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觉得没劲，连班也没回，随便摸了个角落给于清婉打电话。那头乱糟糟的也不知道新高又搞什么幺蛾子，“你有话快说，妈的我们主任在这边清查呢，真草蛋了。”于清婉蹲在厕所里骂骂咧咧的给宁安诉苦“不知道哪个玩意作弊整的这么没水准，我真第一次见抄的一字不落啥也不改的。”宁安听闻有点好笑“我还以为就我们学校呢，我这刚被老李头放回来，真考得太好也不行，遭罪。”于清婉冷笑一声特别不屑“心里指不定多得意吧还遭罪。”宁安听她骂了一通心里倒没那么憋屈了，他倒不是生气，但搁谁身上被莫名其妙的怀疑检查估计都不怎么好受。于清婉顺着他的意思骂了两句就麻溜的挂了电话，她看着挨个叫走问话的同学心里还是忍不住骂娘。
回了班秦礼看他脸色不太好伸手摸摸头，宁安窝在他怀里噘着嘴就觉得委屈。林望皱了皱眉头难得没调侃两人“这不大对吧，我怎么感觉这次联考作弊的好像是个团伙呢。”宁安也清楚，考试作弊这事其实也算正常，哪次考试不得有那么几个落网，但这次查的严成这样就挺奇怪了。不单是一中，新高可是出了名的不看考试少管纪律，这会也弄得和真事一样，八成是个跨校联合，四所学校谁也脱不了干系。
下午语文课老李也没讲卷子，八荣八耻校规校纪念叨了整整一节课。林望下了课还觉得脑仁疼“不是，这玩意考试的时候不监考严一点现在搞什么马后炮？”宁安抱着手机和秦礼订酒店，既然这事他已经洗清了嫌疑，赖不到他头上他也没必要杞人忧天。
到了傍晚事情就有了初步结果，四班尤靖为首的几个人一个也没跑掉，放学的时候还规规矩矩的排成一排站在办公室门口。宁安看了几人一眼，转身勾肩搭背的和秦礼出了教学楼。
晚上吃的肚儿圆的三人在楼下散步，宁安勾着秦礼话还没说两句手机就响个不停，“这事查出来了你知道吧？根本不是搜的题是一开始就泄题了。”于清婉大嗓门从电话里冒出来，“他们建了个群，考哪科哪科的卷子就提前在群里发。”宁安看着八卦的林望索性直接开了扩音。“四个学校都有人加了群，一个也没跑掉，但比较狗的是这群里匿名，谁也不知道群主是谁。”林望在一边听着直乐呵，拍着秦礼说这玩意搞得和007大战黑手党似的，忒神秘。
“所以呢？”宁安懒洋洋的靠着秦礼问道“最后怎么弄的？”电话那头顿了一下，过了一会于清婉声音才传过来“我听他们说，好像是要开除陶晖。”
一听这名字宁安就和林望对视一眼，脑回路一转就想到了校长家的小公子。“不过，我们都觉得陶晖应该是被人坑了。”陶晖岂止是被人坑了，按于清婉的话简直就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他就只考了一门语文，后面考试说是肠胃炎都没来学校，我这寻思着他都不考了还发什么卷子？就他能有这道德品质？”陶晖要能有高尚的道德品质，那他林望都能比肩马克思列宁。林望嗤笑一声冲着于清婉喊“可拉倒吧，就他那样的可没这思想觉悟，八成替人背锅了。”
为什么背锅宁安不感兴趣，但陶晖这次被开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四校联考跨校作弊的主谋，听听这一连串的前缀就知道没什么好果子吃。伸了个懒腰，宁安琢磨着该回去写作业了，敲敲手机屏幕问于清婉“还有事吗？没有挂了啊。”那头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在想该不该说“哟怎么了婉婉姐，踌躇不定可不是你的作风啊。”林望在旁边嘴贱“大胆的说出来，反正宁安也不敢把你怎么样。”于清婉没和林望贫嘴，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开口“宁安，你还记得冯博正吗？”
话音一落林望的脸色先变了，他几乎是瞬间就吼了回去“于清婉你这说什么屁话呢？没事我挂了。”“等等。”宁安脸色平淡还稍稍调了调站姿“你继续说。”那头于清婉已经开了口也索性咬着牙说了下去“之前陶晖揍得就是他，他爸爸现在是新高的副校。”
回了家仰在沙发上，宁安看着天花板愣神，脑子里还回荡着于清婉的声音“他们班其实有人说过那个群主是冯博正，但后来也没消息了。这次冯博正考了四校第十，我觉得不可能。他爸是副校，他要想看题易如反掌。”秦礼给他煮了奶茶，拿过来放进他手心。温热的奶茶握在掌心里，僵硬的四肢也被这一点点暖意所融化。宁安歪了歪身子靠进秦礼怀里，身后人的怀抱温暖，驱赶了冬夜里所有的寒意。
于清婉本可以打着哈哈的略过这一茬，但是她还是说了实话。这其中的意思宁安明白，他不希望对方在这世上过得顺遂，这是于清婉看到的机会。
现在提起这个人名，宁安依旧是一腔的恨意，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恨过一个人，恨到希望对方永远从世界上消失。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在听见这个人的名字，可这世界还是太小，小到所有的过去都不能被轻易释怀。
秦礼安静的抱了他一会，侧过脸亲亲宁安的脸颊“没关系的，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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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大概会讲一点过去的事，然后大概嗯还有五章？就正式在一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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