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溪靠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下面是自家后院,草坪修剪的像是狗啃出来的,灌木丛有一半肆意生长,另一半却秃了。
昨天保姆阿姨修剪草坪时,祝溪一时兴起让保姆回房歇着了,自己推着除草机在后院瞎整腾了两小时。
保姆再来到后院的时候差点过呼吸。
最后保姆阿姨拉着祝溪让她作证这后院不是自己剪的,不然工资就莫得了。
祝溪倒是觉得剪的挺不错的,艺术气息满满。
作为一个成熟的小富婆,祝溪并不像其他只会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她的学习成绩和严重的违纪现象是成反比的。
学校里总有些人天天吃喝玩乐成绩还比你高。
“小姐。”保姆端来一杯热牛奶,轻轻放在祝溪桌上。
祝溪回头:“嗯。”
一个中年男人进来,示意保姆关上门。
房间里就剩下了他和祝溪两人。
男人开口道:“小溪。”
祝溪白了男人一眼:“能别叫这名儿吗,不然我就叫你大山。”她对这个小名的讨厌已经溢于言表了。
祝溪的亲生父亲,祝山,矮胖矮胖的中年男人,眉眼间除了和蔼还有常年在生意场合留下来的严厉。
现在被女儿怼的愣了一秒:“没大没小的…”然后他瞄到了祝溪桌上的烟灰缸,几只烟蒂歪歪斜斜的倒在里面。
“你才多大?还抽?”祝山顿时火气上头。
祝溪那双眼睛充满着无辜,她摊摊手:“我没抽。”
祝山指着烟灰缸:“这是啥!我抽的?”
“是我孤独的证据。”祝溪扑踏扑踏的眨着眼睛,感觉下一秒要掉眼泪。
“……”
祝山被塞的没话说,为了重振威严,忽然猛拍了一下桌子。
祝溪配合的抖了一下。
祝山: “以后不许抽烟!”
祝溪笑眯眯的问:“还有呢?”
“抽烟喝酒纹身早恋,都不能!”
“……”
祝山瞪了她一眼,撂下这句话就走了。把门关上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本来想着和女儿谈心的来着,结果又是说教一顿。
祝山仰天长叹:“失败啊——”
祝溪拿起烟灰缸,把孤独的证据倒进垃圾桶。手机在桌面上嗡嗡震动了两下。
解开锁,微信界面上出现了两条新消息。
——宝贝
——想你
祝溪好看的眉眼间微微皱起,带着些嫌弃的打下三个字。
——我也是。
随后把手机抛在一边,抓起笔奋笔疾书,趁着这种被油腻到的感觉,正好把作文写了。
作文题目:关于脾气。
度过周末,高二年级的周测成绩出来了。
年级前三还是雷打不动的那几个人,大部分高二学生对前三这个位置已经看淡了,反正总是那三个人。
接着是流水的第四名……
“祝溪,年级第四,出乎意料,表扬一下。”高二三班的班主任笑吟吟的说,眼中还是难掩的惊讶,一开始拿到成绩单的时候她连下巴都合不上。
尽管只过了一周,但各科老师对祝溪也有了个大概了解,纷纷摇头表示痛心疾首。
毕竟还没见过一周内就能扣这么多分的。
祝溪坐在座位上,翘着腿,带着招牌的笑和些许平静看着围在讲台前看成绩单的学生。
但还是难掩嘴角得意的微微上扬,心底赌气一样“哼”了一声。
不管在徐缱等人眼里她是一个多么风流成性的人,但终归是个小姑娘。
看着别人不可置信惊讶嫉妒的表情还是会心里有些小开心。
当然有些女生看到祝溪的笑更加招来了仇恨,尤其是在男生围在她旁边露出星星眼之后。
两百米外的高三教学楼。
吴怀聆从教室门口走过来,坐在徐缱前面的座位上,忍不住要把刚吃到的瓜分享给徐缱,开口先是一句:“卧槽。”
“嗯?”徐缱对吴怀聆的口吐芬芳已经习惯了。
“高二那个考了年级第四!”吴怀聆去了趟厕所,便听到了那些女生的话。
徐缱低着头修改演讲稿:“高二哪个?”
“某祝姓女子。”
徐缱心不在焉的回道:“挺好的,向她学习。”
吴怀聆看她对着演讲稿一副焦虑的样子,安分的消停了。
但耐不住好奇心,过了几分钟她开口问道:“这演讲稿上…有题?”
徐缱被她逗笑了: “下午就是动员大会了,主任临时让我增加演讲时长。”
“多长时间?”
“十分钟。”
“……”
学生代表发言本来大概五分钟念完稿子就齐活了,但现在临时延长到十五分钟,徐缱绞尽脑汁的补稿子。
吴怀聆都替徐缱闹心: “念慢一点不就行了。”
徐缱抬头幽幽的看着她。
吴怀聆嘴角勾起油腻中年男人才有的笑容,手指挑了一下徐缱的下巴:“求我就帮你写。”下巴那块软肉摸着相当舒服,吴怀聆没忍住多挠了几下,画面顿时变了味儿。
像极了吴怀聆在逗狗。
还是那种雪白笑起来很治愈的萨摩耶。
徐缱轻轻推开她的手,笑的像只萨摩耶:“那我求你,帮我再写一千字好不好?”
吴怀聆的少女心再次被击中,声音都放软了:“徐缱,你好像只狗啊。”
徐·萨摩耶·缱:“?”
反应过来刚刚那句话像是在骂人,吴怀聆连忙解释道:“不是那种狗,是那种好狗,不是…反正是在夸你。”
“……”
徐缱反复品味这具话也没体会到夸人的感觉。
但她看到了吴怀聆背后林绘缓缓走来,高跟鞋落地都几乎没有声音。课间教室里嘈杂的声音顿时小了不少,大部分人的目光跟着林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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