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衷延边开着车,边感受到抑制剂那种玩意儿,在一个**期ω源源不断的荷尔蒙攻击下完全没用。她想起原来上学时候学过的一类数学题,水池同时排水和灌水系列。
出题那些人肯定没想过水池的感受。
到了玄青职工宿舍大院停下车,匡衷延的脸已经憋成了熟螃蟹,她还不得不把姜璘抱回家。好在这一会儿,姜璘居然进入了一种不太折腾的奇异状态,不吵不闹,也没有伸着手乱摸。唯一小小的问题是,他咬着匡衷延的脖子不松口了,逡巡在脖子根那片领域,咬住了要么用牙齿磨,要么轻轻舔。
匡衷延发现,人到了特别悲哀的时候,反而不那么容易哭。
眼泪往心里去。
宰相肚里好撑船。
——宰相得咽了多少眼泪啊
她只怕碰见姜璘的熟人,他现在这样,恐怕不会想让同事看见。幸亏这个时间,可能家家户户都在吃饭,直到姜璘家门口,也都只有他们两个。
开门进屋又费了好大一番工夫。
钥匙在姜璘身上,匡衷延只得放他下地,替他搜身。而姜璘仿佛是对这样的抚摸很有兴趣,软趴趴地抱着匡衷延蹭,唇齿还是不离开她的脖子。
两人身高几乎一样,身体各器官的位置都差不多平行。
姜璘的裤子早沦陷了,开门这几分钟,匡衷延的裤子也不幸失守。
她其实挺害羞。
从青春期开始到遇见姜璘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性冷感,对见过的人没什么兴趣,自己也好像没有非释放不可的欲望,但在认识了姜璘以后,匡衷延忽然明确有了拥抱、触摸和互相拥有的渴望。
现在正在经历的这些反应对她来说都罕见,叫匡衷延有点少见多怪的难堪。
当把姜璘连拖带拽地弄进屋以后,尽管是陌生的环境,她反而倍感踏实。匡衷延才是真不想碰见别人,一来她嫌尴尬,二来她怕别人拿她当歹徒暴打一顿。现在好了,关上门,啥外人没有,她可以认真处理一下姜璘了。
基本上匡衷延使用了对付醉汉的路数,第一阶段是把姜璘扔上床。
这个阶段第一步,对匡衷延来说是脱姜璘的衣服。餐厅里什么人都有,她车里也载过不少出入各种场所的同事,可姜璘那张床却干净整齐,在外面穿过的脏衣服不脱躺上床,姜璘大概也不乐意。
动手之前,她想着该询问当事人的意见。
“姜老师,衣服脏,脱了衣服睡觉好不好?”
姜璘点了一下头。
匡衷延看着姜璘的眼睛,觉出来眼前的人不太对劲。他当然还在**,但是在餐厅时那样的惊慌委曲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清亮喜悦,这眼神和他平时的很不同。
更年轻,对着匡衷延时也更炽热。
姜璘完全配合着匡衷延,顺利脱掉在车里滚过一圈的衣服。
然后他就不肯乖乖地躺上床了。
匡衷延说破了嘴,最后只能挫败地又有些生气地命令道:“你听话,睡觉。”
可惜姜璘一丁点儿要睡觉的意思都没有,光溜溜的人抱着匡衷延,狠劲摇头:“不睡,听话?……凭什么……”
匡衷延使劲挣脱着吐了一大口气。
——人家约会要钱,她这还得要命。
姜璘越来越像一个清醒的醉鬼,立场坚定态度明确,就是说话不着调。
“不听你的……嗯,我有办法了。”
匡衷延趁他抓得松点,赶紧又脱出些距离,一边还不忘缓兵之计:“好好,想怎么办?”
“你……变成我的……我就听你话。”
“姜璘!”
给摔在床上的姜璘竟然没有贴回来,反而眨眨眼坐远了点。
就是坐姿不甚雅。
搁他专业领域,这种姿势叫箕坐,两条腿很自由地伸展着,终于闲下来的手,顺着胸膛肚子往下滑,最后卡在内裤边上。
他身上除去这块布,还剩袜子那两块,都是黑的。在姜璘脱光之前,匡衷延没想到他穿的是条黑内裤,而内裤和皮肤对比强烈的颜色差异,对她的刺激也比预想中凶猛。
凶猛多了。
姜璘把身体暴露出来更多,冲着匡衷延露出不解而渴求的坦率表情。
“……不想要我?”
匡衷延差点砸床。
开玩笑!
她又没毛病!
——但自己今天偏偏就还非得挑战一下不要他了。
匡衷延愣了愣,忽然灵光一闪,逃出姜璘的卧室给匡景打了个电话。她得问问,ω**的时候,有什么好的处理方法,让她既不伤害姜璘又能平复下他的欲火。匡景给了很多建议,譬如说来针抑制剂,抑制剂不行可以用安眠药,要么把姜璘一掌敲晕锁在屋里了事,或者砸晕也行。
最主要的——
“尽量避免和小姜接触,你现在对他吸引力太大了,他离不开你。”
匡衷延挂了电话,脸上忽红忽白。
是她的信息素把姜璘害成这样的吗?可是他想要自己啊。
真叫人开心。
*
匡衷延按着匡景说的逐条实践。
第一个尝试,注射抑制剂,功亏一篑功败垂成。
她唬弄着姜璘问出来药都放在哪里,找出抑制剂,正准备给那人扎一针,却被姜璘突然的强烈抗拒吓到了。
“我不要!不要!”
他用挣扎过后虚弱许多的声调恳求说:“求求你……我不要抑制剂……嗯…….要你。”
坚强的匡衷延不气馁。
可是姜璘家里没有安眠药,匡衷延又舍不得用物理方法把他弄晕,最后灵机一动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匡衷延琢磨着,退烧药和止痛片的副作用兴许也能让姜璘睡过去,她碰巧在床头柜看见了这些小药片,才生出了这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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