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顾沉也很担忧,“不过我问了师尊,他说咕噜问题不大,可能惊吓过度,所以才迟迟不愿意清醒。”
“真是个小可怜。”
顾沉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师姐去向师尊请安了吗?”
“嗯嘛!去过了呀。”
顾沉追问道:“那……他还好吗?”
沈鸢想了想笑道:“噗哈哈,师尊他好极了,骂人底气特别足,我当时害怕极了。”
顾沉:“那就好……”
“不过我能看得出来,师尊憔悴了好多,师公的遗剑被盗他肯定特别伤心,所以我故意惹他骂我出出气。”
顾沉替沈醉感到欣慰道:“师姐总是出人意料。”
沈鸢突然消沉道:“我们应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师尊了。”
顾沉:“为什么?!”
沈鸢:“我听见师尊跟大师兄说他要亲自下山追查七煞剑的下落,他昨晚追踪到七煞剑在封西一带出现过。”
突然!珈蓝殿上方天空炸响一声惊雷!
“呜哇哇哇——咕噜乖乖,爹爹娘亲不要丢下我!”
“咕噜!”
“小家伙醒啦!”
顾沉见咕噜睁开水汪汪的眼睛,哭得一抽一抽,张开两只小爪子紧紧抱住顾沉:“爹爹,咕噜乖,咕噜乖乖听你和娘亲的话,别再丢下我了好不好?”
顾沉皱眉不解,他和沈醉何时曾丢下过它?为了安慰涕泗滂沱的小金龙,顾沉只好连声应和它。
沈鸢诧异道:“它娘亲谁呀!”
咕噜打着哭咯:“娘亲超美……”
顾沉连忙捂住它的龙嘴:“它受惊过度胡言乱语,师姐别当真,对了,今晚不是大师兄的生辰宴吗?师姐能不能去帮茱萸打打杂,我把咕噜安顿好就去帮忙。”
沈鸢兴奋道:“好呀好呀!记得做烤鸡!”
顾沉笑道:“嗯。”沈醉也爱吃,他岂能不做。
沈鸢一走,顾沉才松开手,咕噜委屈道:“爹爹骗人,咕噜没有胡言乱语。娘亲呢?娘亲去哪里啦?”它摇着尾巴四处看。
顾沉叹了口气,掩饰不住失落感,他用商量的语气道:“咕噜,娘亲他也在这里,只是爹爹要你答应,再见到他时不准喊他娘亲,也不准肆意亲近他,更不准朝他撒娇,你能做到吗?”
“我不嘛!”咕噜眼里又包着泪水,委屈又可怜,“娘亲他又不要我了吗?”
顾沉替他擦拭泪水:“咕噜,天魔障里的娘亲和这里的娘亲并不一样,在这里他是爹爹的师尊,爹爹可以尊他,敬他,唯独不能爱他,所以你也一样,可以尊他,敬他,也可以爱他,但就是不能叫他娘亲。”
咕噜似懂非懂问道:“叫娘亲会怎么样呢?”
顾沉苦笑:“他会不高兴,爹爹也会不高兴。”
“那咕噜就不叫了。”咕噜闷闷道,“咕噜宁愿爹爹娘亲开心。”
“乖。”即使娘亲不要你了,爹爹也永远不会抛弃你。
傍晚,梧桐树上挂了几十盏琉璃灯,把断崖边照的恍如白昼,树下摆着一张长形木桌。木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色香味俱全,其中除了顾沉特意为沈醉做的烤鸡之外,剩下的都是丕谷大老远从山下逍遥酒庄买的菜品,全是上官肃最爱吃的菜色。
沈醉坐在首位,丕谷坐在他左手边,四个徒弟绕桌而坐,顾沉则刚好与沈醉对面而坐。好几次视线交汇,顾沉都被沈醉眼神中透出的疏离所刺伤。
除此之外,大家都很是尽兴。
推杯换盏,行酒令,猜谜,断崖边欢声笑语不断。
顾沉一声不吭坐在席位上,只偶尔陪笑几句,他抬头望向天空的那轮被啃食一半的弯月心中泣血。
七月二十六,上官肃的生辰,同样也是他的生辰,更是他至亲家人们的祭日。这件事在座的六人中只有丕谷知道,丕谷早先向他说了生辰快乐,还把父亲当年赠与的草扎蚱蜢送给了他做十九岁生辰贺礼。
沈醉抿了一口茶,抬眼就看见顾沉满脸灰败的表情。
心脏莫名其妙的揪痛起来,沈醉猛地一口灌下杯中茶,不再去看顾沉。
临近席散,丕谷抢先一步把早就精心制作好的苍玉笛赠给上官肃,细心的人都会发现上官肃在接过礼物的一瞬间红了脸。顾沉、沈鸢和茱萸三人集资买了块品相还算不错的玉剑饰赠了出去,上官肃笑着道谢当着众人面把玉剑饰挂在自己的佩剑上。
沈醉一向不在乎这些细节,众人也没寄希望他能提前准备礼物,见天色不早就张罗着散席。
沈醉从袖中摸出一尾月白色剑穗:“阿肃,你追随为师多年,为师没赠过你什么像样的礼物,这条剑穗是为师这次赠你的生辰礼物,望你事事顺遂,岁岁平安。”
丕谷笑道:“呦!想不到啊?这剑穗是你亲手制的吧?我跟你们讲,你们师尊笨手笨脚,唯有这剑穗做的极好,阿肃快谢谢你师尊,整个玄清门除了四尊,你是第五个有幸得此做生辰礼的人。”
“谢谢师尊!”一向稳重的上官肃此刻兴奋的像个孩童。
顾沉眼睛死死盯着那剑穗,他想要,很想要!
沈鸢拉下美丽的小脸,噘着嘴不是很开心道:“师尊偏心!我们都没收到过师尊赠的礼物。哼!你就是宠大师兄!大师兄是嫡亲的徒弟,我们都是路边捡的小可怜。”
沈醉笑道:“为师就猜到你这丫头心眼小,准吃你大师兄的飞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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