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清宁之言，姜华的脸都僵了，但他知道清宁并没有说笑，而他这番调查下来虽然头疼她们的哭哭啼啼，可也知道她们是真的回不去了。
“我再想想。”对此姜华叹了口气，他觉得头疼更疼了。
怡康醒来时眼前是一片昏暗，好似这世上没了光亮，只剩下不着边际的黑暗。
她挣扎的要起来，想要离开这猛然让她恐惧的黑暗。
可是腿上并未好，她日日喝药也不见得好转，只觉得每天都昏昏沉沉的很，一天十二个时辰，大半的时间是在昏睡。
可心里想着她为什么会这样，全是因为大公主，她又大胆放心了。
她手里可是捏着大公主害人的证据，若是大公主敢对她下手，她就要天下人知道这位皇家大公主是个毒妇！
忽然，有人点亮了烛火。
一点烛光驱散了黑暗，烛火映照着一张冷漠的容颜，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全然没有人气。
“公主殿下？”怡康心里猛地一跳，看清是清宁她送了口气，眼睛四处看着，“我们在什么地方？”
清宁拿着烛台，放在床头，一张凳子早就摆在床边，她坐下，微微勾起弧度，看着柔和了不少，但周身依旧清冷。
“怡康，你伺候了本宫多少年？”
怡康不解清宁为什么忽然这么问，但清宁既然问了她也就答了，这并不是什么事。
“奴婢伺候殿下约有五年了。”
“怡杏怡芙怡安打小伺候本宫，你五年前进长**时间也是不短了。”清宁摆着似乎要和怡康唠嗑家常的模样，怡康自持手里有清宁的把柄，也不纠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也同清宁说起来。
“能伺候殿下是奴婢的福分。”
清宁笑了笑，“你伺候了本宫五年，想来也知道本宫在宫里惯来是顺风顺水，从不曾有什么波折。”
“凡是本宫看中的，别人都拿不走，圣人对本宫宠爱非常，本宫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圣人也会想尽办法给本宫弄来。”
“自然也就养成本宫这霸道跋扈的性子，眼里也是一点沙子都容不得。”
闻言，怡康心里一突，又想着自己知道的事，她壮着胆子道，“殿下为什么这样贬低知道，奴婢知道殿下的性子是最温和的，宫里哪个宫人不羡慕我们长**的宫人。”
“是吗？”眉头微微一挑，清宁沉思片刻，道，“那想来是我太过温柔，让你忘了本宫的身份。”
“你该知道，进了长**做了本宫的侍女，其他宫你是去不得的。”
“哪怕是你费尽心机爬了圣人的龙床，等你的也不过是一尺白绫。”
“本宫念及你伺候本宫多年，只是要你一条腿。”烛火映照的眼睛格外清亮，亮得全是冷漠。
“你若是老实说出来，本宫不单饶了你另一条腿，还饶了你这条命。”
“如何？”
轻飘飘勾起的尾音，带着少女的娇俏，毫无威胁力。
怡康却觉得自己仿佛被人按住了脑袋压进水中无法呼吸，脸色一白，大喊道，“奴婢…奴婢不知道殿下再说什么！”
“本宫娇蛮惯了，不想说的事就不说，但看在这五年的情谊上，本宫就让你明白些。”
“仔细瞧瞧，若是少了你可得好好补充补充。”
怡康是认过字的，那纸上所写件件桩桩都是她做过的事，其中连她这五年在长**出恭几次都记得清楚，更遑论这几年她去那位娘娘宫中的次数。
“殿下！殿下这都不是真的！”怡康浑身冷汗，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纸撕碎，大喊着。
“本宫原先也打算留着你多看些几段戏，但你竟然敢动母后的梳子！”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碰母后的梳子！”
清宁突然发怒，平日里内敛的气势压得怡康大口大口的喘气，有话要说可张嘴好像失了声音，一句都说不出来。
“你且放心，看在五年的情谊上，本宫会让你走得痛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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