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舟冷哼一声,“放心,王大姑娘,我舍不得看你就这么死掉,特地救你来了!”
鬼才信!
王幼菱呸了一声,正想怼他两句,大鱼一个尾巴甩过来,她连忙狼狈躲过。
谢承舟也不愿再跟她废话,一心想着快点救了了事,以后也不要再见这个女人,鬼晓得这女人心里装了什么心思非要杀他。
常言道,最毒妇人心,果然不假。
大鱼再怎么厉害,最后还是被沈霜划破腹部,开膛破肚,摔在岸上挣扎了几下也没能跳回水里,大鱼口吐人言,“你,你们!我可是龙!化龙致雨,飞升上界,你们怎能……”话还没说完,便咽了气。
一缕金色的光芒从它的身体内钻了出来,正要消失时,江自流乘着江于飞的飞剑,来到了瀑布上头,那缕金色光芒突然像是有了目标,一眨眼来到江自流面前,也不给他反抗的机会,从他眉心钻了进去。
江自流如临大敌,调动全身的灵气准备对抗那缕金芒的袭击,可谁知那金芒游到他的丹田,往金丹身边一待,就不动了。
怎么回事??
在场几人看得清楚,皆是一脸茫然。
沈霜出现在江自流身旁,一把抓住他的手,皱眉道:“怎么回事?”
江自流迟疑地摇头,对他传音道:“在金丹旁待着便没别的动作了。”
沈霜隐晦地看了在场其他人几眼,尤其是王随与王幼菱,江自流秒懂,他蹙起了眉,像是忍了再忍,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鲜血,晕倒了。
沈霜连忙接住他,让其靠在自己的怀里。
“大师兄!你怎么了??”江于飞眼睁睁看着自个师兄倒下,急得都快哭了。
大师兄?江于飞叫这个男人大师兄?
王幼菱一愣,这才细细打量起沈霜怀里的人,白衣上全是血迹,还有多处破损,与她印象中的江师兄一点都不像,只有那张脸……
虽然苍白如纸,但确实是王幼菱魂牵梦萦的江师兄!
王幼菱连忙飞了过去,“江师兄你怎么了?”圆圆的杏眼涌上一层水雾,软绵绵带着哭腔的声音,听着就让人心碎。
可惜,江师兄在装晕。
江自流:“……”若没有亲眼看到这位王姑娘抛下谢兄,他肯定不会相信她会做出让他人当诱饵自己逃跑的事。
江自流给沈霜传音道:“让这位王姑娘不要哭了……”声音颇为无奈。
沈霜垂眸看他,亦传音道:“心疼了?”
江自流:“??”
“沈兄,别开玩笑了。”
沈霜握住江自流的手腕,像是给他把脉,半晌,冷声道:“他身上有护身法宝,无事。”
王幼菱娇憨憨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松了口气,道:“江师兄可吓死我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知道她真面目的江自流/沈霜/谢承舟:“……”
谢承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见王幼菱完全没有要离开,一心等江自流醒来的样子,王随无奈,他实在是怕了这位大小姐了,“小姐,江公子晕过去怕是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幼菱瞪了一眼,“我哪儿也不去!我要等江师兄醒来!没见他安全醒来我怎么能放心!”
沈霜凉凉地看向王幼菱,道:“你不走,他永远不会醒来。”
王幼菱眼睛一瞪,“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霜冷笑一声,“我不会让他醒来的意思。”
王幼菱:“???”
王幼菱还没来得及问他这句话的意思,一道通讯符出现在面前,是她亲爹,王泉。
王幼菱不情愿地输入灵气,就听里头传来王泉的声音,“菱菱你在哪里?!”
王幼菱瘪嘴,应道:“长兰山脉啊!”
“长兰如此危险!唉……我已经派了应长老去接你!你速速回来!”
王幼菱自然不答应,“我不回去!”
王泉难得严厉,“这次由不得你如此任性!”
说曹操到曹操就到,应长老踏空而来,一身普普通通的灰袍,只有一双鹰眼尖锐得有些吓人。
应长老看了眼地上的大鱼,自从那缕金芒钻进江自流的身体,大鱼身上金灿灿的鳞片都暗淡了,他道:“凭借一口龙气,跃龙门,是个有机缘的,若是好好修炼,千年后没准能出一条应龙。”
可惜了。
如果化了龙,一滴血都是珍宝,能引来无数大能修士动手争抢,还没有化龙的话……应长老收回视线,对元婴期没有吸引力。
王幼菱是有些怕这位应长老的,听说有五百多岁了,元婴中期,她爹对他都客客气气的。
应长老看也不看其他人,只对王幼菱道:“随我回去。”
王幼菱不情愿地道:“……是。”
王幼菱依依不舍地看着江自流,多希望他能突然醒来,看她一眼。
可惜自然是不能的。
元婴期的速度极快,应长老带着王幼菱和王随眨眼间便了无踪影。
王幼菱一走,江自流便睁开了眼睛。
在场真以为他受了伤的江于飞与谢承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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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霜:你不走我不会让他醒来。
王幼菱:???
沈霜:你看他敢不敢醒。
江自流:……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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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选自陶渊明的《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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