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贩卖机旁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傅以存本来应该是处在风暴中心的,此时混在一旁,也像个吃瓜群众,单手开了罐芬达,乐得清闲。
揍人是不会揍的,这里太堂而皇之了,保不准上一秒动手下一秒就去院长办公室喝茶,但威胁还是可以有的。
施岚礼貌的请在场唯一女士稍微退开些,勾着陈立如的脖子蹭到墙边,一边笑一边哥俩好似的问他,“你是还想再进医院一次吗?”
陈立如强撑道:“呵……”
“你呵个几把。”施岚耐心爆粗,勒着陈立如脖子的胳膊稍微用力,“初中的时候还没被收拾够?你要毕业了吧,要不要也尝尝我当年休学在家的感觉?”
陈立如被他勒的喘不上气,扒着施岚的胳膊让他放手。
施岚冷漠道:“你在外面随便说什么都好,我管不着你这张贱嘴,就是不要让我听见,也不要招惹我的人,不然你就不是单纯进医院那么简单了。”
陈立如快被勒死了。
施岚又紧了紧胳膊,低声道:“信不信我直接弄死你?”
一句话,似乎当年在黑网吧纹花臂的不是隔壁机位大哥,是他一样。
就在陈立如都开始翻白眼了,施岚终于松开他,将这人往他女朋友那边轻轻一推,回头找到傅以存,拉着他回班了。
陈立如后半节课没上,蔡源探听到小道消息,知道是施岚收拾过他了,兴高采烈的继续打游戏,但施岚缩在椅子上,不怎么高兴。
傅以存和他肩膀抵着肩膀,问道:“怎么了?”
“嗯?没怎么。”施岚从发呆中回神,抬手揉了揉额角,有些丧,“……稍微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想起了父母因意外去世以后,那些几乎要撑不下去的日子。
施岚越想越丧,但越丧还越要想,整个人瘫在椅子里,感觉喘气都累人。
讲座课老师正好要放视频,把教室里的灯都关了,遮光窗帘也拉上,阶梯教室忽然暗下来,只有大屏幕和四周手机屏发出幽幽的光。
眼前忽然暗下来的同一瞬间,施岚的耳垂忽然触到一点温热,是傅以存招呼也不打,直接突袭而来。
如果不注意,匆匆一瞥,只会以为两个人在说悄悄话。
傅以存一触即放,亲吻也做得如水般平淡,末了在施岚耳边低声道:“别想了,我在呢。”
我在呢,以后就都不是一个人了。
施岚忽然抬手,精准按到傅以存后颈,小傅哥一个不留神,被他拉过去,嘴唇碰到了施岚的脸颊。
他听见这狗屎懒洋洋的语调里带着笑,轻声说:“亲错地方了,这里才稍微标准一点。”
好不容易拿出一点温柔来的傅以存,“……”
你妈的?纯粹浪费。
有施岚认真警告过陈立如,那厮后来再没找茬,甚至见了他都躲着走,施岚还有些意外。
陈立如是那种记吃不记打的,酷爱挑衅别人,遇见比自己牛逼的被收拾了,会先老老实实怂两天,之后看对方没动作,他又原地高潮,蹦出来上赶着犯贱,然后又被收拾,如此循环往复几次才会收敛。
施岚上次当着一众同学面给他难堪,原本做好了被长期骚扰的准备,没想到陈立如非但没来找事,有时当面撞上了甚至会扭头就走,施岚摸不着头脑,但下意识觉得不爽,感觉自己像什么瘟疫,靠近就会死。
不爽归不爽,这样也挺好,起码陈立如看起来是真的知道谁不好惹了,总算不再打扰别人的生活。
生活起码平静了好一段时间,有天陈立如还是找上门来。
不知道他是从谁那里打听到的,干脆找到了施岚寝室,那天傅以存有事出去了,寝室里只有施岚一个人,他一开门还以为眼花看错人,确认好几遍才发现真的是陈立如。
施岚懵了一瞬,反应过来了,原来陈立如并不是彻底怂了,而是狗改不了吃屎,等着给他作个大的。
于是施岚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道:“有何贵干啊?”
本以为陈立如又要做些什么,没想到他只是非常惊慌的问:“你室友不在吧?”
施岚一愣,损道:“他要是在,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站在这儿?”
“那就行。”陈立如松了口气,随即咬牙切齿道,“我以后不随便乱说了,也不招惹你们了,你管管你室友行不行?”
施岚懵逼。
晚上傅以存回来后施岚和他说了不速之客的事,小傅哥非常平静,一边洗新买的蓝莓一边说:“哦,龟儿子还敢来?”
施岚赖在他身上,吸猫一样吸傅以存,含含糊糊好奇问:“你干什么了?”
“滚开,蓝莓掉下水道了。”傅以存用肩膀把施岚怼开,将蓝莓分别盛在两个小碗里,和施岚去了外间。
施岚跟个背后灵一样在他旁边转悠,“说说呗,说说,我男朋友到底瞒着我干什么好事了?”
傅以存把两个碗放在桌上,又分别倒进去新买的酸奶,将其中一碗推在施岚面前,说:“吃东西还堵不上你的嘴?”
又是打定主意不肯说的态度,施岚看他还算自若,猜测真和陈立如对上,吃亏的肯定不是傅以存就是了,于是也没再问。
这件事情在傅以存这里算是到此结束,但施岚那边又在很久很久以后才被旧事重提,还是有天吃饭,趁傅以存不在,蔡源说漏了嘴,施岚才知道陈立如那天上门说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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