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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怎么这么乖?”
任鹤和朋友在外面玩到十一点,准时回家陪宝宝,没想到画面感人,宝宝竟然在写作业。
“因为都没人陪我。”顾言襄趴在书桌上,台灯淡黄色的光在他眼下扫出一小片阴翳,他抱怨的同时还在做习题,书本摊在习题簿的旁边,也做了很整齐的笔记。
“乖乖。”任鹤刮了刮他的鼻子,为了躲抱怨,转头就溜去了浴室。
“啊!!!”
“怎么了?!”一声尖叫惊悚得如同鬼片进行时,任鹤湿淋淋地从浴室中冲出来,零星的泡沫还沾在他的下/体上,他以为出了什么事(理智上他知道在一个安全的室内根本出不了什么事),只见顾言襄一头撞向书桌,十指抓头,口中喃喃有词。
“没事。”顾言襄说。
他掩饰着笑意:“有题目做不来?”
顾言襄阴阴地瞪了他一眼:“是你洗澡的水声打扰到我思考了。”
“我关了门。”
“声音从门缝里漏出来了。”
固然顾言襄说歪理的模样很可爱,可任鹤还是更喜欢看他生气。他建议顾言襄住回家去,既然有了好好学习的想法,那就应该选择更适宜的环境。
“你在这儿没法专心。”在床上,任鹤用身体证明自己建议的合理性:“有我在你专心得了?”
“好。”顾言襄二话不说点头了,过了两秒钟他又问:“你说真的吗?”
“真的。”任鹤压在他身上,吻着他在做/爱后哭红的眼角。
“……”他不言不语了一会,安静的表情弄得任鹤都心软了,突然他一把握着任鹤的那个部位,像是挤牛奶似的挤压海绵体,又变身成小恶魔:“那今天晚上我要把你榨干。”
就这样,他们的同居生活又告了一段落,原因再正大光明不过,恋爱不应该干扰学业。再回到家,顾言襄发觉原本熟悉的环境竟然变得陌生,原来依赖一个人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他失落了一会,年轻的心脏因为感情的难以捉摸而忽上忽下。有时候,比如现在,他会反感任鹤。倒不是反感任鹤的作风,而是反感他明知道自己会不开心还是坚持做他自己。他觉得爱一个人肯定是要对方快乐的,要懂得疼爱对方……
否则为什么做攻啊?
而他尽管不是攻,依然愿意配合任鹤的需求,原因是:
不配合能怎么样?跪下来抱着任鹤的大腿,哭着喊我不走吗?
想来想去,都觉得恋爱是一件让人丢脸的事情。顾言襄一屁股坐上任鹤给他买的自行车,他该去补习班了。
之前没好好学习多少是因为叛逆地活着很有趣,而现在他想好了以后要学什么专业,就不得不补上之前落下的那些功课。在补习班,他认识了个新朋友,姓乔。乔是个性格温柔腼腆的男生,喜欢附和他说的话,不管他说的是什么狗屁。
“有人来接你吗?”
一天下课以后已经很晚了,乔问他:“要不要我朋友送你?”
“不用了。”
他话音刚落,一辆开远光灯的奔驰朝他们开来,光线晃花了他的眼睛。
“汪占之,这是我朋友顾言襄,你顺便送他回家好不好?”
一个长相还不错的男生坐在车里,看上去比他们年长几岁,两手搭着方向盘,酷酷地看了乔和他一眼,啧了一声说:“他家远不远啊?”
他说:“很近的。”
“那上车吧。”男生懒懒地打开车门锁。
乔连忙拉着顾言襄坐进了后排,男生又“啧”了声,透过中间的镜子,漫不经心地睨着坐在后排那两个紧紧相依的小男生,不耐烦地扯了扯眉头:“你坐这么远干嘛?”
“啊……”乔的脸红了,听话地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回头对顾言襄笑了笑,笑容纯洁而羞涩。
“我家住……”顾言襄报了地址,男生瞪着他几秒钟,爆出一句脏话:“操,这么远。”
“远吗?”顾言襄歪了歪头,很无辜地笑。
“你故意的?”男生发动了车子,然后一手带着方向盘,一手握住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乔的左手。
顾言襄瞄了一眼他们交握的十指,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做笨蛋也蛮快乐的。
不和任鹤见面的日子里,汪占之和乔充塞了他大部分的课余生活,倒不是他需要他们,而是他们做什么都喜欢叫上他一起。尽管汪占之总爱喊他那个谁,似乎连他的名字都记不住,但私底下在乔不在的时候,他又会换一番说辞:“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乔太乖了,还是你比较有意思。”
“你说真的吗?”顾言襄问。
“当然是……”那个又蠢又坏又有点可爱的男生拽拽地咧着嘴:“当然是假的。我是那种人么?”
“你想我回答你是还是不是呢?”
顾言襄的反问让汪占之怔住了,他没想到一个高中生会这么回答自己,就好像自己骨子里的坏水都被人看光了。那是阳光明媚的一天,他带两个高中生到家里开的马场玩,顺便炫富,他教乔骑马的时候,顾言襄就百无聊赖地坐在一边,嚼着口香糖,偶尔打个呵欠。
也许是阳光的关系,也许是周围的环境营造出一种使人心猿意马的气氛,总之,汪占之忽然注意到这段日子以来不曾注意到的一个事实,姓顾的小鬼其实长得惊人漂亮。他怀疑自己之前是瞎了还是怎么的,为什么对这样一个美人无动于衷。他不由自主地把乔扔开了,仿佛被磁石吸附住一般,自顾自地朝顾言襄坐着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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