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寒找了个借口赶紧溜了，惹不起，赶紧走。
季青开心地说道：“谢谢你，刘璃……刘璃前辈。”
刘璃用渴望的眼神扫过满桌的山珍海味，看向季青，满意地说：“小季的脑子转得挺快，姐姐喜欢。”
季青擦汗，不是不喜欢被叫姐姐么，自称就没关系？
刘璃：“我之前还以为你是个傻白甜。”
季青：“？？？”
刘璃：“镜头是限制我们的东西，也是我们能利用的利器，你在镜头前被陆炜排挤成那样，还能笑呵呵，不是傻白甜是什么？当时的你若换成是我，即使是初入娱乐圈的我，你猜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前辈的眼睛里闪烁着绝不容许遭受欺辱的光芒，季青毫不怀疑，若是换做刘璃，陆炜肯定没好果子吃。
他认为想成为专业人士，在镜头前就该保持专业，可能他以为的专业产生了偏差，专业不止是冷静面对他人的不专业，也可以是将镜头化为自己的优势。
他还有很多要学的。
刘璃拿过服务生托盘中的一杯酒，浅尝了一口，像是回忆一般，说道：“不过也多亏我的第一个经纪人是个护短的，否则我尽管当时会毫不犹豫这么做，回头就会被经纪人警告，多来几次，再大的脾气也会磨平，变成吕寒二号，自己不敢，眼红别人。”
季青：“听起来你的第一个经纪人很不错。”
刘璃笑道：“是真的很不错，后来他跟我解约了，同时跟手头其他所有艺人都解约了。”
季青好奇：“他是不准备干这一行了吗？”
刘璃：“不，他认为我们都不配和他追梦。”
季青闭上嘴巴。
刘璃看向季青，充满疑惑和细微却无法忽视的压迫感，说：“好想知道林再思新选择的人，到底有什么非同一般的闪光点。”
季青：“……”
与人相处真的是很高深的技术活，处处充满危机。
刘璃挽住季青的一条手臂，身躯靠向后者，她眨眨眼睛，说：“小季，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成为林再思手下艺人的？”
刘璃的样子像单纯的好奇，看起来没有任何别的心思。
看起来。
季青迟疑片刻，说：“我一来到公司，经纪人就是林再思。”
“哎，真讨厌，这样不是完全因为好运吗。”刘璃嘟嘴，“能成为林再思的艺人是件很幸运的事，他不会拼命压榨你的商业价值，也不会为了私人的目标耽误你赚钱。
他会让你名利双收，虽说也会像其他经纪人一样，要求你做一些不讨人喜欢的事情，却不会让你出卖自己的灵魂，因为他自己就是个受不了那些的文艺青年。
加上他人脉广，有本钱，本身就可以当作靠山依靠，真是个让人非常有安全感的男人。”
刘璃幽幽地叹气：“这么可靠的男人，居然跟你一样，是个受。”
季青：“……”
什么叫做居然跟他一样。
刘璃松开季青的手臂，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酒，发出快乐的叹声，把空的玻璃杯放到桌上。她打算离开，在经过季青身旁时，附耳对季青说：“小季，你看起来像只误闯狼窝的小绵羊。”
她似乎是看到认识的人，笑着打招呼，向对方走去。对方说：“你看起来心情不错。”
刘璃：“调戏小男孩总是令人愉悦。”
季青：“……”
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到季青面前，说：“季青先生，请跟我来。”
季青跟随高大的男人，来到了又一个宴会厅。
不同于上一个宴会厅的富丽堂皇，这个宴会厅的灯大多数关着，只有表演台上开着一个地灯，将钢琴师的半身和钢琴的半身拢在光束中。
钢琴师的手在琴键上翻飞，流泻出低沉悠扬的琴声。
那个男人把季青带领到正对表演台的一个位置，那儿坐着一个人。周围昏暗，季青看不清那个人的容貌，只能确定对方是个带着帽子拄着拐杖的老人。
老人始终看着表演台的方向，季青的到来似乎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引路的那个人已经走了，季青看看全身心都投入演奏的钢琴师，又看看欣赏演奏的老人，满头雾水。
季青压着声音，对老人喊道：“是你找我吗？”
老人双手放在拐杖顶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轻敲。
老人没理会自己，钢琴师又不像是找自己的人，季青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地走了。
老人：“站住。”
已经差不多接近出口的季青转身：“？”
老人：“哼，居然连我都不认识，得了宠爱一飞冲天，却还是个不长见识的市井小民。”
季青：“……？？”
老人：“我没有准你走，给我滚过来。”
季青：“？？？”
@迷惑行为大赏。
季青顶着一头问号走了。
准备好了给不要脸觊觎蓝家家产的兔儿爷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对方来了就走了，蓝家老太爷看着门被利落关上，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哈哈哈哈哈哈！”角落传来放肆的大笑。
蓝老太爷脸色铁青：“王总，你是个体面的人，请注意自己的言行。”
角落的王总：“你们两个思维完全不在一条线上，画面太喜感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等笑够了，蓝老太爷的脸色也已经青得不能再青，王总用一根手指抹掉笑出来的眼泪，说道：“那就是齐飞章喜欢的人，很漂亮，不是个能威胁到什么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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