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什么的我最讨厌了（18）
御书房内。
“来这么早可用了早膳？”皇帝取了湿漉手巾擦了擦脸柔声问。
萧然垂眸摇了摇头。
皇帝听闻龙目一横，沉声怒斥，“传话的是哪个不懂事的小太监。”
洪大监顿时额头冒汗，“这..回陛下是...”
“许久未见，所以今儿来的早了些，请阿哥勿怪。”
皇帝一听这称呼立马龙心愉悦，挥了挥手示意身边人下去。
萧然接收到有人投来感激的目光，微微点头示意。
“既然如此，早膳就一起用吧，我让下边给你做你小时候最爱吃的莲子羹。”皇帝亲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萧然颔首。
皇帝见他没有推拒十分高兴，扬声，“老家伙。”
“奴才省的，这就去准备。”
这期间皇帝关切的问了他生活方面的点滴，称需要什么宫里都有，宫里没有的朕就去给你寻。
要不是知道这具身体的真实身份，连他都要以为封璟瑜是不是皇帝养在外头的私生子了，对封璟瑜有多好就显得皇帝对皇子得有多苛刻。
这也是他不愿意经常出入皇宫的原因之一。
萧然不敢'恃宠而骄'一一告之，态度十分恭敬。
洪大监动作十分麻利，没过一会儿便准备齐全，前来通报，“陛下，王爷，可以用膳了。”
萧然跟在身侧，洪大监扶着皇帝三人同去御膳房。
皇帝正值壮年，但因国事繁忙头顶白丝布满与萧然站在一起则更显老态，年龄本就相差悬殊，如此一看更像是爷孙。
外人这么认为，没人敢如此做评，不要命了么。
萧然也觉得叫皇帝'哥哥'是一件比较别扭的事，所以每次都只称皇帝为陛下。
因此皇帝认为这是萧然在怪他，不肯跟他亲近，所以边塞归来后的第一面起他就对萧然更加宠溺，在这点上怕是对所有皇子的关心加起来都比不上他一人的。
一开始宫里有流言，传他才是皇帝的亲子，太子之位也是给他留的，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陛下一直未曾想立太子。
此事来不及发酵，皇帝当朝震怒直接杖毙了咬舌根的主事宫人，其余人等拔了舌头流放边疆自此无人再敢冒犯。
身份尊贵，这么多人宠着，暗地里众人都认为这位小王爷才是大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
皇帝自己吃好了正在盛汤，小太监跑了过来在洪大监耳边说了些什么，他不动声色皱了下眉头又扬起笑脸在皇帝耳边轻声道，“陛下，大皇子求见。”
“让他进来吧。”
“是。”转头对小太监，“去把大皇子请进来。”
片刻后，一衮冕九章玄衣纁裳的俊郎青年徐徐走近，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内。
“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
“是。”
“坐下一起用膳吧。”
“孩儿已经用过膳食...”
“让你坐下就坐下哪那么多话。”皇帝打断冷呵。
宫人不用看光用耳朵听就能拎得清万岁对这俩人的态度，要不要反差这么大啊。
大皇子神色不变，就挨他比较近的位置坐下，有人紧接着开始服侍。
皇帝把盛好的汤递到他面前，萧然面不改色道了声谢就在那安静的吃着，皇帝乐此不疲的为他'服务'，要不是因为他食量有限估计这桌子的东西都得进他肚子了。
“听闻你昨儿又去了灵隐寺烧香拜佛？”这话是对大皇子说了。
大皇子立马放下筷子垂眸回答，“每隔一月都会去一次还愿。”
“这都许了什么愿啊，月月都去。”
“孩儿人微力薄只希望能借佛祖心善保佑所爱之人身体健康福泽长青，大玄百姓安居乐业。”
“你这是想普度众生？”
大皇子低头。
“静尘大师身体如何？”
“昨儿还曾见过，面色红润并无疾病困扰。”
皇帝轻笑，“下回再去'还愿'记得替朕关怀一下，无事就退下吧。”
“孩儿告退，皇侄告退。”
萧然抬眼朝他望去，“皇侄可曾去过赣州？”
冷不丁这么一声使得大皇子挺住，回头弓手道，“不曾离过京，未曾去过。”
萧然沉默思索。
“皇叔可还有事要问？”
“没有了。”
“皇侄告退。”大皇子衣袖一挥转眼消失在二人眼中。
皇帝此时出声，“你在查老二那个妃子的踪迹？”
萧然有点讶异，不亏是一国之主，天下之事皆逃不过他的眼睛。
“卷宗上说此人被二皇子得力主将护送出逃，经过多年找寻也只在清丰暴露过行踪，之后便杳无音讯。”
洪大监冷汗往外直流，试问当今天下除了眼下这位小王爷谁敢这么直接问圣人问题。
“当年我曾派禁军统领王忠祥前去搜捕，本意并未想赶尽杀绝，毕竟她肚子里还留有皇家血脉，可当年那事双方都是孤注一掷，人家并不信任你每次都是刚得到一点消息人就不见踪影，最后便不了了之。”
“所以最后一次查到人确实是在清丰？”
皇帝点头，“可有不妥？”
萧然皱眉，一言不语，这清丰县北上是浙岭，南下是桑吉，挨得最近的韶关是丰田关，再细想根据她当时的情况还有一个地方可能途经，看来这次他真的有必要走一趟。
萧然头脑风暴中，玄帝笑咪咪的看着他柔声问，“你可想做皇帝？”
洪大监吓得眼瞪口张，脚下一绊摔了个大马趴，嘚嘚瑟瑟，“陛下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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