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撸串去不?”陈路挑眉笑道,把胳膊“哥俩好”地搭在江寻肩膀上。
“不去。”江寻低着头打游戏,拒绝得十分果断,他刚刚吃完东西,还撑在肚子里难受。
“我请客。”陈路继续诱惑他。
“行。”江寻连一秒都没有犹豫,立刻关上手机,跟着陈路出了门,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其实他也没那么饱,撑一撑还能再吃两串。
两人走路去了小镇上经常去聚餐的一家串串店,见客人来,服务员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帅哥两个人吗?”
陈路点头,服务员十分上道地把两人往双人桌区引。
路过了一个穿着皮夹克、秃着脑门的中年油腻男人,服务员毕恭毕敬的低头喊道:“老板好。”
老板摸着发福的肚子应好,眼神一斜看向了旁边的陈路和江寻,在看到江寻的脸的时候他的眉头一拧,擦肩而过后,老板还回望着他们的背影,眼神里的沉思逐渐被恍悟取代,他惊呼:“这他妈不就是那个在试图在女厕所洗手池里小便的变态吗!”
老板惊得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人,做了这种事居然还敢再来,那帅气的小脸蛋还装得像没事儿发生过一样。
这可不行,老板心想,可不能再吓到客人、然后被投诉了,他一路小跑到前台,附在一个服务员耳边说道:“刚刚带进去的那两个客人你给我盯牢咯,就是上次犯事儿的那一行人里面的两个人。”
服务员也吃惊得用手捂住了嘴巴,看不出来现在的小帅哥都有这种癖好,她对着老板坚定的点头,保证完成任务。然后站到了通往厕所必经的过道前,这种大饱眼福的事儿当然要抓住第一现场!
陈路问江寻要吃点什么,江寻打了个嗝,差点没把晚饭吐出来,他喝了口水漱口,最终惜命的点了两份脑花。
陈路没吃晚饭,点了一大堆串串和一大盘蛋炒饭,刚开始一鼓作气的解决了三分之一,他看着剩下的烤串,自信地摇头:“今天点少了,剩下这些估计不够吃。”
然后又抓了一大把串串放进红油汤里烫熟,趁着这空隙,又吃了大半碗蛋炒饭。在陈路解决了大概三分之二的串串以及一大半的蛋炒饭时,江寻早已经悠闲地把脑花吃完了,每每张嘴还有点想吐。
陈路吃完最后一口包裹着红油辣汤的油条,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又灌了一口可乐,嘴里全是气泡炸开的声音,他满足的眯起了眼睛,爽!
等爽完了,他又必须得面对现实,还有十串左右没吃完。他苦着脸,摸了摸已经被食物撑得微微鼓起的肚子,只觉得胃里在翻涌,呼吸都困难。
江寻乐了,这脸打的“啪啪”响,他虚伪的肯定:“瞧你这演技真好,厌恶的恰到好处,让人以为你是真的吃不下了。”又鼓励:“我懂你,你一定行。”
“……”
陈路最后也没吃完,按照课本上说得,这叫边际效用递减。
他坐在座位上蓦地笑出了声,他怎么就这么棒呢,这显得他太有文化了。
江寻没理对面的人发癔症,起身说:“我先去上个厕所再走。”
他走到厕所前的过道时,一个站在原地待命似的服务员跟了上来,他以为那服务员也要上厕所,没想到对方一路跟着他到了男厕所门口。
江寻回头,指了指旁边那个穿着小裙子的图标:“姑娘,那边才是穿小裙子的哦。”
服务员停下脚步,看着江寻,顿时有种被反咬一口的冤枉感,当即辩驳:“我、我是来服务的。”总不能说是我们老板派我来监视你的。
江寻被吓得往后退了半步,谨慎的打量着周围,这还是他经常来的那家串串店吗?是不是他走进了什么平行时空?现在服务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上个厕所还帮忙扶、尸吊?
江寻自恃是个正经人,他咳了两声,婉言谢绝:“客气了,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就行。”
秉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服务员比他更客气,低头哈腰,下意识的说出了平时顾客说“谢谢”时的回答:“没关系,都是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江寻被吓得不敢说话,中华成语果然博大精深。
江寻最后也没上厕所,忍着尿意跑到小镇上的游客中心去上的,还被陈路调侃了好一顿:“看不出来你这小伙子还这么挑剔!蹲厕已经不能满足你了,得马桶才行。”
江寻没回话,专心致志的用纸巾擦干了手上的水珠,然后丢进了垃圾桶里。
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放在外套兜里的手机抖了,江寻掏出来、低着头回消息,是钟华问他们去哪儿了。
打字间,江寻肩膀被擦着撞了一下,力道不重,只是十分突然,他差点抖掉了手上的手机。江寻连忙把手机放回了外套里,抬头撞入了一双眼里漾着水波的眸子,对方是个面容十分精致的姑娘,左边眼角还有一颗泪痣,清纯又优雅的气质中糅合了丝丝入扣的妩媚。
那姑娘唇瓣微微一抿,声音轻柔:“不好意思,我刚刚没看路。”
世界上对待美好的事物总是格外宽容,更何况要说错,刚刚江寻也在低头看手机,他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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