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学生们自己去玩了。
徐牧在花园里独自欣赏那些蒋以觉种下的花朵。这些花好像是特意等待他来一样，此刻绽放得比任何一个时候都鲜艳。
蒋以觉站在他身旁，静静的，两个人都是。
他不敢去碰一下徐牧的手，好像是怕会被甩开。
过了很久，风吹得有些累，花儿摇晃得越来越慵懒。
蒋以觉问：“我能抱一下你吗？”
徐牧没回答，僵着没有动。
蒋以觉伸出手，试着将他搂入怀中。随后，越搂越紧，低声说：“只是抱一下你。这个梦，我做了十三年了。”
怀里的徐牧依然没有动，只是蒋以觉感觉到，自己的肩头好像湿了一片。
02
第三天。
徐牧已经习惯在蒋以觉家中，躺在靠椅上，把腿叠在茶几上抽烟。
“是不是我走了，你就想死？”他吐出一口烟雾，问。
蒋以觉说：“嗯。”
狠吸了几口烟，不说话。蒋以觉种植的烟草越有些香甜味，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半晌后，徐牧说：“我不想留在这里。”
换蒋以觉沉默了，大概是想着怎么死。正拿出一包花茶，开水倒进杯中泡着。
“但是，”但凡有个“但是”开头，一切就好像会出现转机。徐牧说：“但是我只要一想到，我爱着你，从校服爱到病服， 从一个正常人爱到变成疯子，从一世爱到两世，我就不忍心辜负曾经的自己。”他仰头倒在椅背上，抓了一下头发，对着天花板说，“当他妈老子菩萨下凡，大慈大悲普度众生，他妈救你一次。你死后，一切都要还给我。”
“……”蒋以觉说：“好。”
桌上的花茶沏好，蒸汽腾腾，化成朵朵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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