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期末考的前夕,江炎等来了江光宗的电话。
他哥说让他回家过年。
他哥还说机票已经给他买好了,等期末考一完就可以回江州了。
江炎哼唧了两声,很是傲娇的答应了。
其实,他也有些想江州那几个狐朋狗友了。
最主要的还是他哥说,今年过年不用去本家,年夜饭的饭桌上只有他跟江光宗。
江炎想,这次,可以回家过年了。
他把要回江州的这个消息告诉了徐耀祖,徐耀祖没什么反应,只是翻着书告诉他路上注意安全,顺便拿出手机在微信上给他转了三千块钱。
江炎看着这笔‘巨款’,瞪着眼睛问道:“这是啥钱啊?”
“咱们这几个月挣的钱啊。”徐耀祖又淡淡加了句,“就是挣的不算多。”
所有的加在一起,只挣了六千块。
江炎笑出了声,不解地问道:“不是,那你给我钱干嘛啊?”
这回换徐耀祖哭笑不得了,“这是你那份儿啊,你应得的,为什么不给你?”
江炎看着钱,勾着嘴角说道:“呦,我还以为就包吃喝呢。这还给钱啊?”
“瞧你说的,我跟个非法养童工的奴隶主似的。”
三千块,跟上回电话里要那些人要的数额一样。
江炎想了下把钱退了回去,朗声道:“这样吧,我呢,是个有钱就花的主,存不住钱,你先帮我存着,等咱们高中毕业,都给我一起结了。”
徐耀祖怔住了,“你年后,还要跟我一起?”
江炎理所当然道:“要不然呢?你不是说卖jing子不给钱吗?好不容易在你这儿找了像样儿的营生,我还能撂挑子不干了?”
徐耀祖没有说话,只是不住的舔着双唇。
江炎看他这反应,这是有点不愿意?
江炎带着威胁的语气说道:“怎么,不想养我这童工了?”
徐耀祖喉结滚了两下,看着他的脸,点点头,“养。”
考试这个东西吧,有人欢喜有人忧。
忧的是古山元,喜的是严北。
剩下徐耀祖和江炎夹在俩人中间,左耳朵听着哈哈哈,右耳朵听着唉唉唉。
古山元这个高三生,学习成绩那是稳居倒数第一不动摇。
严北这个高一不良分子,学习却是出奇的不错!
此时,严北正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说道:“学习么,不就那么回事儿。有什么难的?”
古山元岔着两条大长腿,双手呼噜着自己的脑袋,“操/他妈的,咱们这种应试教育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啊?!这学的东西以后能用的到么!”
严北嗤之以鼻,“怎么用不到啊?你知不知道这书里都是黄金屋?”说完习惯性地白了古山元一眼,“真是奇了,这吃的东西是不是都长个儿了,怎么一点儿都不往脑袋上长啊。”
古山元听到这话,从自己臂弯里回了一句,“那也比你这个脑袋长绿的矮子强。”
矮子这个词深深刺激住了严北,他这小半生,痛脚不多,唯独这个身高是个硬伤。
在之前他还能安慰自己还没成年,还会长,可这身高跟他妈吃了停止剂似的,打篮球,喝牛奶,吃钙片,甚至每天晚上他把自个儿吊在横梁上拉长身子都他妈不管用。
身高永远定格在了175.
现在刺头又长出来了,能到178了吧,在穿个鞋,应该能到180了,但是跟他们仨站一块儿,怎么还感觉自己这么矮呢!
“你他妈!”严北指着古山元骂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古山元才经历完考试,心情是萎靡到了极点,跟严北吵都吵不起来了。
他有气无力地指着江炎,想找些安慰,“江炎,你是不是考的也不行?”
江炎正听徐耀祖说,回江州那天,他要送他,听到古山元的问题,满不在乎地说了句,“还好啊,这回题挺简单,我超常发挥了。”
超常不超常他没底,但气古山元,他底气挺足的。
古山元感觉又矮了一截儿,他看向了徐耀祖,张了张嘴,止住了要问的欲望。
他怕徐耀祖回答后,他会半截身子躺在土里。
但严北不给他站着的机会,抢着问道:“阿祖,你呢,考的怎么样?”
徐耀祖说:“700多吧。”说完,朝江炎淡淡一笑。
江炎觉得,是得跟江光宗要点钱了。
放寒假的第一天,徐耀祖破天荒的没有出去,当然江炎这个童工也睡了有史以来第一个懒觉。
江炎睡的很好,他揉着有些发硬的脖颈起床时,都十一点了。
他就穿了条浅灰色运动裤,上身套了个大领口的羊毛衣,插着口袋推开了门。
在推门的瞬间,他伸伸懒腰就开始喊,“阿祖?”
连叫好几声,他都没发现徐耀祖的身影。
“你醒啦?”徐耀祖拎着瓶酱油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嘛去了?”
徐耀祖微笑并不说话,朝他比了比自己手里的东西,“你先回屋吧,外面怪冷的,等饭好了叫你啊。”
是挺冷,江炎感到了一阵凉风,哆嗦了两下,摩挲着胳膊就往屋里走,“那我先收拾东西去了。”
江炎的航班,在下午六点。
徐耀祖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把这饭桌占满。
“我操,满汉全席啊这是?”江炎弯着身子在桌子上闻了一通,“嗬,真香。”
徐耀祖甩甩还挂着水珠手,说道:“快吃吧,等什么呢。”
“等你这个大厨呗。”
江炎等徐耀祖落了座,这才拿起筷子夹了口菜,不得不说,古山元他舅失去了这么一个好厨师,真是他那小饭店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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