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章的到来,让季青拍戏积累的压力和疲累一扫而空,整个人在兴奋和警告自己不要过度兴奋之间反复横跳。齐飞章把季青这幅状态看在眼里,心里头像是抹了蜜,表面上稳重如山,费了老大劲把季青哄睡。
从房间里走出来,齐飞章心头产生两种都不太妙的情绪,危机感和荒唐感交加,让他心烦意乱,迁怒地瞪了林再思一眼。
林再思:“?”
由于季青的意外受伤,部分原本预定这段时间解决的戏份不得不暂时搁置,不代表剧组就这么闲着,郑多元刚和副导演讨论了明天的事情,外头夜幕已经降临,大部分人都离开了。
郑多元让副导演先回去,一个人慢慢把摄影棚各处灯关掉,转身正要离去,看到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那人的视线从进来一直到坐下,始终钉在他身上,也始终闷不吭声,一股来者不善的气息。
郑多元有点莫名,看看外面又看看那人,坐到对方的对面。
这套雕刻精美的大理石桌椅其实是塑胶的,是明天还会使用的布景道具,齐飞章坐在那儿,仿佛那不是道具,真正就是身居高位之人喜爱的休憩之处。
郑多元从一个无名小卒,摸爬滚打到如今的位置,靠的都是本事,对方这种架势震不住他。他略有些无奈地笑着,问:“小齐,你遇上什么事了,怎么到我这来置气。”
齐飞章:“我看了一些拍好的片段,挺好的,季青很适合温花绝这个角色。”
郑多元笑道:“我第一眼看到季青,就知道他是最适合这个角色的人。”
齐飞章:“他进组很顺利,很快就过了试镜,你出了名的爱挑毛病,都没有在试镜的时候说他什么。”
郑多元:“我能对最适合这个角色的演员挑什么毛病呢?”
齐飞章缓缓地说:“你要是一直保持这样,我就不用过来了。”
原来是为了小明星,郑多元有点头疼,他一眼就看中小明星的气质,在试镜上迅速决定了演员,不代表小明星就能顺利地演好角色。即便是老戏骨,新角色初期也需要一定的磨合时间。
郑多元比一般人更了解齐飞章这个孩子,理智的时候很理智,不理智的时候,只能听他的。郑多元真没想到,齐飞章这次会不理智到为了一个小明星,跑到片场来跟他耍脾气。
郑多元:“小齐,你也知道我是出了名的爱挑毛病,我不会因为季青跟你有点关系,就给他放水,我的职业守则不允许。”
齐飞章没有说话,冷冷地看着对方。
郑多元接着说:“季青是个有潜力的苗子,如果不是看好他,我根本懒得跟他磨戏磨这么久,你喜欢这个孩子,我觉得你的眼光不错,也理解你想为喜欢的人铺平事业道路,但这种做法不可取。”
齐飞章像是完全没有在意听郑多元的劝告,而是开始说起了一个故事:“在我成为总裁之前,公司发生了一件事,身为上司的某个人,对下属产生了巨大的不满,迫于某些关系,上司不能直接辞退那个人。
这不是什么难办的事,下属逐渐发现自己工作变得吃力,变得越来越忙,工作效率却大不如前,这种现象让他倍感压力,最终他选择主动辞职。
他走得很难过,以为自己辜负了上司和同事的期望,很长一段时间没能振作起来。”
郑多元脸上充满了对冒失后辈的无奈,苦笑道:“你难道以为我用这种手法隐形逼迫季青?是王文林让你这样认为么?小齐,你和王文林之间有恩怨,跟我没有关系。”
“王文林使唤不动你。”齐飞章双手十指交叉,说:“郑多元,你是不是跟我家那个老不死的混太久,智商跟着一起混没了?把我当成初入社会的年轻人。”
郑多元脸上淡淡的笑容消失了:“小季,你对你爷爷的偏见实在是很大啊,你爷爷老了,就算以前做过什么,你何必跟一个老人计较,他只是想安度晚年。”
齐飞章轻笑一声,郑多元眉头一皱。
“蓝家在老不死那一代就已经家底雄厚,老不死可以随便作,作出不能收拾的事,蓝家还有一大堆小辈。”齐飞章站了起来,表情冷漠,“你是白手起家,你那经不起风浪的小公司,绝对做不了你的后对,你明白吧?”
郑多元有点笑不出来了。
醒来的时候,季青感觉非常好,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可以跑到楼下连打三小时太极拳。他听到齐飞章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到窗帘被拉开,早晨的阳光照**来,洒了齐飞章一身,像一副美丽的晨景油画。
齐飞章正在跟谁通电话,在落地窗边一边低声说话,一边慢慢地踱步,然后他挂断电话,转身,看到在床上拉长脖子偷看的小家伙。
齐飞章说:“我叫林再思去准备早餐,待会就能送过来,你记得吃。
季青问:“你要走了吗?”
“嗯,我不是说了吗,我在这边还有生意要谈。”齐飞章走到床边,摸摸季青的头,“等拍完了戏,送你一个奖励。”
季青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是什么?”
齐飞章:“到时再说,我走了。”
临走之前,齐飞章莫名产生迟疑,问了季青一个问题,季青一副被吓得魂飞魄散的表情,连连摇头,齐飞章就走了。
没过多久,林再思拎着早餐进房间,两个人一起吃。
季青说:“林先生,齐先生说你认为钞能力喜欢我。”
林再思愣了一下。
季青说:“你猜错了,我跟钞能力是不可能的。”
林再思:“哦……”
季青低头继续吃早餐,没看到林再思一脸的古怪。
林再思感到大大的可疑。,这件事里有难以解释的反常。
总裁对钞能力的关注是不是太过头了?吴瀚那个纯种麻瓜真的是钞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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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再思: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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