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种感情，很久之前，沈音是拥有的。
很快，心就死了。
也就不存在什么喜欢和讨厌。
“你问这些做什么？”沈音只觉得孽徒是在试探什么，小心无比，生怕触及沈音的逆鳞。
溪谷已经在药泉里面泡着了，水的温度正好，溪谷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口在以很快的速度愈合。
“因为师父对素秋师叔和对别人是不一样的。”溪谷说道。他其实很害怕听到沈音的答案，那答案不一定是他想要听到的。
溪谷期待的眼神，沈音直接躲开了。
“从前喜欢过的。”沈音说道：“我是师父养大的，素秋是后来拜在了师父的门下，我才应该是师兄，却因为年纪最小，成了小师弟，这根本不公平。”
溪谷在沈音的脸上看见了笑容。
“他们都说，我和师姐是天生一对，没办法，我是师父所有弟子里长的最好看的。”这一点沈音很自信。“素秋则是唯一的女弟子。”
远处，素秋的身影跟蚂蚁一样在山间的花药间游走。
“可是，我表明心意之后她拒绝了。”沈音说道：“她说她心里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不喜欢她。”
“师父，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溪谷说道。
沈音摸着溪谷的头，说道：“我当然知道，而且，我后来想明白了，我对师姐，仅仅是喜欢，不是男女之爱。”
溪谷脸上露出笑来。
不过听到沈音后来那句话，他的笑就没了。
“在我心里，修行才是最重要的，终有一日，我会突破逍遥神，踏入天外天。”沈音握拳，一拳打在石壁之上。
指节流出血来。
“师父……”溪谷觉得难受。
那是沈音一生的追求，却被强行终止，一辈子的梦想，就此破灭。
“吓到你了？”沈音发觉自己情绪有些失控，回过头来继续安抚孽徒。
溪谷突然站起身来，对沈音说道：“师父，我一定会找到修行的办法，你说我蠢也好，狂妄也好，我一定会让师父骄傲的……”
沈音看着孽徒，笑了笑，说道：“好。”
“师父，你也进药泉泡泡？”溪谷心里打着歪主意。
沈音犹豫了会儿，宽衣解带，很快，一件衣物不剩，朝药泉里走去。
溪谷整个人都是懵的，沈音早就看习惯了溪谷的身体，溪谷却是第一次看见沈音的，这些年沈音不再修行，沉迷音律，身上的线条依旧好看得让溪谷想要抓笔描绘，片刻的时间，看得溪谷气血上涌。
他实在是想抓着沈音的双手，把人按在石壁上，狠狠地欺负。
“会被打死的……”溪谷喃喃自语道。
“你在想什么？”沈音冰冷的话音把溪谷从幻想中拉回现实。
溪谷拼命摇头，心虚地说道：“没有没有，师父，以后你还会打我吗？”
沈音明白过来，孽徒这是被打怕了。
“你觉得兴长瑶厉害吗？”沈音突然问道。
“啊？”溪谷跟在沈音身边两年，实在是跟不上沈音跳脱的思维。“应该是厉害的，他门下的弟子也很厉害。”
“当初我踏入自在仙，有了惊雷鞭，他便每日来找我打架，每一次都会被惊雷鞭打到遍体鳞伤然后找师姐养伤，伤好之后，还是会来找我打，我就又赏他一顿鞭子，这个人从来不长记性，直到师父出面，他才停止找虐。”
沈音说起以前的事情时，曾经的傲气似乎也回来了，眉飞色舞的，一字一句都是喜悦。
“难怪兴长瑶长老见到惊雷鞭的时候，脸都抽了。”溪谷说道。
沈音没忍住笑了出来，他想起了很多开心的事情，没有藏着掖着，一股脑都说给了溪谷听。
什么怂恿水何寒去偷了素秋的云云草，又抓了只异兽在宗主大寿那日大闹了一场，趁着各大宗在太华仙宗举办优秀弟子比试时用六博棋化阵把那些人全困在阵中……
溪谷才知道，沈音以前是个特别皮的人，根本沉不住气，却是自在得意。
沈音说的有些多，突然觉得头有些昏。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溪谷本来笑的开心，沈音突然昏倒在他身上，突然就急了。
溪谷真的害怕，沈音出事。
素秋看着床上昏睡的沈音，翻着白眼，很不愉快地捣药，说道：“沈音是傻了吗？明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况还敢往药泉里面泡！”
沈音的睫毛微颤。
“我听见你骂我了，师姐。”沈音醒了。
“师父！”溪谷高兴地扑上去。
“你们师徒关系好很多了嘛。”水何寒刚进来就看见这一幕，高兴地说道。
素秋撇过脸去，没和水何寒有任何正面眼神接触。
沈音脸色苍白，说道：“师兄，你来干什么？”
“素秋说你在药泉昏了过去，我不放心，你到药泉里干什么？”水何寒不解地问道。
沈音一身懒腰，溪谷整个抱住了他的腰。
好细！
“我想着自己太久没动，不如泡泡，活络经脉。”沈音满不在乎地说道。
溪谷被沈音扯开，问道：“师父为什么不能泡药泉？”
“你师父他……”水何寒说到一半，顿住，然后继续说道：“他太久没修行，药泉里的力量他受不住。”
“好了，不用瞎担心了，师姐，这两日，我的徒弟就麻烦你照顾了，我还有事情，要去见师父。”沈音一手抓住溪谷的肩膀，动作迅速地收拾好自己，他是不敢想，到底谁给他穿的衣服。
“师父，你要去见宗主？”溪谷问道。
“怎么，你要跟去？”沈音冷声问道。
溪谷明白自己多问了，收回目光，不再多问。
送走沈音和水何寒，素秋对溪谷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你师父喜怒无常？”
“不是的，师父他今天很开心，跟我说了很多以前他的事情。”溪谷看着素秋，说道：“师叔，以前的师父，过得很开心对吧？”
“是啊，现在看不见他大笑的模样了。”素秋遗憾的说道。
“真想以后能让师父变回去。”溪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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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准今天也能二更，就看瞌睡虫来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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