探一下江广白,但是江广白脸色一下就变了,沈砚就知道肯定是这人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江广白,你不会是就为了给我喝牛奶吧?”
江广白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是……”
沈砚有些生气,“这你也做得出来,嫌钱多你怎么不一人买一箱呢?”
江广白其实真的是这么想的。
但是如今他可不敢说出来。
沈砚佯装翻了一下书,然后语气淡了许多,“你不用做这些的。”
“不是,我乐意。”江广白急了就什么都往外说,“我觉得我可以为你做很多我死也不会为别人做的事,我不觉得累,我TMD就怕你觉得我这是在打扰你。”
沈砚耳根向来软,一听这话,耳朵都开始泛红了。
“砚砚,和我在一起,待在我身边吧。”
“……”
“怎么,你不愿意?”
“……”
“不愿意也不行啊,我江广白没什么远大的志向,只想着这辈子当牛做马也要骑你。”
“牛和马是被骑的。”沈砚出声纠正。
江广白一哽,可怜兮兮的说,“只要是你,那也没关系。”
沈砚:“尼玛。”
江广白伸手把沈砚揽过来,下巴搁在沈砚头上,深呼吸了一下,“砚砚……”
江广白的嗓音逐渐低沉,沈砚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砚砚,跟我吧,不然我跟你也行,好不好?”说完江广白还把手探进沈砚的衣服里。沈砚一个激灵回过了神,“啊,好好好,别……别摸那里。”
刚刚摸了一把沈砚的腰的江广白:“咳。”
宿舍门外正要开门的班长:卧槽?!这么刺激的吗?
沈砚和江广白在一起的事情,班长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如果不出意外,还加上一个江景吧,毕竟江景老早就以为沈砚是自己的儿媳妇了。
虽然江景确实不想让江广白走自己的老路,如果不是别无选择,如果不是爱到深处,还是尽量不要走进这个世人所设的禁区比较好。
那天晚上沈砚睡到半夜,感觉到有人来到自己身边,醒来时听见江广白的声音:“砚砚,我要和你一起睡觉。”
因为那天晚上江广白激动得失眠了。
然后沈砚困得要死,就听话地挪了个位置让江广白躺在身边。
很拥挤,但是很暖和。
隔壁床的班长听见了沈砚床位的轻微晃动,脑子里突然色彩斑斓起来。
虽然江广白他们什么都没干。
第二天早上,沈砚觉得有些热,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江广白这张脸,吓得立刻坐起来。
“砚砚……”江广白也醒来了,抱着沈砚的腰蹭了蹭,沈砚瞬间石化。
“你……”
“我们总要习惯的是不是?”臭不要脸的江广白说。
其实江广白不能跟沈砚说话的那几天,很想很想冲到沈砚面前说,砚砚,你来找我说说话吧,我怕我撑不下去了。
最后他有点撑不下去了,才跟江景说转学去北京。
年少的我们总是以为,距离是最好的遗忘,其实到最后才发现,什么都无法淡忘。
你只能,日复一日的思念着,在每一个呼吸之间,那个人的名字就会从四面八方吹过来,万物是他,躲无可躲。
后来的江广白,对这些话有很深沉的理解。
然后有一天,我们的心脏,会长得比悲伤大。
日子很快过去了,江广白是个挺拽的人,其实别人的闲言碎语很少能影响到他,毕竟他能顺利长大,肯定是听了很多流言蜚语。
江广白的占有欲可能是遗传了他爹,得到了还不安心,想一点一点占为己有。但是江广白不能跟别人说他和沈砚的关系。
爱无对错,过则成灾。江广白深谙这一点。
木棍消失三天后,才出现在学校,回来就拉着江广白说有人去他家寻仇,他妈被捅了一刀。
然后他也才知道,他妈妈年轻是还是警局里的一枝花。
一个开着早餐馆的市侩的女人,曾经也家国天下,年少轻狂。
末了木棍儿叮嘱,“你可别跟别人说啊。”
然后江广白还没答应,转头就叫了声沈砚,把什么都跟沈砚说了。
木棍儿抓狂:“白哥,你跟他什么关系,怎么什么都说?”
江广白:“我们是那种说出来要打马赛克的关系。”
沈砚:“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咳,不过木棍儿啊,你妈以前真的是局花?”
沈砚:“那是警花。”
木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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