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难看又不是我的错（17）
目前的情况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萧然是这么感觉的。
“小宝，你爸爸在办公咱们这样偷听不太好。”于小宝个子小，抬头望着看的津津有味的萧然，纯真的小脸上面写着不解，萧然也觉得他这话说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于是搂过小孩说，“行了，也差不多了，咱们还是继续补觉吧。”
于小宝没那么多话，拉着萧然的手奔着外面就冲了出去。萧然纳闷这孩子火急火燎的个性到底随谁呢？眨眼功夫就暴露在众人面前。
韩启扬和张亦舒同时抬头，于小宝反应很快，边跑边喊了声爸爸就直接冲到韩启扬的怀里，脸埋在深处蹭了蹭。韩启扬也被小宝不同以往的热情惊了一下，下意识的抱住安抚询问。
“睡醒了？”
“恩。”带着软糯的鼻音小宝开始发挥他独有的撒娇能力。
知道小宝向来不是个会撒娇卖萌的孩子，韩启扬对于这种状态下的儿子有些不知怎么应付，眼神带着疑问看向萧然。
萧然耸耸肩表示他也母鸡。
张亦舒意味深长的观察三人之间无声的交流，带着笑意娇柔的对韩启扬说，“还不知道原来韩总已经有儿子了，都这么大了。”说完就准备蹲下来跟于小宝打招呼。
于小宝隔着老远都能闻到张亦舒身上的香水味，皱着眉头继续往韩启扬怀里钻。张亦舒有些尴尬的伸出手又摸着空气放下，萧然本想上去帮忙的心思被拦了下来。张亦舒恢复能力极快，下一秒就整理好心情再次扬起优雅的笑容站缓缓起身。
“既然韩总有事那我们下次换个时间再谈吧。”
韩启扬还是那副生人勿进的面孔，对着门口的刘同吩咐，“刘同，送张小姐出门。”
张亦舒笑着点头，走到门口然后转身倒退几步到萧然身侧。
萧然略微不自然的侧开了头，尽量避开对方审视的视线。直到两人的距离被拉紧到只有半个人身子的距离，张亦舒侧耳问，“不知道怎么称呼？”
萧然悄然吸了一口气压制住身体的本能反应直视她较好的眼眸，露出一口白牙声音带着欣喜和小激动说，“张小姐可以给我签个名么？”
张亦舒眼底闪过令人难以察觉的不屑，只见她勾起嘴角优雅大方的答应，“当然可以。”素手从刘同那借了一支笔，没一会就写好了，把签名亲自递到了他的手上。
随着张亦舒踩着高跟鞋身消失的窈窕身影，萧然的神情渐渐回归平静。韩启扬注意到这短暂气氛的变化，那个女人能引起萧然的情绪波动，虽然时间很短但足以让他察觉其中的不同寻常。
萧然转头调侃韩启扬，“都走远了，还看呢？”
韩启扬没辩驳，盯着他看了好一会。
....
正当萧然觉得有些不知道接什么好时，于小宝终于不再当鸵鸟了，扎进怀里的小脑袋慢慢扬了起来，先是冲着韩启扬笑嘻嘻的傻乐一阵，韩启扬面部柔和下来，反手一个轻柔的巴掌拍在于小宝的头上。
“你现在也是能耐了。”
于小宝还是无辜的睁着大眼睛，偷笑着一溜烟跑回休息室，这里又再次只剩下原本的两人。
片刻后。
“你不想说点什么？”韩启扬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对萧然说话。
“你想知道什么？”
韩启扬从座位上站起，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到萧然面前，直到萧然不得不仰头看他。韩启扬大手抬起，指尖轻柔的触碰萧然如同蜈蚣般的丑陋疤痕。萧然不习惯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不知道是被对方温柔的举动触动，亦或是眼底散不开的柔情击中，萧然叹了口气，把自己的手附在还没有离开的温热之上，坦白道，“我跟她以前认识，那个时候她还不是现在的张亦舒，只是一个可爱的邻家小妹妹。”
“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韩启扬单刀直入。
萧然没说话，吃惊他的直接之余，低下头轻笑。
韩启扬的手指微顿，用极为温柔的嗓音问，“疼么？”
“之前有点感觉，现在早就不疼了。”
韩启扬双手捧住萧然的脸颊，靠近后用自己冰凉的薄唇贴在萧然的唇瓣上，就这么静静的待了几秒又分开。
萧然第一次有种被人珍视的感觉，他知道现在韩启扬的心里有些不痛快，于是宽慰，“行了，我都计不计较了你还在这计较什么。再说我可没那么矫情，大男人不怕脸上留点疤，又不是以后要嫁人。”
韩启扬还是心里过不去面上板着死人脸的样子。
萧然叹了口气，“其实，真的要说的话，也是我自己愿意的。”
“什么意思？”韩启扬低沉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
萧然走近沙发然后坐下，双手十指相扣着。
“当初我的脸被弄伤，本来是可以好的七七八八，但是我不想。”
“为什么？”
“你应该知道我过去的事吧。”
韩启扬一僵，从胸腔发出恩的一声低沉回应。
“我被人挑明性向后，为了躲避现实，自己从家逃了出来。整天就是抽烟酗酒，直到被张楚莹，就是现在的张亦舒带回了家，每天细心照顾才渐渐找回了点信心。说是完全没事是假的，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有多讨厌自己。”
韩启扬默默走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
“其实以前的张楚莹是个特别坚强单纯的女孩，她不想我像她老爸一样，变成一个酒鬼，一个只会对自己亲人暴力相向的疯子，所以才一直想尽办法的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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