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兴致，低头伸舌舔了几下。
结果展瀚冬就这样释放了。
看到顾永年下巴沾着的东西，他手忙脚乱地抓起纸巾给他擦。顾永年随意抹净，按着展瀚冬的后脑勺，指了指自己。
展瀚冬顿时就愣了。
“有来有往。”他轻搔着青年的耳后，察觉到展瀚冬轻微的颤抖，“好好相处。”
展瀚冬脸上是一种慷慨赴死的决然。
他忙得下巴酸了，口水都要流出来，顾永年才满意。顾永年还起了坏心眼，笑着点点他嘴唇：“吞下去。”
展瀚冬满脸通红，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结果还没吞下他整个人就跳了起来，冲向厕所。
“然后你就吐了。”顾永年说。
展瀚冬往他腰上重重一按。在顾永年的惨叫声里他咬牙切齿地说：“然后你在厕所里就把我给上了！”
“……哈哈。”顾永年也有些不好意思，“你蹲在那里，很想被我上的样子。”
“你有毛病！一脑子精虫！”展瀚冬骂道。
骂是骂了，手上的劲头还是不轻不重的。
顾永年闭眼趴着。
那天的展瀚冬很有些可怜。他自己也没顾得上特别注意，全程里展瀚冬大部分时间是痛的。后来两人转到床上，他终于起了同情心，不只是顾着自己爽，展瀚冬才终于有了些感觉。顾永年见他这样，知道他不是在外面乱玩的人，完事之后还很温柔地亲了亲他的眉间，问他“没事吧”。
展瀚冬睁开眼，在疲倦里冲他露出紧张羞涩的笑，仰头要亲他。
顾永年眉头一皱，立刻躲开了。
展瀚冬愣了片刻，慢慢问：“不接吻？”
“不接吻。”顾永年说，“别搞。”
“……”展瀚冬又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笑了笑，“行。”
他觉得青年似乎有些伤心，但又不像。做这样的炮友……有什么好伤心的？顾永年想不明白。展瀚冬没有过夜，休息够了之后去洗了个澡，简单打了个招呼就走了。顾永年还挺喜欢他这种干干净净不牵扯的人，况且确实很有滋味——虽然是个生手，但生手也有生手的趣味。
他想来又想去，正回忆得津津有味，展瀚冬已经揉好了。
“起来了。”展瀚冬站起来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干活！”
“造反了你。”顾永年穿好自己的裤子，“过来。”
展瀚冬：“再不洗就来不及了。妈的你真的很烦——别扯老子裤头！”
顾永年抓不到他，干脆站起来，走到他身后抓起拆了一半的窗帘，把两人裹在里头，低头吻了吻他。
没什么欲望，只是想亲吻他。或是为了抚慰许久之前裸身躺在床上呆望天花板的他——顾永年亲密地吻着他的唇角，将他抱在自己怀里。
展瀚冬闭眼拍拍他的背：“嗯？”
顾永年：“没事。”
他想说很多话，又觉难以表达。
这窗帘是他和展瀚冬一起去选的，温柔平和的海蓝色。这温柔与平和把他俩缠卷在一起。
窗外阳光灿烂，驱散冬季寒意。城市雾蒸蒸的，未消的霾在楼群之间缓慢升起。
顾永年只觉得此时此刻真好，说不出的好。
展瀚冬抬头看着他。顾永年正笑着要再次低头吻下去，展瀚冬说话了。
“这么精神，就帮我拆窗帘啊。”
顾永年：“……你知不知道煞风景怎么写？嗯？”
他恶狠狠地说着，双手揉着展瀚冬的臀：“今晚让你好看。”
展瀚冬平静地在他后腰某处按按。顾永年闷声哼了出来，双腿发软，差点倒在展瀚冬怀里。
展瀚冬：“呵呵。”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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