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客青年是个富二代,从樊町加工料理的业务开张以来,每天都带不同的食材来捧场。
今日竟然带来了十几条鱼来,几个不同的品种,混合装在一个木桶里。
虽然他们已经很熟悉,但是樊町还是被他这举动吓到,她洗干净手,盯着木桶:
“难道你就是那个上天派来考验我的人?”
青年眨眨眼:“对呀!”
手里的折扇“唰”地展开,上书“美食家本家”,他得瑟得摇头晃脑道:“本美食家这次要求是——要把这些鱼做出来不同的味道!”
樊町敲了一下他的脑瓜:“还真给我出上题了!”
她用磨刀石打磨着手里的薄刃,“行,看着吧!”
因为围观的人越来也越多,徐山山她们俩,几天之前就开始把附近的摊位都租了下来。
围观的人也领会她们的意思,自发维持秩序,早早前来围观的人都带了小板凳,给后排的人留好视野。
樊町将灵力包裹住水里的鱼,感知它们的肉质、骨刺,心里有了大致章程。
灵力震荡,还在游动的鱼都晕沉在木桶桶底。
唰唰唰、刀刃在鱼身划过,也就两秒钟的时间,一条鱼的鱼鳞已经刮完。
紧接着她开膛破肚,取出内脏和鱼鳃。
一分钟的时间,所有的鱼已经处理完毕。
众人叹为观止,屏住声音,一言不发,生怕打断樊老板的表演。
在一条鱼身划出菱形刀纹,做成金黄酥香的松子鱼。
一条肉质鲜嫩松软的鱼,浇上调味汁,保留鲜味,清蒸将鱼的鲜香完全激发。
一条鱼放少量的油,轻煎两面鱼身至微黄。浇泉水,酱汁特调,大火烧开,小火慢炖,做红烧。
取三四条鱼身,片出的厚厚鱼肉片,放入混合了辣椒、灵椒等调味料的热油中,几十秒起锅,麻辣爽口,口感又嫩又滑,能一口吞下肚。
将去腮洗净的几块鱼头放入锅中,加水,小火慢炖至奶白色浓汤,只需放少许盐,就能将鱼汤味道饱和到刚刚好。
两条鱼去骨,鱼肉与淀粉混合,调味,揉捏摔打,团出一枚枚三根手指宽的小饼,在七分热的特制油锅中煎炸。
鱼身片开,摊成完整一片,调味、腌制,刷油,与果蔬一同煸烤。
最后三条用露水洗过,樊町操刀,刷刷地片出薄片,准备做生鱼片。
周围的香气弥漫,木炭与鱼肉炙烤的爆裂香味,和麻辣鲜香的香味在空中冲撞,让人们垂涎欲滴。
红烧的馥郁浓香、清蒸的清透鲜美则细密绵长,紧跟在烤鱼和麻辣鱼片的爆裂之后,萦绕鼻端,缠绵不觉。
青年陶醉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今日可谓收获颇丰,一会儿就可以摘取成熟的果实、找个私密的地方,细细品尝。
“臭小子!”一个浑厚的声音远远传来,“你把我的鱼都弄哪里去了!”
樊町刚片完剩下的鱼,手忍不住抖了一下,面无表情地看向青年。
青年也一下愣住了,很快就反应过来,直奔樊町:“赶紧的……”
“你们要赶紧干什么?!”
浑厚声音的主人转瞬即至。
“嘿嘿嘿……爷爷,”
青年脸上露出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尴尬假笑:
“您怎么来了,小叔不是说您闭关了吗?”
爷爷对青年的话不置一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案板上的三个鱼骨架,声音颤抖:“臭小子……我养的宝贝鱼呢!”
“嗷,爷爷您轻点,别气坏了……”
樊町默默地掀开一个锅盖,取出那盘清蒸鱼,比之前的味道还要浓郁百倍的香气扩散开来。
周围的人群忍不住闭上眼睛,沉醉在美食的香味中,想象着自己就在品味这道菜。
樊町眼前瞬间闪来了一道身影,他伸出有些粗糙的手,颤颤巍巍:“我的鱼啊!”
这双颤抖的手里,不知怎么的,就多了一把饭勺。
围观的人群,和自己孙子撕心裂肺的叫声,都成了背景,他淡定地挖出一片鱼肉放进嘴里。
一口接一口,整条鱼飞速下肚,他才啧啧夸赞:“真不愧是我养的鱼,滋味就是鲜美!”
樊町看看自己空空的掌心,看看这头发有些灰白,但面容俊逸的“爷爷”,再看看在一边奄奄一息,明显是被爷爷用灵气罩住的孙子,面不改色道:“谢谢夸奖。”
然后重新拿出一把饭勺,取自己的报酬——每道菜都有一份是自己的。
这位“爷爷”看着樊町的动作,时而露出伤心的表情,时而捂着胸口:“嘶……心疼啊,我的鱼!……这位小友,手下留情啊!”
但他手比嘴快,从樊町这边取了筷子,卖可怜的间隙,消灭了半条红烧鱼。
这发展太快,一幕幕转折,让周围的人看的目不转睛,又被美食的香味勾引的恨不得舌头能长三米长,好也能让自己尝尝这等美食的真正滋味。
“大家让一让,让一让!”
几位穿着制服的修行者,挤进人群,后面紧跟着聂掌柜。
作为灵界知名茶楼酒肆“鸿茗阁”的明面当家,他今天穿着墨蓝宝衣,庄重中带着时尚,从头发丝到鞋底,都透着胜利的喜悦。
这喜悦一直持续到他们这队人进了内围,聂掌柜到嘴边的狠话瞬间哑火:
“额,聂林见过裴家老祖!”
他躬身行礼,额头冷汗冒出:没听说这小摊贩和灵界第一世家的裴家有关系啊,怎么裴家老祖都成这两个小贼的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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