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存病了,在临近施岚毕业那两天。
毕业季事情多,施岚又急着到处去面试,做论文报告,被郑老师指挥的团团转,等察觉到傅以存不对劲时,男朋友可能已经快烧死了。
施岚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大夏天还能发烧,但又想到C市之前莫名连着下了一周雨,反应过来他肯定又没打伞。
这天他特地将学校的事情推后,千里迢迢从市里赶回来,要拖着傅以存去医院,傅以存懒在床上不想动。
他不愿意去,态度非常不配合,只说自己睡一觉就能好,施岚强行上手他就挠人,也只有在反抗时才能精神一下,然后又裹着被子睡过去。
施岚没办法,只能压着火气去买药,感觉自己要憋屈死了。
不去医院的傅以存后来配合了不少,然而他这次病注意的实在太晚,拖拖拉拉到特别严重的情况,吃药也不见好,退烧药和感冒灵颗粒反反复复灌进去,还会在晚上突然烧起来,施岚每天都试他温度试的心惊肉跳,几乎想去网络上搜索偏方。
好在一周后傅以存终于缓过来一些,不那么迷迷糊糊了,施岚才把拖着他去泡药浴的计划暂时搁置。
但傅以存可能就是那种仗着自己生病就开始作天作地的人,好不容易药效上来了,温度也回归正常,这人突然又不肯喝药了,好说歹说不听,把施岚搞得焦头烂额,头一次产生暴力他的想法。
施岚端着马克杯站在傅以存的阶梯上,面无表情对缩在床头的人道:“你喝不喝?”
“不喝……”傅以存说话还带着浓重的鼻音,眼底压着疲色,“你什么眼神,还他妈想打我?”
施岚眯眼看他,端着马克杯的手很稳,另一只手去抢傅以存的被子,“你不喝我只能采取手段,快点宝贝,早喝了早点好。”
傅以存皱眉盯着他手里的马克杯,把自己裹成一个蛹,缩在床头装死,任施岚怎么叫都不动弹。
施岚默默盯了他半晌,从阶梯上下去了,马克杯磕在桌上,能听出一点火气。
傅以存想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看一眼,然而懒得连根指头都不想动。
施岚不知道在干什么,四面八方都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是在换衣服,皮带上的金属扣发出磕碰,声音清脆。
傅以存以为他要出门了,终于放下心来,打算再睡一觉。
然而很快,他就睡不成了。
施岚也真的是气疯了,连危险系数都没考虑,一下蹿上傅以存的床,把他连人带被子从床上扛了下来,期间头嗑在天花板都没觉得疼,等傅以存反应过来,他已经被塞在吊椅里了,手腕有点勒,他一脸懵逼向下看。
……天杀的施岚,那皮带原来是用来捆他的!
施岚站在他面前,又端起了那杯已经晾温的感冒冲剂,煞有其事的叹了口气,“这位病人,您实在太不配合了,我只能采取这种非法手段。”
傅以存冷笑,还算冷静的说:“解开。”
施岚居高临下看他,把杯子贴近傅以存唇边,哄道:“喝完就解。”
傅以存偏头躲了一下,“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癖好。”
施岚表情有一瞬空白。
什么癖好?他没有他不是!
都这样了还不配合,施岚还是头次觉得傅以存如此难搞,他靠着桌子坐下,认真问:“亲爱的,和我讲讲,让你这么抗拒的理由是什么?”
傅以存掀起眼皮撩他一眼,突然沉默了。
施岚,“说说看。”
傅以存不耐烦道:“你自己喝喝看不就知道了?”
“我喝你就喝?”施岚跟他做交易。
傅以存满不在乎道:“行啊,你能喝下去一口我就喝。”
施岚心情缓和,还算比较明朗的用嘴唇试了试温度。
不试还好,一试他差点吐了。
施岚震惊的看着马克杯里黑乎乎的感冒冲剂,下意识说:“操。”
……这他妈是人喝的东西?
往死里苦就不说了,还他妈莫名其妙有点辣?这是一杯什么东西???
傅以存看着他的反应,嗤笑一声。
施岚总算知道他为什么不肯喝药了。
就这么杯毒,一连喝好几天病都没彻底好,之前傅以存没吐他脸上都算他对施岚是真爱。
但没办法,校医院就是这么给开的,不说能百分百治疗,但最近傅以存确实好转不少,所以药不能停,哪怕他再不喜欢也还得喝。
施岚哄道:“最后一杯,明天要是还不好就不喝了,喝完我去给你要块糖。”
他俩喜欢吃小零食,前段时间生生把糖盒吃空了,两个忙人都忘了再买点新的,导致现在这种急需糖的情况下还得出门乞讨,过的实在是拮据又可怜。
傅以存依旧不配合。
最好还是上了手段,喝一口亲一下,施岚循循善诱,终于哄得傅以存把药喝了。
被吻的喘不过来气,也顾不上品味这药难喝还是好喝。
两个人在吊椅里腻歪了一会儿,药效慢慢起来,傅以存又昏昏欲睡,赶紧上床了。
施岚等他睡熟,还真拿了空糖盒出门给他要糖去。
555寝室正在打游戏,热火朝天,吵得就像电竞主题酒店,其中以喻世明最为激动,听见敲门声才收敛一下,以为隔壁过来骂人了,怂的像个鹌鹑一样把门拉开一道缝。
“……有什么事吗?”
门外不是隔壁寝杀气腾腾的脸,首先挤进来的是个正方形的小铁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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