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报仇
丁泰初不过筑基后期,就能靠那些诡异的烛台控制二十多个筑基修士,沈霜已是筑基大圆满,自然也可以。
最大问题是,丁泰初是魔修,而沈霜从头到尾是个正道修士,灵气纯正,一手剑法虽杀气凌人,但坦坦荡荡,与魔修丝毫不沾边。
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使出了魔修的法术,事后还一脸坦然,似乎一点都不怕江自流在其他正道修士面前揭穿他。
不过话说回来,看到眼前站成一溜的筑基修士,江自流觉得沈霜这招还挺好用的,只可惜白厌没在其中。
早在看到跑得跑逃得逃的筑基修士们突然又聚集回来的时候,江于飞就缩在角落里,手里紧紧抓着大师兄给的护身符,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一见江自流回来,江于飞立马跟小夫妻小别新婚似的扑了过去。
虽然被大师兄一个眼神制止了,但那不重要。
江于飞笑嘻嘻地躲在了江自流的身后,只露出双眼睛,瞪了那些筑基修士一眼,典型的狐假虎威。
也不知道沈霜又使了什么法术,那些筑基修士又惧又怕又后悔,一个劲地想说些什么,也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沈霜直截了当地问:“村民在哪?”
修士们疯狂摇头。
沈霜冷笑,“不说?”
修士们先是疯狂摇头,结果看沈霜一弹指露出半截的雪亮剑身,又疯狂点头。
沈霜不屑地嗤笑一声,“如此说来,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修士们又是疯狂点头,就怕点晚了,沈霜手中的那把剑就架在了他们脖子上。
这下露出的就不止半截剑身了,“那继续留你们也无甚用处。”
江自流全程“……”,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沈霜的某些行为和魔修挺像。
有几个修士直接哭了出来,疯狂“唔唔唔”。
沈霜挑眉,解了其中一个的禁言,那修士忙边哭边说:“我们只知道丁泰初养了条黑蛇,喜欢吃女子,别的真的不知道了啊仙长饶命!”
沈霜面露不耐,重新封上这个的嘴又解了另外一个。
那修士一直哆嗦,“应,应该被那条蛇吃了……”
沈霜皱眉,继续问下一个。
下个修士哭得直打嗝,“嗝!林元宏的傻侄儿肯定知道!嗝!”
江自流这才想起来他将文朗和林霄忘记了,他向沈霜示意。
沈霜没说话。
江自流转身朝林霄和文朗在的屋子走去,江于飞一点都不想跟沈霜一起待着,连忙跟上自己大师兄。
————
听着外头从一片混乱到逐渐平息,再到修士们兵荒马乱,府中侍卫搜刮财物逃走,文朗也没离开这间屋子半步,他盯着林霄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所幸外头的人像是看不见这间屋子,再怎么搜刮也是绕过这里。
直到林霄揉着脖子醒来,看见穿着侍卫服的文朗破口大骂:“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小爷我揉揉脖子!嘶——哪个歹人下手这么狠,我非得让叔父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文朗幽幽地看着他,不说话。
“你好大的胆子,敢这么看着老子!”林霄一跃而起,亮出巴掌就要给文朗好看!结果还没碰到文朗,先被周围的禁制给弹了回去,“哎哟!你使的什么妖法?!”林霄长得一副中年人的模样,入修炼一道大概六十来年了,然而至今还未见过禁制。
文朗似快意地扯了下嘴角。
林霄顿时被渗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你你,就是你打晕我的?!”
文朗盯着他,答:“不是。”
这侍卫在府中待了那么多年,林霄有印象,好像叫白什么的,不过是个凡人罢了,想来也不是对他出手的人。林霄松了口气,他想起自个晕过去的前一刻,有个侍卫说叔父找他?他正要去找叔父,然后脖子一痛,就不省人事了。
对!肯定是那个侍卫!议事厅上还帮他说话来着!
林霄终于想明白了,他咬牙切齿地道:“老子定要将他剁碎了喂狗!”
“喂狗”一词狠狠拨动了文朗脑中一根何人都不能触碰的禁忌,他“噌”得一声抽出腰间的佩刀,侍卫的随身佩刀不过寻常凡铁,却硬生生被他惹上了几分杀气。
林霄一抖,色厉内荏地道:“你干什么?!”
文朗握着刀的力道很大,“你可曾记得二十年前,你叔父杀死了一个蒋姓女子?”
林霄愣了下,脑海里突然冒出他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忘却的一幕。
他爹,林元正,躺在血泊之中,丹田处插了一把刀子,似乎在瞪着眼睛看他,而他浑身提不起半点灵气,半点力气,只能任由女子掐住他的脖子,呼吸愈见困难。
后来他得救了,但他爹,真的没了。
他记得那个女子的名字,他爹乐呵呵告诉他的,叫蒋妍妍。
此时他连那女子的模样也想起来了,与他眼前这个侍卫眉眼处竟有些相似!
被记忆蒙蔽的血海深仇一股脑地涌出来,林霄红了眼,“贱女人!她竟敢杀我爹!你是她儿子?!我今日也定要杀了你!!”声音大得破了音,尖利得刺人耳膜。
林霄聚灵气于手中,屋中顿时狂风大起,青色的风像无数把刀子揉在一起,砸在人身上,定是皮开肉绽,血流不止,再深些,将人破个对穿也不是不可能。
风球形成,林霄满脸狰狞,将风球往文朗身上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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