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介叹了口气，问：“你想做什么？”
周愿吐槽：“老师您这表情跟我要去送死似的。”
费介瞪她一眼。
周愿好笑：“您放心，我不至于蠢到直接找上门去。我还有星星要照顾，还要给您养老，事情多着呢，不敢早死。”
费介微微动容，静了几秒，道：“这赵显良，是长公主门下。”
“李云睿？”周愿唇角微动，转了转手中的杯子。
“嗯，听说过她？”费介看她一眼。
“那当然。”周愿哼哼，“皇族貌若天仙的公主。对了，您知道不，我来京城的路上还遇见了个人。”
“昂，我知道。”提起这事儿，费介莫名想笑，“听说那吏部侍郎梅家公子南下游玩时梅元明看上你了，追求你，甚至放下话来说非你不娶？”
周愿一下就笑了：“我就知道你们一直在监视我！”
费介：……
周愿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凑过去：“老师，当初您特意跑到澹州去我就觉得不对了。现在监视我想来也不是真为了我吧？是为了范闲？可范闲他是什么身份？若当真，只是一个司南伯的私生子，他不该有这样的待遇吧？”
费介：……
周愿把头一歪，笑意盈盈地看他。
费介张口。
周愿期待地瞧他。
然而费介嘴巴张了半天，最后只吐出一句话：“听说，你给那梅元明下了药？”
周愿：……
“不说就不说。”周愿兴致缺缺地往后一倒，“反正不管怎样，这些我肯定要告诉范闲的。让他自己心里有个数。”
费介被她逗笑：“你告诉他就告诉他吧。我更想知道，你怎么想的，居然会给梅元明下那脱发的药。”
“因为他很烦啊。”周愿抱怨，“设计的偶遇桥段刻意得不行，演技也差，满嘴都是情情爱爱的，这段位都没……”
段位都没我高，还想套路我，呵。
周愿这回终于知道注意影响，适时地闭了嘴，没把啥大实话都往外冒。停顿一秒后，她面色如常道：“反正我瞧不上他，他还天天缠着我，我当然要把他打发走。”
费介想想都觉得好笑：“那你就，就让人家秃头啊？”
周愿理直气壮：“他天天在我住的客栈里守着，很影响我的清誉，我自然要把他赶走。”
“不过话说回来哈……”周愿以手托腮，若有所思，“这吏部梅侍郎，也是李云睿门下？”
费介瞪她：“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是或不是？”
“是。”费介静了静，道，“你想做什么？”
“没想好，其实。”周愿实话实说。
她的心情很复杂。
感情上，她当然是想立刻报复。
若是李云睿没有下命令要挑拨离间她和范闲的感情，江友就不会到澹州，那周瑾更不可能被这人迷了心窍，走上歪路，最后还受辱自杀。
可理智上，她又清楚地知道，自己妹妹从骨子里就是有问题的，否则也不会受人蛊惑，走上错路。归根结底，路都是自己选的，有什么后果都要自己承担。她能怪李云睿挑拨她和范闲的感情，怪李云睿和她的手下们把人命和感情当儿戏当工具，却没法真的把所有事情都算在她头上。
事实上，真要怪起来的话，害死周瑾，她自己也有一份。
周愿闭了闭眼。
何况李云睿在剧情里占据着一个挺重要的位置，她想把她留给范闲，留给剧情，留给以后。
半晌，周愿道：“我还是先找份儿活干吧。”
费介点头：“挺好，你想干啥？”
周愿想了想：“要不我进鉴察院吧？”
费介：……
“你以为鉴察院门槛很低，说进就能进呢？”
“当然没有这么以为啊。”周愿笑嘻嘻，“我可以走程序，您告诉我怎么申请或者报名就行。”
费介靠在椅子里，懒声道：“自古以来就没有女子入朝为官的先例，尤其这鉴察院，干的活计基本上都不是什么光明正大干干净净的。所以你啊，就别想了，换条路吧。”
“您这是性别歧视。”周愿皱眉，认真道，“凭啥有些活只能男子干不能女子干？鉴察院前的石碑上还写着呢，生而平等，人人如龙。都平等、如龙了，这鉴察院还只让男子进不让女子进呢？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这石碑还要它做什么？”
费介原本神色悠闲，可越听她的话脸色便越凝重，到最后一句更是连忙打断：“唉哟你，你怎能这般口无遮拦？你知道这石碑上的话是谁说的吗？”
周愿眼神干净，语气里的好奇恰到好处：“谁说的？”
费介张了张口，却又是没能出声。
周愿期待地看他。
几秒后，费介道：“你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我待会儿去问问院长，收不收你。”
周愿：……
哦。
“那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周愿道，“院长要是不同意，我还能争上一争。”
费介沉默地看她。
周愿无辜地和他对视。
半晌，费介没好气道：“不用！你就在这儿等着。”
“一起呗。”周愿道。
“那我不去了！”
这还使上小性子了嘿。周愿没办法，只能答应留下，将费介哄过去。
费介也是心大，留她一人在书房里。周愿窝在椅子里闭目养神，在心里和零六聊天：“你说萍萍会答应让我进鉴察院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会，他最在乎叶轻眉了。”周愿道，“何况我说得确实有理。而且我能力又不差，是个人才。”
零六：“你……”
“我怎么？”周愿问。
“没怎么。”零六道，“其实刚刚，影子一直在这儿。”
“……”周愿猛地睁眼，顿了顿后又重新将眼睛闭上，“那他何时走的？”
“费介说要去找陈萍萍时。”
“唔。”周愿思忖片刻，最后道，“不管他，等结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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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今天更新的内容里，提到的“强j残疾老人”那一句。
我特意翻出了前几天和朋友的聊天记录，在围脖上给你们详细讲了讲，大家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我真的好变/态啊，但其实我沉迷监狱play好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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