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江淮搂着江寻一路走出了串串店,两个颜值在线的大男人走在大街上,还搂搂抱抱,难免让人多看两眼。
江寻一路不安分,总觉得胳膊像是被人死死的钉住了一般动不了,他拧着眉,拼命的绞着脑汁思考,这个握着他不让动的人好像是他未来的大舅哥边江淮。
直接让他把手放开好像不太好,他眯着眼睛似乎在盘算些什么,兀自笑了两声,他偏头对着边江淮的下巴,开始断断续续地唱了起来:“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却怎么也飞不高……”
因为我的翅膀动不了了。
“唔唔唔……”
江寻正在放飞自我的嘴被边江淮的手无情的死死捂住,他试图通过摇头晃脑来挣开束缚,耳边传来的男人低沉的声音:“闭嘴。”
江寻脑袋还在晃,为什么不让他唱歌,凭什么!
周围偶尔有人投来怪异的打量目光,都被边江淮不含情绪的双眼冷漠的瞪了回去。
怀里的人似乎晃累了,安安静静的像一只小鹌鹑,偶尔还传来两声哼唧声。
边江淮松开了手,没走两步路过了一家“正宗柳州螺蛳粉”店,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直让人措手不及,他又给江寻捂上了口鼻。
江寻似乎有些难受,想说些什么,刚开口字还没说出一个,就着边江淮的手猛地吐了一堆。
边江淮本想把江寻拉到一边的垃圾桶前继续吐,弓着腰吐的正在劲儿头上的江寻被拉了一把直直砸在了边江淮的身上,余下的呕吐物尽数照顾在了边江淮的裤子上。
撇开呕吐物难闻的气味先不说,乍一看,还能看到好几串还没消化完的金针菇。
边江淮仰头望着天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了自己也想要吐的欲望。
周围走过的路人眼里没了之前的旖旎,纷纷捂着口鼻绕路而行,对边江淮眼里是显而易见的同情。
边江淮本打算扶着江寻回寝室后再自己回出租屋,现在拖着一个吐得不能自已的醉鬼,还有自己一身的呕吐物,他扶着江·醉鬼·寻从分叉路直接去了更近的出租屋。
江寻双手得了自由,一边手在乱动,一边傻笑着念叨:“大舅哥啊……”
边江淮:并不是很想理他。
他继续傻笑,指着天上的弯月:“我跟你说啊,你看这月亮”他顿了顿,打了个酒嗝。
“我小时候……嗝……就想参军,保家卫国。”
与月亮毫无关联。
边江淮没好气:“然后呢。”
江寻收回手,一把抓着边江淮的衣领口,义愤填膺:“但是我是家中独子啊,你说我要是去参军了,我们家祖传的好吃懒做谁来继承?”
语气悲戚的像是国粹失传了一样。
“……”
这傻得,没去也好。
两人一时间无话,江寻似乎是受不了周遭的静谧,再加之嘴上的倾诉欲望实在是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控制不住,他一张嘴叭叭叭不停,愣是唱了一路的精忠报国,把边江淮气着气着就气笑了。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他低头看了眼唱的正嗨的江寻,舔了舔嘴唇,手指紧了紧,真可爱。
到出租屋的时候江寻终于累了,直接瘫在了沙发上,任边江淮怎么叫也叫不醒。
边江淮从衣柜里拿出睡衣去洗了个澡,从浴室里出来时发梢还带着水珠,一只手拎着沾染上呕吐物的长裤,嫌弃地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打好包换上了新的垃圾袋。
沙发上江寻翻了个身,扬着手,呐呐地喊着口渴。
边江淮将凉白开倒在他平时自己用的杯子里,朝着沙发走了两步,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他又转身回来,重新拿了个玻璃杯将水到了进去。
没记错的话,江寻吐完了还没漱口。
边江淮扶起江寻的脑袋顺势坐在了沙发上,怀里的人口渴的咂着嘴,他修长的手指扣住江寻的下巴,水杯嵌入干燥双唇,江寻无意识的大口汲取着生命的必备成分,喉结随着水的吞咽上下滚动。
一杯水快要见底时江寻解渴了,放慢了速度,边江淮还没来得及调整姿势来适应,水已经从杯沿流了出来,淌过鲜艳的唇珠、浸润每一寸皮肤,他还在咂嘴,舌尖舔过双唇,满足的翻了个身,精瘦的腰际在空气中暴露了一截,白得晃眼。
边江淮抽了张纸将水擦了个干净,他将江寻安放在沙发上,手指不经意间刮过腰上的软肉,细腻顺滑,他起身将纸巾丢进了垃圾桶。
身后的人发出了轻声呓语,边江淮抬起眼看时钟,已经不早了,蹙了蹙眉,将空调调到了适当的温度,从房间里找出一床薄被盖在了江寻身上。
半夜,万籁俱静。
或许是今晚江寻吐的那一幕太有冲击感,边江淮迷迷糊糊快要入睡时,画面不自觉又在他脑袋里回放了一遍,他的手登时紧捏着被子,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拉黑金针菇。
第二天清早,强烈的阳光从窗户外照了进来晃得人眼疼,从细碎的阳光打在睫毛上,江寻抬起手遮着阳光,眯着眼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反复眨眼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室内的阳光,江寻揉了揉眼睛,他这是在哪?室内像是被‘黑白灰’三色下了诅咒一样,摆设少得可怜,冷冷清清一片。
“你醒了。”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江寻偏头就对上了斜倚在卧室门边的边江淮,穿着薄薄的毛衣,看起来也是刚睡醒的样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