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想了。”范闲小声和我说,“他就是娃娃脸,年纪都能做你的叔叔了。”
“那又怎样。”我笑嘻嘻的,“年龄不是问题,真爱才是真理。”
范闲切了一声,不再理我。
“没死。”五竹道。
范闲“啊”了一声,正好此时躺地上的人又哼哼起来,他二话不说提起身边的凳子就砸了过去。
我看着那四分五裂的椅子,倒吸一口凉气。
……这头是真铁,
这时候,五竹突然冷冰冰地开了口:“这是监察院三处主办费介,他也是自己人。”
范闲懵了:“那我刚刚砸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五竹语气冷静又理所当然:“你没问。”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那五竹叔,他是来做什么的?”
五竹顿了顿,道:“不知道。”
“你还笑!前前后后砸了三遍,他不记仇吧?”范闲都要崩溃了,“自己人他为什么长这么猥琐?!”
确认这是自己人后,五竹便走了。范闲拦不住,只能怨念地看着笑容还来不及收起的我。
我和他一起把费介扶上躺椅坐好,还是忍不住摸了一把这大脑袋:“真铁。”
他白了我一眼:“你手上都沾血了,快洗手去吧。”
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然后来这里陪我,不然我就告诉他是你砸的他。”
“你要点脸吧。”我瞪大双眼,“怎么能让我这么好看又柔弱的小姑娘替你背黑锅?”
范闲气到作势要揍我,我连忙逃了。
我是个很讲义气的人,没有把范闲一人抛下去面对刚刚被砸了三次脑袋的费主办,洗完手后过去陪坐着了。
他给我一本《庆历》让我解闷儿,自己捧着《北齐志》读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费介终于再次哼哼起来,我和范闲齐刷刷抬眼看去,就见他动了动,然后慢慢睁开眼睛,看了过来。
我俩连忙冲他露出天真无辜的笑,一看就不是坏人。
他盯着我俩,伸手摸了把头,眼神凉凉地把染了血的指尖送到我俩面前:“谁砸的?”
“是……”范闲的手往我这边一指,费介的眼神也移了过来。
我委委屈屈地和费介对视,试图博取点同情分。
黑锅而已,我不信费主办还真能和小姑娘一般见识。
然而范闲刚说出一个字,又突然停住了。
我估摸着他是突然良心发现,觉得我这么柔弱漂亮的小姑娘真的不适合背黑锅,于是硬生生改口道:“是旁人,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费介拉长语调地哦了一声,才慢慢移开放在我身上的视线。
我表面镇定,内心慌的一匹。因为我感觉,这口黑锅我可能还是背上了。
嘤。
我俩把他带到五竹的小店里。那清俊少年身姿笔挺,站在未点灯火的院子里,唯有月光清清冷冷盖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更不像凡人。
是真的帅。
“切,装酷。”脑海里,零六号突然说话了。
我吓了一跳。
要知道,这些年,除了指导我修炼霸道真气和偶尔出言提醒我一些情况帮我分析局势外,零六都不会出现。这还是我头一次听她给我说废话,哪怕只有一个字。
这咋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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