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低垂的眼帘抖了抖,他抬眼看向樊町,压抑了很久的情绪一下子有了宣泄口似的,
“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樊町被他这反应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手捂着他的嘴巴,一手拖着他往外面走:“祖宗勒,你可小声点!”
太靠里比较鬼祟,还是外面大大方方一点,不容易受怀疑……
“你怎么突然哭了?我没惹到你吧!”
内心升腾起些许后悔……
在自己的世界里,新就是个小学二年级的学生……
自己是脑子抽了来找他?如果他说漏嘴怎么办!
一想到这儿,她恶狠狠地对被堵着嘴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男孩说:
“你今天敢把我的话讲给别人听,我就……我就绝不会放过你!”
但他哭得实在有些可怜:
在苍白的脸色衬托下,眼周更显通红,眼泪不断从眼睫下滑落,身体因为哭泣一抽一抽……
樊町心里泛起“姨母”似的怜悯,考虑到他刚失去父亲,如今正是内心脆弱的时候。
索性松了手,一屁股坐地上:
“哎……哭吧哭吧,别憋着了!”
她也就随口一说,
没想到这小子“嗷”地一声哭得更惨兮兮了……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都被自己上气不接下气的哭给打断了……
我靠……这咋整!
远远地有人走了过来,“怎么了?”
是一位女性变异者,她看见是新在哭毫不意外。
她一手拉起樊町,一手拍拍新的背,问樊町:“你爸爸妈妈是……?”
樊町一脸乖巧,全没了刚刚的“流氓”样,乖乖地回答:“丁和田!”
她瞄了一眼新,可怜兮兮地对这位女士说:“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哭起来了……”
女士对她安抚地笑笑:“没关系,你妈妈刚回来,快去找她吧!”
樊町担忧地看了新一眼,先离开了。
这日过后,樊町就多了一条小尾巴,小尾巴浑身上下都写着“乖顺”——
中午跟sa和林一起闲逛的时候,新跟着;
她提前下课,准备去训练的时候,新在学区通往探险者协会的公交站等着;
连训练的时候,他也到樊町在的训练场,一声不吭,练着自己的……
樊町秉承“敌不动、我不动”的战术,
坚持“我什么都没看见,一切都是虚空”的优良作风,
为挽回自己找小学二年级学生当卧底的智商、拼命挣扎:
这么大一个诱饵在眼前晃来晃去,不吃太对不起自己……不,忍住!……能赢!
就这样过了一周,新又在更衣室门口守着,樊町趁没人拉着他走到一边:
“你有没有跟任何人说过那天我的话?记住,是任何人!”
在樊町逼人的目光下,新连连摇头。
樊町松了口气,又有点烦躁地抓抓头发,表情凝重:
“你确定?任何人、都没说?…包括你妈妈?”
新乖乖地点头。
樊町有些愁,拿不准是继续拉小学二年级男生入伙,还是离他远点……
最终还是先稳住他:“既然你都保证了,我就暂且相信你!”
新的脸上露出傻笑,樊町有点不忍直视,之前多好、多傲娇一孩子啊!
想起那天的事情,樊町试探地问:
“为什么……哭得那么惨?”
她都不明白哪句话引得他如此伤心,“我没有欺负到你吧?!”
新埋怨地看了樊町一眼,她被这眼神搞得有点毛骨悚然……不禁怀疑自己做了什么。
新沉默片刻才张嘴,声音里带着委屈:
“我爸爸那么厉害,才不会打不过变异动物!”
樊町无奈,小孩子对爸爸的崇拜可以理解,但也不足以证明他父亲是被谋害的……
“他走之前还跟我保证了,回来之后会带我去研究所……我不相信他就这么死了……”
回忆起父亲的承诺,新始终不愿相信疼爱他的人突然离开:
“他答应我的事情,全都做到了!一定是有坏人害他……妈妈不相信我,叔叔阿姨也不相信我……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我……”
樊町叹气,拍了拍新的肩膀,帮他说了后面的话:
“直到你遇见我,我相信你,你感动得哭了……我就是这样的好人!不用谢!”
伤感一扫而空,新气鼓鼓地怒视樊町,说不出一句话。
樊町吊儿郎当地把胳膊架在他的肩膀上,凑近了问:“研究所里有什么啊?你很想去?”
“爸爸说有好多没见过的花草和动物,一般人都看不到呢!”
新扫了樊町一眼,好像她就是那个一般人。边说边嫌弃地把樊町推开,浑然不知他说的话让樊町心头巨震。
樊町顺着新的力道站直了身体,她垂着头,把“花草和动物”含在嘴里狠狠咀嚼,
合着剧情梦境里追逐町的变异狼一起吞进肚子里。
抬起头又是笑容灿烂的脸:
“你……没跟别人提过研究所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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