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你妈的花！”卜瑜年骂道，“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太久没开荤了，才会这样。”
“放屁！”余一跟他对骂从来不会客气，“太久没开荤是一碰就硬！你**？”
“**，”卜瑜年淡定地说，“两次，亲的那次到底有没有，我不太确定。”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最后余一总结道：“所以你到底在纠结什么？身体和心理的两重反应还不够确定？喜欢就上！婆婆妈妈的，一点儿也不像你的作风。”
“老余，我很多年前就想问你这个问题，”卜瑜年叹了口气，“你他妈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良知？什么是罪恶感？什么是羞耻心？你看我，我像个禽兽吗？！”
“怎么不像？”余一理直气壮，“别怀疑！不是像！你就是！”
“滚蛋！”卜瑜年笑着喷出了一口白烟，“你还有脸说别人！”
“我怎么没脸说了？”余一说道，“老子行的直坐得端，凭本事把妹，靠能力泡妞，为什么不能说！”
卜瑜年震惊了：“余总，真的，我今天才发现，不要脸也能修炼到这个地步，你真是刷新了我对神经病的认知。”
“少东拉西扯的！一会儿又被你带跑了！”余一赶紧转回话题，“摸着你的真心，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到底在顾虑什么？”
“就那么想的呗，”卜瑜年笑着说，“你说还能顾虑什么？”
余一：“你是担心人家是直的，不能接受你？还是担心人家未成年，下手不厚道？”
“都有，”卜瑜年叹了口气，“都是。”
“那简单，直的就给扳弯，未成年就等一等，老卜，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徘徊不定了？”余一说。
卜瑜年没说话，沉默地抽着烟。
“感情这东西吧，来得快去的也快，不能长久，所以一定要把握住，就像作家脑子里一闪而过的那点灵感，抓住了，有可能会变成一篇巨著，当然，也有可能一文不值，去抓的时候谁也不知道结果，”没有听到他说话，余一开始当起感情导师，“你看，那小孩儿脾气那么躁，不也没有动手打你吗？说明在他的心里，你还是有点地位的。”
“你这套理论还真是新颖，”卜瑜年笑了笑，“我昨晚喝多了，也有可能他揍了，但我想不起来了。”
“啊——”余一崩溃地叫道，“那你到底要干嘛嘛？绕来绕去还是在这个问题上，婆婆妈妈唠唠叨叨，你更年期到了？！”
“你才更年期到了！”卜瑜年说，“行了，就这样吧，你休息，不打扰你了。”
“卧槽！”余一咆哮，“你现在想起打扰我休息了？！我跟你讲老卜，大后天我就出院了！大好机会不抓住，到时候你想借桃子钓凯子，也没那个机会了！你可想清楚！”
“这么快？”卜瑜年纳罕，感觉余一手术结束好像还没过多久，转眼祸害就要出院危害社会了。
余一：“我话说到这个份上，你自己看着办吧，作为你的好兄弟，铁哥们，我一直都在给你制造机会，拉近距离，没有我，姜渚那小孩儿能对你这么好么？你真是辜负了我的一番情谊！”
“瞎几把教桃子的事儿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好意思提？”卜瑜年笑着骂道。
那边的余一心虚，立马挂断了电话，卜瑜年还没反应过来，听筒里就只剩下了一阵“嘟嘟”的忙音。
运动会的第二天，十九班拿到了几乎所有田径项目的第一名，总分高高挂在奖牌榜上，遥遥领先第二名一百多分，加上入场式上秀的那一拨操作，在学校狠狠地出了名，贴吧论坛上全是关于这个班的帖子。
找人的，发花痴的，八卦的，组cp的，什么都有，连班主任老师也小小地火了一把。
四位大爷还有幸被出道，自发组建的粉丝团给他们取了一个组合名，叫“二中F4”,带着一股浓浓的言情风。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下午的项目结束，姜渚依然没有回学校，电话也一直关机，卜瑜年在例行班会上安抚了情绪激动的猴崽子们之后，还是决定去他家里看看。
万一因病请假和手机掉了，不是为了躲他而找的借口，就有点不太妙了。
家校联系簿上写着每个学生的家庭常住地址和父母的电话，卜瑜年翻到最后一页，看到姜渚的名字，父母那一栏填的是“无”，地址也写得十分简单，只有一个街道名称，离二中不远，公交车可以直达，都不用转车。
卜瑜年用手机拍下那个地址，收拾东西离校，打算以公徇私，抱着一点多余的，不该有的念头，做个突击家访。
唯一担心的，就是以姜渚的那个臭脾气，估计不愿意让人知道他家里的情况，万一把小朋友惹毛了，六亲不认，还是挺麻烦的。
不过亲一口都没有被揍，卜瑜年觉得他应该不会落到和白浩然一样的地步。
除了担心挂念以外，他还是有私心的，想更了解姜渚一些，了解他的家庭，他的成长环境，不管是从班主任老师的角度，还是从追求者的角度。
于是卜老师揣着包天的色胆，在一片破破烂烂的筒子楼前下了车。
旧城区的房价是一天比一天高，几乎是成倍数增长，但这些老房子的拆迁重建难度大，投资高，让开发商们望而却步，以至于旧房子没人买，新房子没人修，局面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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