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信息素含量有限，但腺体可以储蓄，我们常见的信息素是由无数细小颗粒组成的气体，在气压的推挤下可以组成任意形状，只要信息素浓度够多，组成的形态便越不受拘束，怎么快速效率地推挤出自己所需要的形态，需要长时间练习与磨合，这并不是异能天赋，这是AO得天独厚的优势，Alpha自身拥有强壮的躯体，Omega便要另辟曲径完善自我，亦如我最开始所说，Omega天生思维灵活，耐性极佳，因此更容易掌控信息素的塑形使用，这和玩沙子一个道理。”
相同的话沈昧在约书亚留下的书籍中看到过，但今日他第一次直观的看到。
他明白了肖慕口中所谓的‘强悍’是什么意思。
米迦勒被世人奉为信仰与希望并非因为‘被神眷顾的后裔’这样被神化的虚名，而是对各种能力的使用融会贯通运用自如，沈昧了解到这点，才算抹去了对兰斯高强度滤镜，能够真心实意地将兰斯当做老师看待。
“别傻愣着，从现在开始三天时间，你要学会从悬崖上方跳下并安全着陆，做不到，我会通知阿黛尔把你送回去。”
“三天？”沈昧惊呼。
兰斯笑道：“怎么，时间太充裕了吗？不然两天？”
“不！三天挺好......”
沈昧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决心说出这句话，但他知道，既然话已出口便没有收回余地，兰斯自然要保证他的安全，乘坐山崖下早已准备的飞船回到起点，往后试炼跳跃兰斯不会陪同，这就意味着沈昧要承担更重的心里压力。
原动大厦内，代理人办公室电子门被踹凹下去可怖的鞋印，无数机枪口对着伊莱亚斯。
加百列问讯急速赶到现场，看到电子门上脚印不免头疼，原动大厦金属全部采用精品稀金，狂轰乱炸都不会留下痕迹，却被硬生生踹出了个凹陷，可见对方下了多大的力道。
“梅塔，擅闯禁忌，你想去和米迦勒作伴吗？”
“来得正好，沈昧在哪儿？”
伊莱亚斯无视军队包围，直径走到加百列面前，浑身带着寒气。
加百列目光低沉：“谁告诉你的？”
“你们打算瞒我多久？公爵夫人在公爵府被逆会逆党带走，众目睽睽，你当媒体会放过这条大新闻吗？”伊莱亚斯几乎咬牙切齿，逆会叛党心狠手辣，毫无怜悯之心，被星系政府压制太久造成各个狭隘疯狂，他难以想象沈昧落在那群疯子手里会发生什么，他答应过要保护沈昧周全，眼下却连离开原动大厦的权利都没有。
“沈昧那里是我照顾不周，我会派人去寻找，尽我最大的能力将他带回。”加百列拍了拍伊莱亚斯的肩膀，疲惫地叹了口气：“沈昧的安全我能向你保证，这件事我确实难辞其咎，对不住，可眼下政府当务之急是平复逆党，科研部正在研发反操控的方法，沙利尔全程跟进，不日便会有成果，梅塔，孰轻孰重你要有数。”
伊莱亚斯皱眉：“带走沈昧的人是肖慕？”
搭在伊莱亚斯肩膀上的手僵住了，加百列摸了摸鼻子：“是，也不是。”
“肖慕和逆会。”当初他让诺兰去调查肖慕相关信息，薄薄一张纸足够呈现肖慕单调普通的人生经历，当然伊莱亚斯不会轻易相信，加百列必定为这样的资料下了不少功夫，越干净，越可疑，亚特兰蒂斯总归在SH.地位特殊，鞭长莫及，伊莱亚斯停止了对肖慕的调查，不过现在......
加百列笑道：“我以AR.名义向你保证，肖慕与逆会绝无半点关系，那孩子崇尚自由行为不羁，从不爱将自己拘束于体制内，逆会容不下他。”
“肖慕为什么让人带走沈昧？你作为肖慕的监护人，不会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加百列挥手让警卫们退下，缓缓说：“你调查肖慕与塞壬的关系，被我拦下，我这么做的目的不是干扰你做事，而是有些事情是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正如神谴案背后的苟且，我们应该给彼此留下空间，肖慕送走沈昧不会是一时兴起，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你家那位自己想要离开。”
“你什么意思？”
“沈昧初次出现在第七天在做什么？用自己的信息素吸引群众制造混乱，一个Omega有这样的胆识实属难得，你把他当做易碎品照顾，磨去他的锋芒，敛去他的双翼，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你也曾为AO平权发声，可你自己又何尝不是将沈昧当做绝对弱者保护起来？你何时把他放在同样的位置为他考虑？梅塔，给他点信心，相信他的举措，也许会有意外收获。”
伊莱亚斯沉默，他走回办公室，将光屏拖到眼前，新闻视频暂停在警卫追击机甲的一幕，电子屏蓝色光晕映在五官上，加百列走到跟前关掉光屏，认命地点头。
“我给你批外出手令，以协助办公的名义，你必须答应我，如果找不到人及时回来，我可不想在这种紧要关头分出精力派人救你，另外，厄恩斯特那边你要注意，他等你栽跟头许久了，这次你被拘禁我看他坐不住了。”
“多谢。”伊莱亚斯终于回了加百列一个和善的眼神。
加百列嗤笑：“我出人出力费尽心思，你只要动动嘴皮子，就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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