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一：“......”
过了一会儿，又听余一继续道：“那你现在不找，是因为力不从心了？”
“滚你妈的！”卜瑜年踢了他一脚，“你可以用身体检验一下我到底是不是不行了。”
“不，我不出卖色相，”余一说，“有这种乐趣，你找彦祖去。”
卜瑜年白了他一眼：“这话你有本事当着嫂子的面说。”
“我不，”余一说，“我怕嫂子会直接拿刀剁了我。”
“**！”卜瑜年笑了笑，“我找不到对象，根本不是我自己的问题，只是因为我太优秀了好么？仨瓜两枣怎么能配得上？”
“你要不要脸？”余一骂他，“你等着，我现在就找个配得上你的。”
他说着就开始东张西望，木槿花开得好，赏花的人也挺多的，余一的目光像扫描仪一样一一扫过，看得卜瑜年目瞪口呆：“老余你清醒一点，这是医院！不是酒吧！”
余一竖起食指贴到唇边：“看！五点钟方向！”
卜瑜年跟他混久了，形成了条件反射，依言看过去：“太矮。”
“八点钟方向那个呢？”
“穿衣品味太糟糕。”
“正前方的那个呢？”
“驼背。”卜瑜年说，他坐到长凳上，开始低头刷微博，不打算理这个神经病。
哪儿知余总来劲儿了：“哎哎你快看！一点钟方向那个帅哥！腿长还高！穿衣品味好！还不驼背！”
“余总，我求求你正常点！”卜瑜年无可奈何地说，“医院哪儿来的帅哥，你他妈见鬼了吧？”
“真的是帅哥！比你还帅！”余一激动地说。
“卧槽！你其实才是基佬吧？”卜瑜年翻了个白眼，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姜渚举着手机站在一棵开得正好的木槿花树下，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被他定格在手机屏幕里，笑得眉眼弯弯特别可爱。
卜瑜年愣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姜渚笑，那双眼睛弯成两道，唇角勾起来露出一颗小虎牙，周身的氛围柔和了不少，莫名还觉得有点甜。
“我没匡你吧？”余一用胳膊肘撞他，“是不是很帅。”
卜瑜年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嗯，挺帅的。”
他说完，站起来就往那边走：“过去打个招呼。”
“不是吧老卜！”余一瞠目结舌，“你这么迫不及待的吗？哎你等等！你捎上我啊——”
“哥，我要和你拍一张合照！”姜渚再一次按下快门之后，姜桃笑着向他招手。
“好。”姜渚靠过去，和她头挨在一起，正要按下快门，姜桃却拉住了他的手：“你换那个小猫咪。”
“什么小猫咪？”姜渚不解地看着她。
“就是这个啊，你太笨了。”姜桃拿过他的手机，在自拍栏的萌拍里选了一个猫咪耳朵，镜头上的两个人长出了猫胡须和猫鼻子，看上去还怪可爱的。
姜渚：“......”
“哈哈哈哥你这样好可爱啊！”姜桃举着手机对准了姜渚，姜渚侧脸试图躲开：“拿开点儿！太傻了！”
“你不要动，我要拍了！”姜桃一手把他的脸扳过来，咧开嘴笑得牙不见眼的，“别动啊！一、二、三，茄子。”
姜渚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那张合照，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光了，正要删却被姜桃按住了手：“不许删！你删了我就不理你了！”
姜渚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手机递给姜桃：“你拿去自己拍。”
姜桃特别高兴，美滋滋地点开相册，把那张猫耳朵设置成了屏保。
姜渚：“......”
“哟，姜哥？”卜瑜年正这会儿抄着手走了过来，“真巧。”
“你怎么在这儿？”姜渚看到突然出现的卜瑜年，皱了皱眉。
卜瑜年：“朋友住院，带他出来晒晒太阳。”他说着，看到了正眨巴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看着他的姜桃，便问姜渚：“你妹妹？”
“嗯。”姜渚应了一声。
倒是姜桃甜甜地对卜瑜年笑了笑：“哥哥好。”
卜瑜年虽然不喜欢小孩儿，但这种嘴甜长得甜的小孩儿就不一样了，这声‘哥哥’叫的他突然产生了一种自己只有十八岁的错觉，他特开心的从树上摘下了一朵开得正好的木槿花，递给姜桃：“最漂亮的花送给最美丽的小公主。”
“谢谢哥哥。”姜桃笑着接过了花。
卜瑜年这才笑着打趣姜渚：“你看你妹妹嘴多甜，我好歹是你班主任，你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姜渚：“老师好。”
“哎？”这声‘老师好’吓得卜瑜年下巴差点砸到脚背上。
这是姜渚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叫他老师，声音有点懒散的沙哑，听着还挺好听的。
正这时，余一推着他的轮椅过来了，他本来是坐在轮椅上搓着手轮圈往前滑溜，发现速度太慢，干脆下地自己走。
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病人推着一个空轮椅趿着拖鞋跑得飞快，场面有点不忍直视。
余一：“我说老卜你能不能等等我，看到帅......”
卜瑜年怕他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轻轻地打断了他：“你跑得比我还快，还用我等你？”
余一无话可说，看了看姜渚，又看了看地上蹲着拍小花小草的姜桃，朝卜瑜年使了个眼色。
卜瑜年笑了笑：“介绍一下，我学生，姜渚，那是他妹妹。”
“哦！”余一恍然大悟，压低了声音和卜瑜年说悄悄话：“你这个畜生！竟然想老牛吃嫩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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