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40.
祝溪双手扶着方向盘,老老实实的当“代驾”,连眼神都没往后面瞟过一次。这样也就不知道身后徐缱的一举一动。
祝溪下意识的把腰杆挺直了,万一她就在后面盯着自己呢?
这么一想,祝溪又将长发都装作不经意的拢到背后,顺带将属于祝溪身上的香水味也拨出一缕。眼神尽量平静,毕竟通过后视镜徐缱是能看到她的表情的。
可徐缱一直都盯着窗外,若有所思,一路无语。
徐缱不说话祝溪也不敢说,直到车子马上驶进小区门口,祝溪才开口,怕再不说就来不及了,索性开门见山,不卖那个关子。
“刚刚那女的在酒吧里给你换酒了。”祝溪语气平静,车速都慢了些,细心留意徐缱的情绪。
换酒…
徐缱抬眼,回想起不久前酒吧里的一幕幕,难怪那孩子…她扶额伸出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已经不只是心烦意乱了。
“嗯。”一个字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祝溪:就这?就这?
她顿时气从中来,分贝大了些:“酒吧里什么人都可能有,万一下次是个陌生人怎么办?”随即祝溪又想到连熟人都敢对徐缱做这种龌龊事,那还得了?
徐缱一愣:“我下次会注意的。”
祝溪听后更气了,就这种又闷又柔的性子,难怪连那种小女生都欺负她!
祝溪没好气道:“你不许对那女的再好脾气了。”
徐缱又愣住了:“她是我同事。”
“同事怎么了?她才多大?”祝溪一个猛打方向盘,差点就走过了地下车库的入口。
“我知道了。”徐缱脑袋晕乎乎的,有点不耐烦了,还轮不到祝溪来跟她说这些。
意识到了徐缱的小情绪,祝溪立刻闭嘴。免得徐老师酒后发脾气,顶不住顶不住。
别人醉酒是可可爱爱的小迷糊,徐老师是凶巴巴的小暴躁。
祝溪停好位置,关火,扭头就看见一只手直直的伸向自己,差点就戳到脸了。徐缱手掌平摊,勾了勾手指:“车钥匙。”
祝溪轻轻把钥匙递到她掌心中,但凡徐缱态度好一点她也就能蹬鼻子上脸了。
但徐缱抓着钥匙“砰”的一声关了车门,一句话都没说。
“等等!”祝溪赶紧追上去,喊道:“那我怎么回去?”
徐缱继续走向出口,随意将钥匙丢进包里,一脸“不关我事”的表情:“是你自己要来的。”
“……”祝溪看着她这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心里感慨的叹息:自从高中时期偶然见过喝多了的徐缱,她就告诉自己一定要习惯,习惯就好。明天醒来又是一个温柔和善的徐缱。
好凶一女的。小时候还是个炸毛的崽崽,长大后更是产生了质的飞跃。
祝溪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奇奇怪怪的东西,要是徐缱把这副坏脾气用到别的地方…想必给人的冲击力更大。
徐缱没理她,按下电梯上升键,两人就这么对峙,弥漫着尴尬的寂静。
“那徐老师不打算请我上去喝杯水吗?”祝溪极具暗示意味的拢了一下衣领,挺胸抱臂。徐缱穿着厚厚的风衣,但她祝溪穿了件长衫就跑出酒吧了。
快他妈的冷死了。祝溪勉强牵起嘴角,不和醉的人计较。
徐缱用余光瞥了一眼,下意识的想偏了,皱眉道:“不打算,你回去吧。”
祝溪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这一晚上她图什么?图徐缱这张臭脸吗,干嘛就对她一个人凶?刚刚那女的明显更过分。
祝溪越想越气,长舒一口气:“借我点钱,我没带手机。”
徐缱偏头看着她。
“我知道你不想和我扯上关系,所以我也没打算还钱。”祝溪露出贴心的笑容。
“……我没带现金。”
两人又陷入了尴尬的死寂中。
怪我,怪我。祝溪给自己洗脑,是她厚着脸不管不顾的跑出来的,徐缱又是在自己的酒吧被灌醉的。
“叮”,电梯降下来了。徐缱扭头丢给她一把车钥匙,“明天早点还我。”反正明天早上没她的课,可以稍微晚去一会儿。
祝溪握着钥匙,注视着电梯门慢慢闭合。嘴角在今晚第一次控制不住的悄悄上扬,转身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徐缱的白色轿车。
————
徐缱回到家,懒得开灯,踢掉鞋子走进浴室,忍着困意冲了个澡,从进门到昏睡过去一共用了不到一刻钟时间。
后果是丝毫没有悬念的,次日早上醒来后头疼的不轻,徐缱习惯睡觉在床头放一杯水,但昨晚实在是没倒水的那了精力,还是提前订好的闹钟吵醒了她。
所以今早徐缱一睁眼就是心累的给自己冲了杯蜂蜜水,一头长发乱蓬蓬的,靠在桌边扶额半天没缓过来。
又从冰箱里取了块面包片随便垫垫肚子,坐在餐桌前努力回想昨晚的事,嘴里咀嚼的动作慢慢停下来。讲道理还没到断片的程度,但她很不愿意承认某个事实。
她不是在和谭攸宁喝酒吗,怎么送自己回家的是祝溪?
想到这徐缱叼着半块吐司在自己包里一顿摸索,嗯,车钥匙果然借出去了。
距离上班还有两个小时,徐缱打开手机一看,昨晚忘了充电,右上角的电量格就剩下了可怜的一点点。
徐缱认命的赶紧去找充电器,才一条一条去看未回复的消息,大部分是谭攸宁发来的,除了关心便是道歉,从发消息的时间来看大概是一晚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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