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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上了一辆计程车，霍荫麒坐在前排，从后视镜中看见江语利靠在她那位程队的身上，醉得红扑扑的脸上满是傻笑。
司机问：“你们都在香格里拉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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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荫麒回答：“嗯。”
程涤非正忙于把江语利软成一滩烂泥的身体扶正，等车开到酒店门口，他发现霍荫麒不但付了车钱，还跟在自己屁股后头下了车。
程涤非不太友好：“你跟着我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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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荫麒把江语利的一边胳膊搀住了，说：“我怕你们俩酒后乱性啊。程队，我不是说你会干这种事儿，但是，嗯……没控制住自己也很正常。”
“你说我会吃她豆腐？！”程涤非似乎要口吐鲜血：“我吃个男人的豆腐都比吃她的香。”
霍荫麒呆呆地站在原地。
程涤非已经进了电梯，眼看门就要合上了，他没多想便跟了上去。
密闭的空间中，有一股隐隐约约的消毒水的味道。崭新的不锈钢板映出两人的脸庞，他们都有点罕见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电梯门再度打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先问了句：“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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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霍同时嗯了一声，但男人还是进来了。
程涤非被迫和霍荫麒紧紧地贴在一起。他在他耳边叹了口气，语气很是无奈：“你还蛮会保护女人。真怕我占她便宜？”
“抱歉。”霍荫麒老实回答：“其实是我无聊，怕自己一个人回去睡不着觉。师父。”
“……”程涤非说：“那你想和我一起睡？”
“那怎么行？”
“对，不行。”程涤非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得像是个指导员：“你知道就好。”
他们扶着江语利走到走廊最尽头的那间房，把人安置好了以后，程涤非说了声OK，一个人走了出去。
霍荫麒清楚，此时此刻他最好的选择当然是“头发甩甩大步走开”，既可以避开直男的嘲讽，也不必担心会累及家人。他自问还没有深陷……但是，难道真就这么算了？
“好想吐……”床上的江语利突然起立，行尸走肉一样跌跌撞撞向前走，霍荫麒刚经过洗手间门口，被她牢牢抓住，一口呕吐物倒灌出来。
“程涤非！！！”霍荫麒颤抖地大喊。
“怎么了？”程涤非晃过来时，嘴里夹了一根香烟，手里拿着盒扑克牌，上半身就剩下一件背心，下半身还是牛仔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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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
看着眼前的惨状，程涤非赶紧跳开一步：“你站着别动，我刚洗了澡。”
霍荫麒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冷笑着说：“那、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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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不出来我在开玩笑？”程涤非拉走了吐到一半的江语利，把人送进洗手间关上门，出来以后只见霍荫麒愤怒地瞪着自己，他问：“怎么了？你要不要洗洗？”
霍荫麒朝他越走越近，直到衣服上的污秽物几乎要贴到他身上：“人渣！”
“好好好，我人渣。我人渣。”程涤非头一次见他这么生气，拿出一张笑脸相对：“你叫我我不就来了……下次我来快点。你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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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
浴室中热得惊人，霍荫麒一边洗澡，一边幻想着就在不久之前，也有个男人浑身赤裸地站在花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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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一条内裤就扔在洗手台上，黑色的，当然。
“程涤非，给我拿条毛巾！”霍荫麒开始使唤人了：“毛巾掉地上了！”
“只有我用过的，”门开的声音很响，程涤非把一条半湿的毛巾扔给他，转身就想溜：“最后一条，你再弄掉了试试。”
“我又不是故意的。”霍荫麒揭开了帘子，湿淋淋的手指搭在程涤非的肩上，感觉到对方的肌肉在跳动着，他的心也在胸膛间一上一下地推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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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程涤非扭过了头，眼前是一具和自己带有相同性征的身体。
“你看什么？”霍荫麒擦着头发问，洗完澡后的他比平时更干净，一张脸比大部分男女的脸都富有美感，在阳刚与精致之间取得了完美平衡。四肢匀称，腰部纤细，一双腿也笔直修长。最难得的是连胸膛也恰到好处，不像许多皮肤白皙的男人那样一瘦就成了白斩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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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珠沿着他脸部线条的边缘滑到了锁骨上，紧贴身体，蜿蜒至肌肉匀称的小腿，最终顺着脚腕打湿了瓷砖。
“不能看啊。”程涤非说，挺骄傲地走了：“没腹肌。你平时练得少了。”
“你有吗？”霍荫麒生平第一次感到挫败，难不成，还得练练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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