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24.
“姐?”
林曲凑过来,问道:“又生气了?”
“没有。”林绘声音冷的都掉渣。
“那就好,我先走了。”林曲微笑着把包包挎上,大跨步走了,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林绘:“???”还真走了。
艹。
也不晓得哄一下。
林绘周围充斥着低气压,沉默不语的走出厨房。
“林姐,还学吗?”小刘低声问,林绘快比她大了一轮,一生气更是把她吓得不轻。
林绘语气缓和了些: “改天吧。”
生气归生气,林绘不是不懂道理。吴怀聆所忧虑担心的,十年前林绘都想到过,只是她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吴怀聆还是没有放下。
林绘可以从容的面对吴怀聆,但是她不能。
林曲说的对,吴怀聆有自己的心事,心思敏感也从来不说。
林绘犯愁的揉了揉太阳穴,现在小孩怎么这么难搞。
……
“小孩”吴怀聆失魂落魄的回了徐缱家的公寓,像只被抛弃的小奶狗。
徐缱轻叹一声,看到吴怀聆去的那家餐厅的名字,再结合吴小朋友的表现,不用问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徐缱:“想吃什么?”
吴怀聆把脸从膝间抬起来,嘟囔了一句:“不想吃。”
“那我做糖醋排骨了。”徐缱温声道。系上围裙,从冰箱里取出一袋小排。
吴怀聆有时候觉得,徐缱上辈子就是块糖醋排骨。最近几年做的越发熟练,毫不夸张的说比卖的还好,但仅限于糖醋排骨。
徐缱关好厨房的推拉门,避免油烟味跑出去。自己在厨房里忙活。
吴怀聆透过玻璃望着她,嘴角轻轻勾起。每次自己自闭起来的时候徐缱就算知道也从不过问。
相比其他人苦心用力的把人拽回来,徐缱更愿意去陪伴。
晚上六点,那两条消息还是孤零零的躺在对话框,林绘没回一句话。
餐桌上一盘仿佛闪着光芒的糖醋排骨摆在C位,徐缱还做了海带汤和白灼菜心。
徐缱独居的时候很少进厨房,但胃口好的人厨艺也不会差,两人顺利把盘子清空了。反正吴怀聆是撑到晚上锻炼了好久,她又不像徐缱死吃也不胖。
晚上八点,吴怀聆把手机提醒音调到最大,林绘还没回复。
晚上九点,徐缱一直伏案办公,两耳不闻窗外事,如果不是吴怀聆拿着手机在她整间房子里来回转悠。
“怀聆。”徐缱缓缓转过身:“手机有问题吗?”
“不知道啊,是不是你这儿网不好,怎么还没回我…”吴怀聆声音越说越小,置气的坐在床边。
徐缱微笑: “网肯定没问题。”
“……”吴怀聆转过身,眯着眼和她对视。
徐缱那副笑仿佛在说“可能是你有问题”。
“林老师大概是没看到,你别着急,给。”徐缱递给她一碟切好的水果。
“我觉得她生气了。”吴怀聆塞了一块西瓜进嘴里,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她肯定是生气了。”
说着说着吴怀聆忽然把连体睡衣的帽子一扣,钻进被窝不说话了,只能看到头顶一个独角兽的小角倔强的立着。
徐缱没有打扰她,转过身继续编辑学校交代的工作。
房间里陡然变得安静,只有徐缱敲打键盘和鼠标的声音,偶尔在本上写几行字。
墙上钟表的分针不知不觉转了个圈,十点多一刻的时候一声突兀的微信提醒音打破安静。
吴怀聆猛的掀起被子,抓过手机,头顶的角一颤一颤的。
聊天框里还是空空如也,一条林绘的消息都没有。
徐缱扭头笑笑: “不好意思啊,是我的。”
吴怀聆长叹一声,任由自己像块死鱼一样摔回床上。
短短几个字,徐缱一遍遍的看,好似要每个字拆开来琢磨。
缓缓放下手机,反扣在桌面。徐缱盯着刺眼的笔记本屏幕,权当什么都没看过。
徐缱也忍不住看了一眼手机,自那条消息后再也没有后文。
指尖垂在键盘按键上迟迟没有按下。十分钟后,徐缱按下左上角“保存”的选项,关上笔记本。
“怀聆,我出去一下。”
“这么晚,去哪啊?”吴怀聆露出两个眼睛看她。
徐缱随意取了件衣服披着,犹豫了一瞬,简单概括道:“祝溪找我。”
吴怀聆一脸吃瓜的表情,姨母笑:“这么晚要不要我陪你?”
“没事,你先睡吧。”穿好鞋,利落的转身就走,全程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样子。吴怀聆还没反应过来门就关上了。
这么着急?吴怀聆啧啧一声,徐缱还是徐缱。
徐缱快步走进地下车库,点火,控制速度朝“梅酒”开去。
祝溪:【我喝多了,人很多这里】
徐缱匆匆回了两个字:【在哪】
直到徐缱开到了酒吧门口她都没回。
她不是没有想过,在自家酒吧出事的几率,但万一呢?
徐缱宁可亲自来这一趟也不愿放过那个万一。
正值深秋,夜晚凉风灌进怀里,徐缱出门顾不得再换衣服,风衣里只有一件薄如轻纱的短袖。
门口的工作人员给徐缱手上盖章时偷瞄了一眼她,心想来这儿的都是成群结伴穿着夺目的各色人等。面色这么沉重的人倒是很少。
负责盖章的男人看着徐缱的背影,心想是哪个男人这么不长眼,放着这么极品的女人不管跑到这儿来浪。
就等着一会儿那男的被拖出来了。在这儿工作一年这种场面他也没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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