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不安，甚至有一点无措。直到所有感觉被酒精麻痹，不省人事。
祝溪眼睛一动，看向正面对自己的一排酒柜，大大小小的酒瓶陈列在上面，猛地升起一种对自己的厌恶感。于情于理，都有自己的责任。
“老板，还要看监控吗？”从桌下冒出一个拿着抹布的男生，好像是刚来不久的。
祝溪摆摆手： “不看了，你忙吧。”再怎么看也是给自己添堵，不如眼不净为净。
祝溪走进自己的小房间，反锁房门，顺势瘫倒在床上，脸埋在被子里许久才慢慢抬起来，差点就这么睡着了。祝溪强迫自己清醒一点，从包里摸出手机，睁开一只眼睛单手打出几个字发出去，才放心翻了个身昏睡过去。
另一边，徐缱手机攥着的手机轻微震动了一下，她没有理会，走进一个空荡的教室，身后跟着谭攸宁。
这间教室大部分时间是闲置的，但有什么情况都能拿来用一下，尤其是高一高二的学生。
徐缱上次路过时就清楚的从门窗看到两个女生在里面，从背影也看不出什么。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本能的反应，徐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抱着教案马上溜走了。
她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一个女生单独呆在一个空荡的教室，哪怕在她学生时代也不曾有。结果今天她作为老师进来了。
“关上门。”徐缱提醒身后的谭攸宁。
现在是午休时间，教学楼里基本没有学生。
谭攸宁小步挪到徐缱面前，每一步都顶着艰难的压力，不知道怎么开口。
“昨晚休息好了吗？”
这是谭攸宁意料之外的开场白，她当然没睡好，一晚上甚至是毫无睡意。
“嗯，徐老师呢？”谭攸宁一紧张连语调都控制不住的打弯儿。
“昨晚那个是酒吧老板，我的高中同学。”徐缱犹豫了一瞬，说：“你应该也认识。”
“啊？”徐缱的高中同学她怎么会认识。
“祝溪。”徐缱语调不自觉的向下压了压，导致每次说这个名字的时候都显得很沉重。
谭攸宁简直要瞳孔地震，暂时将酒的事抛在了一边。“那，那你和她……”
徐缱： “我们本来就没有关系。”起初她也不想承认，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但你要说实话。”徐缱轻微俯下身，直视谭攸宁。“关于昨天晚上。”
——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祝溪直接睡到了自然醒，阳光透过窗户直直的照进来，应该是到下午了。床上一个修长妖娆的身躯像虫子一样扭动了两下，又无力的躺回床上，睡得全身酥软，感觉脑子都不太灵光了。
祝溪摸索着打开窗户，冬天的一股冷气瞬间透进来，打了个寒颤意识才逐渐清晰。
记得睡前给徐缱发了信息问她有没有处理完昨晚的事，祝溪恍惚中还以为中间过了好几年。
打开手机解锁，徐缱隔了一个小时多才回复了她：
［解决好了］
［怎么解决的？］不是不相信徐缱，祝溪就担心她那副软软柔柔的样子没什么威慑力，导致别人根本就没当回事儿。
徐缱： ［麻烦你一直操心了，已经没事了。］
又是这种态度。
祝溪睡醒后涌上一股无名火，揉了揉了一头乱发，最后满脸烦躁的把手机丢向沙发，差一点就扔过头砸门上了。
祝溪窝在被子里，像个原始人一样头发乱蓬蓬的发呆。
算了，也就是自己撒撒闷气，真要是冲徐缱发作那祝溪就彻底进了她的黑名单了。毫无出息可言的又取回手机，斟酌许久，最后决定也转移话题，既然徐缱喜欢玩这个，那就顺着她的意思走。
［徐老师想吃什么？就当作赔礼道歉，我请客。］整句还算恰当，祝溪也装架子，看着徐缱能回什么。
［我快下班了，有空来接我吗？］
祝溪：？！
［有空］祝溪没有拒绝的理由，就算是徐缱被盗号了，她也愿意给出肯定答案。
这句后徐缱就没再回复过，应该是去上课了。
甩开被子，祝溪从床上跳起来，站在全身镜前本想整理整理头发，冷不丁被镜子里的人吓了一跳。
不知道的还以为几年没出门了。
宽大舒适的灰色长裤和黑色长衫，也没有化妆，顶着两个黑眼圈显得更憔悴了，头发乱的和鸡窝一样。
她今早就是这么去见徐缱的？
祝溪有一瞬间觉得徐缱没有拒绝自己不是因为被真诚打动了，而是因为同情心。
她凑近镜子，皮肤本就嫩白，昨晚一夜没睡显得整张脸苍白疲惫，没了平日里妖娆勾人的气势，只有一双眼睛冒着闪亮亮的光。
从猛1滑成了弱0。
祝溪选了一个鲜红欲滴夸张的色号，口红一涂，气色瞬间好了许多，猛1的样子也找回来了一半。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祝溪从柜子里翻出卷发棒和化妆品，利索的往自己脸上和头发上捯饬。
她一半的衣服都安置在了酒吧宿舍里，从衣柜里翻找了半天，勉强选出了一套满意的，她不喜欢把房间搞的乱糟糟的，但也懒得收拾。不像其他女生把衣服扔的满床都是。
记得去年她交了一个小女朋友，中午醒来想想找件祝溪的衣服穿，别有兴致的挑了半天，几乎把衣柜掏空了，祝溪的床上也摞起了一个小山丘。
端着午饭进来的祝溪笑容凝固，当场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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